「……想你。」我也像冰山跌入海洋,不适应而极为缓慢,胡乱掏出一些真心话,「很想你……」
稀里糊涂,又变成我躺在床上,手指到脚趾都有一种缱绻的麻意。睡衣被脱掉扔在旁边,他用手掌托着我的后脑勺,与我唇舌交缠,我听到很响的啧啧水声。这一瞬间,好像终于被确认存在,确认我存在,也确认他存在。
他在我耳边问:「再来一次?」
温热的气息擦过耳廓有点痒,所以我笑着用手想要抵开,魏丞禹便抓住我的手臂往外拿。这一下碰到了我今天上午被砸到的地方,有些疼。我「嘶」了一声,下意识挣脱掉。
「怎么了?」他支起身子问,然后顿了顿,说,「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他已经急急地去打开床头灯,房间立刻燃起暖色的一角,再移开有些来不及了。
魏丞禹对着光看我的手臂:「青了一大块,怎么搞的?」
「……早上搬书不小心被书砸到了。」我小声回答,盯着他看,这一刻心里有些难以言明的希冀。
如我所愿,他指腹摩挲过伤处,然后弓着背,用嘴唇一寸寸轻轻吻了过去,哑着嗓子说:「心疼死我了。」
五臟六腑好像都跟着颤了颤。我说:「是吗。」
「上次是哪只手,也是这隻手吗?」魏丞禹摆弄我的手臂看。我思考他指的上一次是什么,想起来Lucy和他说过厦门拍摄的事情。
我开口:「我都忘了是哪只手了,没什么事。」
他关了灯重新压上来,问我:「你怎么受伤了都不和我说?」
「……因为你会心疼啊。」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便开着玩笑把脸埋在他勃颈处。
「哦。」他道,「不要我心疼。」
我又变诚实:「……需要。」重复道,「需要的。」觉得这样已经恰到好处,便提议,「要不再来一次吧。」
他一开始没有反应,我便干脆在他脖子的地方吮了吮,思索如何种下传说中的草莓,他立刻把我按了下去。
比起第一次的缓慢和温和,第二次很激进。我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失神片刻用手臂撑起身体:「够了够了。」
下一秒他抓住我的脚踝拉了回去:「怎么可能。」他喘了口气说,「旱了那么久。」
我带来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亮起屏幕,随着振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我费劲转过头,用手去勾,看屏幕是小路的电话,可能关于工作。
「餵?」我半屏着呼吸,这样听上去说话的声音比较正常。
「餵。」小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醉意,「你人呢?已经过12点了,怎么我回来了你还没……」
我把电话拿远一点,对眼前的人说:「你能不能别动。」
他没回答我的话,我只得再把电话拿近了,听见小路「喂,喂,餵」的聒噪声音。
我控制气息:「没事。」我说,「……我有地方睡……明天见。」
我把电话挂断,手机随着床沿的弧度掉了下去,落在地毯上,扑通一声。
结束以后,我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一条干枯的河床。魏丞禹忙忙碌碌,我的眼睛追随他:「你好讨厌。」他就笑。
「这就是你请我吃的夜宵。」我说。他笑得更开心。
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秒,心跳又变得很快,问:「那我变了吗?」
魏丞禹看了我一眼,说:「有点。」
我呼吸一窒,手指捏住床单皱起的地方,佯装无事笑了笑:「好吧……」
「变好看了。」他俯下身,用手掌撩开我额前的刘海,亲了亲我有点汗的额头,忽然说:「怎么哭了。很疼吗?」
我侧了侧头,躲过他要抹我眼眶的手指:「没想哭。」我说,「可能是太舒服了,舒服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防止被锁了要改 干脆后面一半字数当附加的了 我真聪明!
他们爽了,我被掏空了,盒盒
第90章 傻不拉几
要睡觉的时候,魏丞禹用手掌捂住了我的脸。
我很困了,问:「干什么?」他很久没有说话,只用手指和掌心摸我的脸颊。快要睡着时,却忽然又问了句什么。声音进了耳朵,没有过脑就復蹿了出去。我实在很困。
我往他的掌心蹭了蹭,说了个「嗯?」,他回覆:「没什么,睡觉吧。」
这一晚梦见自己早上八点就应该要在酒店二楼的会议室和客户开会,结果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定闹钟睡过了头,醒来已经九点,再急急忙忙抵达二楼,发现会议室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思考了半秒,去捞床头柜上昨晚被魏丞禹拾起来充电的手机,这时候才发现他的手臂箍在我的腰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我心急如焚,短短几秒钟背上就开始发热了。我把他的手不太有耐心地挪开,抬起手机屏幕,这才发现刚刚凌晨四点,还可以睡两个多小时。
我长舒一口气,涌上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平復着心情给手机设定好六点三刻的闹钟,放回床头柜。身后的人因为我的动静也有些清醒了,迷迷糊糊问:「要起了?」
我重新落回被窝,往他怀里挤了挤,说:「没有。」
他敷衍地「嗯」了声,手臂重新箍上来,又睡着了。
吃早饭的时候,遇到Lucy和小路,他们两个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正坐在窗边的位置喝咖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