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得自由,季晚下意识的想用手背擦一擦嘴角下巴上流出来的唾液,封进却再次凑近,嘴唇贴上季晚想要擦拭的地方。
季晚头皮一炸,半边身体都僵硬了,猛的伸手一推,将封进推开。
季晚一边喘着气擦干净自己,一边牢牢盯着封进。
奇怪,太奇怪。
这绝对不是封进的正常状态。
这比那天喝醉了酒的封进还要奇怪!
对于领地有绝对占有欲,不允许其他人的信息素出现在自己地盘上。
无缘无故的变成亲吻狂魔,回来的一路上都要肢体接触,情绪暴躁,行为奇怪。
还有看到封进之后受惊,迅速逃跑的omega。
孔立言不久之前说过的话浮现在季晚脑海中。
孔立言说,封进的易感期非常危险,可能是因为平时太压抑,易感期不管见到谁都可能亲吻拥抱,让他在发现封进易感期时立刻撤离,不要和封进共处一室。
封进……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季晚调整着呼吸,手儘量隐蔽的去摸门把手。
他身上带着钥匙,能不能出去之后把封进一个人反锁在屋里?
季晚没能碰到门把手,表情危险的盯着他的封进再次靠近,将他抱住后轻轻往上一抬,将他整个人扛起,走向浴室。
「洗一洗,洗一洗,」封进神经质的说着话,「臭,你身上好臭。」
一边走,封进一边去拽季晚身上多余的东西。
「我自己来,我自己洗,封进!」季晚脸色发白,想要阻止封进的动作,可他的抗议在封进面前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封进在到达浴室时,还是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屋里开着空调,冷风吹到季晚脊背,让季晚一抖。
易感期的封进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浴室门被关上,外面的冷风进不来,季晚的颤抖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强烈。
封进一手抱着季晚,一手打开了花洒。
水流淋到背部,季晚躬起身,不再挣扎反抗,而是抱住了封进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封进颈窝。
「好冷,封进,好冷啊。」季晚的声音发紧。
封进一愣,挪动脚步让水暂时淋不到季晚,接着开始调试水温。
其实现在的天气还很热,那水温虽然还没升高,但也不会让人冷到发抖。
真正让季晚颤抖并感到寒冷的,是他现在的处境。
书上说,易感期的alpha精力旺盛,为了对象的受孕率提高,他们能在这几天里不知疲惫的进行繁衍后代活动,直到易感期结束。
事实上,现在就着封进这个抱住他的姿势,他就已经能清楚的接触到封进的衝动。
就算封进的本意是洗掉他身上的omega信息素,没有其他意思,可易感期的alpha经不起任何撩拨,谁知道洗着洗着,封进会不会受到刺激?
水温升高,封进再次把季晚放到水流下,一隻手抱着季晚,一隻手去按沐浴露。
牛奶味的沐浴露香气在浴室里蔓延,却不再让季晚闻到时心情喜悦。
乳白色的沐浴露打在皮肤上,揉搓出细密的泡沫,带走那残存的omega信息素。
季晚垂头忍耐,任由那白色泡沫覆盖他的身体。
也许是因为他的安静乖顺,封进对他的钳制放鬆了些,好方便去洗其他部位。
泡沫混合着水顺着脊椎向下流,流到尾椎骨,再继续向下。
似乎有灼热的视线停留在上边,耳边封进的呼吸发生了停顿。
季晚已经无法再继续进行忍耐,他看准时机,一把挣脱出那让他感到恐惧的怀抱,就要夺浴室门而出。
可他才将门打开一半,就被人从背后按住,双手举过头顶,压在门上。
「为什么要跑?」封进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跑不掉的。」
季晚没有回答。
这是不正常的封进。
这是因为平时过度压抑,所以在易感期里将所有情绪,尽情释放的封进。
只要等到封进清醒过来,这一切都会结束。
他只是不幸成为了封进这一次的猎物。就算不是他,也可能是别人,甚至可能是随便在街上随便找的一个omega。
封进在他身后,他看不见封进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封进抓着他手的力度。
再然后,封进安静了挺长一段时间,季晚听着封进的呼吸声渐渐加重,最后,有带着热意的吻落在他后颈腺体位置。
在腺体部位的那个吻并不老实,停顿了片刻后,慢慢向下划去。
事情还是走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这一步。
季晚心中一片悲凉,或许是因为知道体力差距太过悬殊,或许是因为他对封进太熟悉,他没有拼死都不想被碰到一下的逃脱欲望和噁心感,反倒有一种死到临头的奇异宁静。
「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季晚缓缓开口。
封进没有回答,不过想来也是,易感期丧失理智的alpha,箭在弦上,怎么可能忍住不发。
alpha的天性与衝动,决定了他们不会在这种事情停下,以保证基因的延续。
季晚闭了眼,将可能没有机会再诉说的话语倾吐:「……我曾经,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而且想着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