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凤钰和鱼安安的计划,她带着离生去破局,他和任梓舟来活佛庙里找人。
今日是盂兰节开始的第一天,整个天弃庙里都很忙,各个僧人都去帮忙了,而天弃庙里游人能到的地方现在都热闹非凡。
各殿的知客僧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山里到处都是颂经的声音,那些声音里还夹杂着锣鼓声、说话声、小孩的哭声,因为有这些声音,整座山似乎都沸腾了起来。
依着规矩,活佛今日是要出去给信徒讲经的。
所以这个院子里此时格外的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
凤钰的耳力非常人所能及,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就将里面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任梓舟看了他一眼道:「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忙?」
「这本是我夫妻二人的事情,与你并无半点关係,又如何敢麻烦你?」凤钰拒绝的很是彻底。
任梓舟淡淡一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凤钰微微皱眉道:「那你为何不走?」
任梓舟的语气平淡:「你若不倒下,我又如何能放心离开?」
凤钰心里的警铃大作,然后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皱眉看着任梓舟,任梓舟把玩着手里的一朵花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很是厉害,我未必打得过你,但是我听艷艷说你有心疾,而且还是极严重的心疾。」
凤钰用手捂着胸口没有说话,任梓舟又道:「所以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如何能让你的心疾发作,不巧的是我母后也曾患过心疾,所以她对心疾了解甚多,我和艷艷来天弃庙的时候,她曾经给了我这个东西。」
他将手里的花摊到凤钰的面前道:「这叫离心花,对寻常人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当初母后给我这朵花的时候我其实没有太弄明白她的心意,直到遇到你。」
「你母后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凤钰冷笑道。
任梓舟缓缓地道:「她是这个世上最疼我的人,同时也是最知晓我心思的人,我和你之间其实算不得有什么大的恩怨,五年前你在东明做了手脚,引发了东明的内乱,那件事情我回到东明后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平息下来,我知道你当年是怕我对艷艷动手脚,所以才让我儘早回去。凤钰,其实你之所以会和艷艷分开五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并不了解她。」
「是嘛!」凤钰额前冒出细密的汗珠道:「那你对她又有几分了解?」
任梓舟轻轻嘆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对她有几分了解,在我看来,她很好,我想让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也很喜欢离生,也想他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把离生当成我的亲生儿子。」
凤钰冷冷一笑,任梓舟看着他道:「我这一生看似风光,但是其实也没有太多我真正想要的东西,艷艷和离生对我来讲,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你若是真的要将他们都带走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