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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可能有点晦涩了,当时导演给我讲戏的时候,我也没听太懂。

但导演十分宽容,给了我一个很通俗的解释。这场戏的情绪核心就是:马上见不到了,但我好爱他,所以我要和他干个爽。

我当时就给导演竖了个大拇指,精准,直白,秒懂。

于是我正接受着导演的一丝不苟。

「孟远州再往左挪一点。」

「再挪一点,多了,回来一点。」

作为一名演员,我非常理解一个知名导演对于自己作品的严格要求,所以我十分配合的进入工作状态,随着导演的指令上挪下挪。

但渐渐的,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挪动的位置,他不是一片草地,也不是一片沙滩,他是一个人体的正面。

一个只穿了一条短裤的,男性的,人体的正面。

而且我们还是对上位置的。

当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之处后,我表面是平和的,依旧随着导演的指令做当代敬业新青年。

但我的内心,已经提前迎来了寒冬。

白雪皑皑,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紧接着,二剪寒梅,傲立雪中。

对不起费玉清老师,我已经无法再直视这首歌。

「好,这个位置对了!」

导演终于满意,我长舒一口气。

「你们记得动起来啊,动的频率…你们懂得。」

我又倒吸一口气,我怎么就忘了,这他妈是在拍床戏,不是在拍床照,我们还要比挪动得更剧烈!

我的内心已经火山喷发,而寒梅不愧是君子风骨,别说是泰山崩于前了,我都火山喷发了,还是无法让寒梅枯萎凋落。

我紧闭双眼点了点头,迎接名为「action」的宣判。

孟远州与金阳紧紧相拥,紧到接吻时牙齿都磕在一起,紧到勒在对方身上的手臂使呼吸都困难。

孟远州咬着金阳的下唇,「金大哥,你老娘又催你结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金阳不回答,更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孟远州笑着,「我会回来的,我一得空就回来,你要是敢结婚,我就告诉全村人,你是个同性恋。」

金阳也笑,「好,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去你们学校曝光你,告诉他们,你也是同性恋。」

孟远州应了声好。

他们言语上切断了对方的退路,威胁着,亲密着,又怜惜着。

他们在说爱。

拍摄结束,导演心满意足的离开,同样的员工宿舍,同样衣冠不整的我们,不同样的是,今天有两隻寒梅。

由于下面还有戏,我们两个获得的解决方案是:空荡的员工宿舍和两瓶冰水。

何释问我:「哥,怎么办?「

我:「……。」

我哪知道怎么办!倒是把我们分放到两个房间啊!万恶之源就在眼前,你还指望色鬼吃斋念佛?

我开了条门缝,让小杨把手机给我,而后坐回床上,「没事,哥解救你。」

我先来了一首《大悲咒》,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最后的效果是…我佛不渡老色批。

于是又接了一首《万物生》,结果寒梅跟着万物一起升。

左右无法,我只得祭出大招,跟着伴奏给何释献上一曲KTV经典曲目,《拒绝黄赌毒》,附赠声带模仿。

他萎了,我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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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习惯是主角在一起就完结

这个发展速度有人嫌慢,主角有话不直说

这是前世的原因,前世种种造就的命运问题,可以等前世篇揭秘

第95章 他哭过了

当天收工已经是凌晨了,床戏之后是分别,所以后半夜我和何释是分开拍戏的,我在导演负责的A组,何释在副导的B组。

刚玩完寒梅对对碰就给我来异地恋,这谁遭得住啊,于是孟远州思念成疾给金阳写信的戏,我演得十分投入。

可能是深夜容易emo,整场戏没多长时间,我竟然在那张信纸上洋洋洒洒一篇小作文。

但是我写得太过投入,没听见导演喊卡,引得他都好奇地走过来,看我写了什么。

说实话,我陷在情绪里,自己刚才写什么了压根没一点印象,导演把信纸拿走,我就那么呆呆地看着。

导演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心里一空,赶紧站起来和他一块儿看。

敬爱的何释公主先生:

您好,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想告诉你很多事,没有机会,没有勇气,但有温暖的直肠。

你剪了短髮也很帅,因为在你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以及某些硬体的加持下,剃成秃瓢也不要紧。

但你不在我身边。

我只能分得清香和臭,但认识你之后,我认识了桔梗花。

闻不到桔梗香,我很寂寞,孤独,瘙痒。

你的驸马只能有我一个,等我立业,娶你回家。

又帅又美又执着的孟见君。

我愣在原地,不敢看导演眼睛里可能夹杂的任何情绪,同时感嘆自己情书风格的清新脱俗。

如果这能算是情书的话。

我想拿过来团成团扔掉,导演不依,「拍下来当花絮?还是宣传期微博抽奖?」

我哭丧个脸,双手抱拳嚮导演求饶。

我的饥渴小骚0形象已经够深入人心了,不必要再添一些实锤助力出圈,就让那个人设烂死在超话里吧,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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