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覆住她的眼睛,长而黑的睫毛扑闪着,轻挠他掌心。
纪筝眼前一黑,懵住:“你干嘛?”
话音刚落,青年的气息逼近,凑到她耳边,嗓音似乎在撩拨她的耳膜:“纪筝,别这样看我。”
说完他就收了手,离开的时候,自然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纪筝没明白什么意思,眼里盛满困惑看过去:“为什么?”
周司惟走到一半,侧头,眼尾扬着,缓缓说:“我会想亲你。”
……
她要疯了!
本来就高于正常速度的心跳猛地加快,纪筝呆滞了几秒,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周司惟究竟是怎么用如此淡定的表情和语气说出这句话的!
白色空间里安静的只有鼠标和她的心跳声,窗帘只拉上了一层,让阳光明亮又不刺眼地照进来,纪筝机械地掏出书和笔记本开始学习。
一开始,她如坐针毡,觉得对面电脑后总有道视线落过来,后来渐渐地放松下来,投入到学习当中。
期间,周司惟取了个新杯子,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她手旁。
纪筝沉迷于一篇文章翻译,没有注意到天色慢慢黑下来,对面人也关了电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无声注视着她。
唤起她目光的是一阵敲门声,路子霖推开门,倚在一边:“周哥,吃饭去?他们仨也饿了。”
周司惟问她:“去吗?”
“童然去吗?”
“她说她看你去不去。”路子霖摊手。
最终,七人齐齐下楼吃饭。纪筝和童然背着帆布包,其他人则空着手,待会吃完饭还要回来。
楼下有一家店面很小的日料,仅容两人通过的玻璃门,走进去是竖排的一长条座位。
纪筝点了一份拉面,一份虾饼,不大的店里热气氤氲。
卫昔最后点完,走来,坐到周司惟旁边,脱下外套挂在椅子上自然道:“我照你说的又修改了一版,晚上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贴身的杏色针织衫,身材姣好,脸庞婉约,侧脸透着和周司惟很像的清冷感。
纪筝怔了一下,移开目光。
她听到周司惟回答:“我晚上不一定过去,邮箱发我吧。”
卫昔顿了下,应好。
刚煮好的面条端上来,汤头鲜美,面条柔韧而有劲道,纪筝低下头慢慢咬。
忽然左边有一只手伸过来,撩起她额前垂落的发,挂到耳后,嗓音清醇:“小心头发掉进去了。”
周司惟拇指和食指捻了下她耳垂,靠过来问:“带扎头发的东西了吗?”
纪筝咽下口中的东西,呛着咳嗽两声:“带了。”
他另一只手轻拍她后背,笑道:“慢点。”
纪筝咳红了脸,扬起一只手:“手上……有发圈。”
周司惟把发圈从她手腕上取下来,移到身后,把长发拢起来,松松扎了两圈。
然后,指背趁势碰了碰她眼,又碰了碰脸,落到唇边,摩挲了两下。
“你能不能不要,”纪筝瞄了眼那边几个人,小声抗拒:“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动脚。”
他喉里逸出一声笑,收了手。
一顿饭吃完,郑鹤扬和冯寄都要回工作室去,周司惟牵过纪筝的手,言简意赅:“我送她回去。”
“果然又是我们三个孤家寡人啊。”郑鹤扬搭着冯寄,摇头晃脑。
卫昔穿上外套,抱歉一笑:“我今天有点困,回寝室睡觉去了。”
路子霖摸着下巴说:“那就你俩了,走的时候别忘记关灯。”
郑鹤扬哀嚎一声,冯寄始终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二人搭着肩回去。
路子霖和童然买了电影票,先走一步。
周司惟在路边的冰激凌店给她买了杯牛奶口味的暴风雪,牵着她的手,侧过来问:“想看电影吗?”
纪筝用勺子舀一口填进嘴里,摇摇头:“不想。”
时间已经不早了,第二天还要上课,她怕又起晚。
他拨开她额发:“那送你回去。”
关于这事,纪筝从刚才就想说了:“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别耽误你时间。”
周司惟的眼神在路灯下像黑宝石,笑起来碎碎的光:“小姑娘这么懂事呢。”
他每次喊出小姑娘这个称呼的时候,纪筝都会格外不好意思,总觉得这个称呼,带了一种亲昵的宠溺。
她握着蓝色的纸杯,小声说:“我要当一个懂事的女朋友。”
办公大楼不在中心商圈,过了下班的点,来往车辆并不多,两旁高树林立,树影稀疏。
纪筝手里的暴风雪才吃了一小半,最顶上一层薄薄化开,她舀起来的时候无意识舔了下红色的塑料勺。
周司惟听到这句话,勾了勾唇,低头拇指指腹轻轻蹭掉了她唇边的白色冰激凌,然后靠过来,贴着她耳边说:“不用当,你怎样都好。”
热气激得纪筝耳根一阵酥麻,他的唇轻轻的碰在她耳蜗边说话,暧-昧无比。
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