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词大量白描,情真意切。前半阙直抒胸臆,道尽相思离别之苦。
下半阙由实生虚再转实,虚实相生,死生轮换,充满人生的悲辛,却欲诉难诉!
读着读着,陈常洛只觉这词简直就是为他而写,直击他心中那一点软弱……
他想倾诉,这种词却只能对一人,他拿着写词的纸,颤颤的伸向了草纸燃烧的火堆。
冉冉轻烟升起……心中堵塞仿佛得到宣泄,陈常络突然低低的哽咽了起来……
“假惺惺!”一道冷嘲声突然从林子里传来。
“咦!”
杨彬猛然一扭头,远远的却见陈常络身边的阿大猛然窜起,扑向林中。
“呛啷啷”……
随着拨刀声,陈常络身边的仆人以陈常络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
而阿大去的快,回来的也块,姿态也曼妙,正是正宗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高手……不知和我老婆相比怎样,过阵子稳定了跟她学两招,铁马秋风,逍遥江湖……”
一惊之后,前世江湖梦起,杨彬正浮想连翩,却突然感到腰间一紧,随即就听到柱子说道:“姑爷,这里危险,咱们走!”
被柱子夹在腋下,杨彬看到眼下草木飞驰着倒退……
“这柱子原来竟真的这么牛逼,要是收服了他,以后让他鞍前马后,多踏实,多威风……”
杨彬现在已经知道柱子在苏家的身份有些特别,他是苏清华师父的记名弟子,又是家生子儿,所以和苏清华的关系一半是主仆,一半是师兄妹,苏庸也不把他当一般奴仆看待,倒是像半个儿子!
杨彬美滋滋的想着,所以在柱子等下来之后,他不顾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强忍着呕吐感,拍了下柱子的肩膀,笑道:“柱子,银子在你那里,你自己打赏自己一下!”
“银子再我这里,我打赏自己干啥?”
柱子面不红心不跳,反而疑惑的问道,说完黑脸上一片警惕之色:“姑爷,你是不是想收买我?小姐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去!这半憨不傻!哇……”
杨彬终于吐了出来。
“哇……”苏童也吐了。
病怏怏的来到酒楼下,楼上却传来了酒客的喧哗声。而到了酒楼的过道,苏童却突然变得精神了起来,迈开小短腿‘登登’的往楼上跑去。
……
“慢慢将客人引过来,看来他这法子还是可以了,只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这人挺有点子的……”客人的喧嚣声里,苏清华背靠着椅子幽幽而思。
而在这时,‘嘭!’们一下被踹开了,“姐姐,姐姐,我发现姐夫一个大秘密。”苏童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进来。
“哦,什么秘密?”苏清华坐直了身子。
“十个铜板。”
“臭小子!说吧!只是不能买糖。”
“我姐夫会写词。一个、两个……”
苏童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随即兴致勃勃的数起了铜钱。
“会写词?!”
苏清华放心一颤,如果说杨彬近来所作令她感到惊奇的话,那么苏童的话却正中她的期待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由于商人地位低,行商中所受的气,苏清华深有体会,这也是她潜意识里喜欢文人士子的原因,也是她望夫成龙的内在驱动力。
“别数了,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那,这几个铜板给你。”苏清华笑吟吟的又抛给了苏童几个铜板。
“就是昨天预订猪头肉的人,他让我姐夫写的悼词,写完后烧了。五个、六个……”苏童继续数着铜钱,对‘说说’什么的兴趣缺缺。
“烧了!”
苏清华端庄明媚的脸颊上掠过一片失望——既然是烧了,那肯定是不咋地了!
“你姐夫教你识字了没?”苏清华又问了句,神态也变得兴趣缺缺。
“教了。”苏童头也不抬的认真撒着慌。
“教了什么?”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苏清华愕然一愣,“真是胡闹!怎么教小孩子这些。”心中想着,有些啼笑皆非。
而苏童何等机灵,见苏清华脸色不对,估计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说道:“我去找姐夫,让他再我几个字。”
“不用你找了,我来了。”杨彬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
最近两天,杨彬已经看出苏清华的的为人,心高气傲,但还是一个纯正的封建女子,讲究三从四德,所以现在他在苏清华面前变得从容了许多。
对于不给他银子,杨彬也看出来了,不是不给他花,只是在柱子那里,不能乱花,相当于多了一把锁而已!
而现在他来苏清华这里的目的却是想造酒的,也就是想让苏清华掏银子的。美酒与佳肴是酒楼的两个支撑点,要想让酒楼东山再起,美酒是必不可少的!而造酒需要场地、人员、粮食,这些都是需要大量资金的。
至于盈利怎么算,杨彬只能让苏清华自己去算,但银钱过手,自己花起来方便,而且杨彬也认为急老婆之所急,老婆才能急你自所急!
对于怎么造,杨彬想的是一个取巧的法子:买来酒,然后蒸馏,够酒楼用的就行。
“相公既然想做,那就做吧,只是听你这么说,这就需要很多钱,银子都是我爹爹掌管,我积蓄却也不多,你先看着用吧!”待杨彬兴致勃勃的说完后,苏清华不以为然的说了句。
在她心里,杨彬虽然词写得不咋样,但学业上已是有了些基础,心思应该放在学业上。但古代女子三从四德,苏清华也不想表现的过于强悍。
“额。那先小打小闹吧!”
杨彬不以为意的说了句,小钱钱积累多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