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怎么睡?」谢妄干燥的嘴唇迫不及待张合,「你快出来,我给你找被子。」
终于,凌霜降有打算出来的趋势。
他左手搭在门把手上,若有所思:「奥对了,我想再上个厕所,你可以让门重新变回磨砂的吗?不然你在这里,我不好意思。」
「行,我立刻弄。」谢妄眉心紧锁,急不可耐地操作两下,门立刻重回磨砂模式。
凌霜降弯起眉眼:「这不是挺会操作的?你先走吧,我过会儿就出去。」
这次谢妄很听话,只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便缓缓离开。
卧室里,谢妄双手抱臂,在里面走来走去。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到床前打开抽屉,不过很可惜,这里是酒店什么都没有。
如果没有那东西,可能会让凌霜降生病,体内发炎发烧。
可如果再让他等,他害怕自己会爆炸。
本来再等等也没什么,可是刚才凌霜降太诱人了。
蜂腰细臀,又纯又欲。
他的男朋友这么好看,再忍不是男人。
谢妄站在化妆镜前,偷偷掀开裤子。
他很满意。
也不知道他的小霜降待会儿看见后满不满意。
躺在床上,谢妄眼巴巴看着浴室,鼻腔至喉咙一阵通畅。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感冒好了。
一会儿,该是什么姿势好呢?
谢妄摆了几个,生怕给他的小霜降留下不美好的回忆。
此时,浴室里面凌霜降并没有去厕所,而是在洗面台前刷牙护肤,故意拖延时间。
谢妄跟他耍小心眼,他也得以牙还牙。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过了半小时。
凌霜降穿好浴袍,缓缓推开浴室门。
仅仅两秒,谢妄闻声而来。
眼瞧着谢妄要朝自己扑过来,凌霜降躲了一下,声音温柔如水:「你感冒了,小心传染给我。」
谢妄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停下脚步,只是怔了怔,随后将凌霜降扛起来轻轻扔在床上。
黑色的简约风床单铺在身下,让凌霜降的皮肤更显白皙。
凌霜降躺在上面,神色动人:「可以关灯睡觉了吗?」
谢妄蹙眉:「不可以。」
凌霜降慢慢打量他:「可是你生病了,会传染给我。」
「感冒了嘴可以不动,但别的地方可以。」谢妄凑过去,小心翼翼抱着他,原本压抑许久的火苗瞬间被点燃。
「可不可以,阿降。」
凌霜降故作不明:「什么可不可以?」
谢妄再次凑近:「我想跟你关係再亲近一些。」
凌霜降本来想答应,但看了眼四周,垂着羽睫:「你这里有提前准备东西吗?」
谢妄立刻起身:「我现在出去买。」
「别。」凌霜降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改天吧。」
谢妄立刻憋屈起来,一副失魂落魄,没有得到糖果的小朋友模样。
「可是我等了很久,等不了了。」
凌霜降见他着急的模样实在委屈,轻轻直起身凑到他耳边,抬起手:「可以用它。」
谢妄眼底逐渐瀰漫上一层绯色,漆黑的眼神亮了亮:「可以吗?」
「嗯,可以,但是要关灯。」
谢妄立刻凑过去,环住凌霜降的腰,像捧着珍贵瓷器一样,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盖上被子。
屋外的暴雨连绵,谢妄下巴抵在凌霜降的头上,手掌地捏着他的耳朵,力度不自觉压重。
他再也无法保持理智。
屋外的凌乱的树枝,被风用力向下压着,迎接暴风雨的洗礼。
不知不觉中,风渐渐停了。
外面的暴雨声逐渐消失,天空也好像放晴,厚重的云层里,繁星闪烁。
谢妄亲着凌霜降的耳朵,替他擦干净额头的汗,拥着他入睡。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gay。
翌日,阳光映射进屋内,洒在温暖的棉被上。
谢妄被金特助的手机吵醒,提醒他该参加重要的会议。
「嗯,我知道了。」
被子里,凌霜降睡的很熟,脸颊两侧瀰漫着淡淡的红晕。
谢妄偷偷亲他两口,下床哼着小曲儿换好西装准备去上班。
离开前,他特意留下一张便笺。
[亲爱的老婆,醒来后告诉我,我派人给你送早餐。今天我会儘量早点回家陪你,答应我不许因为想我偷偷哭。]
凌霜降醒来后,拿着这张便签再一次好奇谢妄这些酸溜溜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谢妄这个时间在专心工作,不想麻烦谢妄照顾自己,凌霜降自己打开外卖软体,点了一份早餐。
这边,谢妄一直到中午都没收到凌霜降的微信,有些担心,听汇报时魂不守舍,心思完全不外。
他的小霜降是不是累到了?
他这么厉害吗?
嘴角不自觉弯起,谢妄指尖打着节拍。
昨晚,他的小霜降太漂亮了。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湿湿的,像个单纯懵懂的小猫,说话软声软气。
「谢总。」
「谢总?」
听到金特助的呼唤,谢妄拉回思绪:「怎么了?」
金特助指着文件第五行:「总监问您,这个计划可不可行。」
谢妄微微正色:「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