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
走廊上,秦时律看见唐煜伸着头往隔壁看,他走过去在他头顶揉了一把:「看什么呢?」
唐煜看了一眼秦时律手里的衣服:「这是什么?」
秦时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浴衣,泡完温泉可以穿。」
「哦。」唐煜对秦时律给他那的衣服不感兴趣,他问秦时律:「我们可以搬到隔壁住吗?」
秦时律看了一眼他指的隔壁……那不就是谭南山刚刚退掉的那间房吗?
秦时律一点都不想住谭南山办事办到一半的房间,晦气。
秦时律说:「不去隔壁,我换了别的房间。」
唐煜问:「别的房间的床有隔壁的床舒服吗?」
秦时律听不懂:「什么床?」
唐煜嚮往任何形式的舒服,他说:「余乐洋说他们那个房间的床比较舒服。」
秦时律奇怪:「他不是说他第一次来吗,他怎么知道那个房间的床比别的房间舒服?」
唐煜老实巴交的:「他说是谭南山说的,那个房间的床舒服,让他过去住。」
秦时律:「……」谭南山这个老东西,真不要脸!
唐煜认死理,非要住隔壁,秦时律为了让唐煜知道那个房间的床并没有谭南山说的那么舒服,专门带他进去感受了一下。
唐煜试过之后发现秦时律说的是真的,确实没什么不一样,于是乖乖人秦时律去了新换的房间。
红色浴衣穿在唐煜身上跟秦时律预想中的一样令人惊喜,唐煜本来就白,在红色的衬托下更是白的发光,秦时律喜欢那种把他从红绸中剥离出来的快感。
夜深人静,温泉里只剩下一件红色的浴衣飘在水面上,房间里的人已经累的睡着了。
秦时律的手机闪了一下,黎诚发来信息,说唐洛被萧家的人保释出去了。
手机屏幕的光有些刺眼,秦时律眯了迷眸子。
他不信萧家的人有这么大的本事,除非是有人故意让他们把人保出去,至于这人是谁……
秦时律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喃喃的说:「到底都是给我从哪招来的这些人。」
唐洛也算坚强,手断了还能熬四天,等到萧炽衡把他接出来他才晕过去。
唐洛的手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医生说他们只能尽力一试,但即便把手接回去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活动自如。
萧炽衡看着仍是穿着订婚那天的白色西装人却颓败不堪的唐洛,不知是心疼还是惋惜,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做什么,他让医生儘快安排手术。
医生离开病房,萧炽衡重重的锤了一下墙:「姓秦的太过分了,他是想要唐洛的命吗?」
萧彦秋走了很多关係,又花了不少钱才把唐洛从里面捞出来,他站在病床旁,看见昏睡中的唐洛睫毛颤了一下,「怪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他不动手推唐煜,他的手会断?」
萧炽衡也知道这件事是唐洛不对,可看到唐洛现在的样子,他哪里还忍心去责怪他?
萧彦秋没打算在这陪着:「你自己想想吧,我先回去了。」
「哥。」萧炽衡叫住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跟唐洛订婚?」
萧彦秋说:「你自己的事,我不提供意见。」
萧炽衡苦笑一声:「当初我要是选了唐煜,你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吧。」
萧彦秋看了一眼病床上装睡的唐洛:「别说这种话,你喜欢的一直是唐洛不是吗。」
萧彦秋走后没多久,唐洛就醒了过来。
「……炽衡。」唐洛声音虚弱。
萧炽衡坐在床边:「我在,别怕,你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儘快给你安排手术,不会有事的。」
要是唐洛没有听到他刚才的那些话,还真的会以为他是情深义重。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对不起炽衡,我给你惹麻烦了。」
萧炽衡想,这就是唐洛和唐煜的区别,唐煜惹了麻烦从来都不会道歉,甚至下次会做的更过分,但唐洛不一样,这么多年唐洛一向守规矩,做错事也会主动承认错误。
萧炽衡握着他没有受伤的那隻手,「没关係,你先别说话了。」
唐洛摇头,哭的更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害怕失去你,炽衡,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是怎么了,我看到小煜缠着你,我只是有些嫉妒,我想把他推开,我没想伤他。」
毕竟是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唐洛又一向对他是不接受不拒绝的态度,现在亲耳听到他说他说嫉妒,萧炽衡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萧炽衡吻了吻他的唇:「我知道,没人怪你。」
唐洛泪眼婆娑的看着萧炽衡,萧彦秋不相信他,苏宁静也不见得多喜欢他,他只有牢牢的抓住萧炽衡的心才有翻身的余地。
唐洛把放在被子里的右手挪出来,那隻手因为被硬生生的掰断四天都没有医治,已经变得无比狰狞。
「我的手……我以后是不是就是一个废人了。」
他的手看着着实有些可怕,还伴着那么一点噁心,萧炽衡移开视线,「没事的,等你好了,我就在公司给你安排工作,不会让你成废人的。」
唐洛看出来他脸上那转瞬而逝的厌恶,可他就是要让萧炽衡看着,并且记着是谁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那天晚上他不是没看见是萧炽衡拉着唐煜不放,当时萧炽衡那满脸深情却又无言以对的样子简直让唐洛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