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乎……」司雪梨像泄气的皮球:「我想你开心。」
她也知道Queen那番话很过话,可是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
所以能做的,只有弥补。
庄云骁眼神闪烁,同时喉头浮起一抹酸涩,也不知道为什么简单五个字会令他的情绪有所触动。
想他开心?
还真是天真的愿望。
庄云骁搁下筷子:「要是小屁孩真死了,恐怕昨晚说出那番话的人,就是你。」
现在司雪梨还对他好,一切都是在小屁孩没有受伤的前提下,所以,这是他付出之后得到的回报。
他不会感动。
他从不相信所谓的信任与包容,那只是因为没有触碰底线而已,就像有人总说钱买不到感情,但很大程度上,只是给的钱不够多罢了。
同理,哪怕是亲情,只要触及底线,亲人也没情面。
「不会,」司雪梨脱口而出:「我只会一开始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但最后我相信我可以理解的,你是很厉害,但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如果小小宝有什么差池,你也一定是拼尽了全力。」
她没有马后炮,在没确定小小宝是死是活之前,她就是这么想的,然而这些无法拿出来证明。
「呵,那真是谢谢你的信任。」庄云骁语气吊儿郎当,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敷衍。
吃了午饭,司雪梨带小小宝回庄园。
她以为庄臣在补觉,一推门,便看见庄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被子上放着一台电脑,正在处理公事。
「老公,很忙么。」司雪梨把门关上,换了睡衣后,爬到他身边,准备午睡。
「快了。」庄臣目不斜视:「他怎么样。」
「挺好的,今天脸上有血色,应该是输血的作用。」司雪梨脑袋枕在庄臣的肩膀上,电脑里是她看不懂的条形图:「老公,在饭店的时候我听到别人说我们的坏话。」
庄臣眉头拧起,侧头看着挨在自已肩上的小女人:「谁?」
他只要知道是谁就行,谈话内容不重要,敢说坏话是吧,看他不削了他们。
「不知道,」司雪梨说,但其实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想说,庄臣手段太狠戾:「就是说小小宝眼睛是紫色的,长得又不像你,你一抱还哭,会不会是我给你戴绿帽子。」
庄臣气结:「有病。」
「我倒不生气这个,我只是担心,小小宝的紫色眼睛这么招摇,会不会给他带来负面影响。」司雪梨轻轻嘆息一声:「现在的小朋友可不得了。」
有时候看一些小朋友的言论,真无法认同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
庄臣抬手摸了把雪梨的脸蛋:「别担心,没有人敢对我们的孩子无礼,如果有,我就杀鸡儆猴。」
司雪梨笑,随即搂着庄臣的腰身,仰起脸:「你好凶。」
庄臣把电脑盖上,放至一旁:「那也只是对着外人,在你面前,我可怂了。」
「是咩。」司雪梨拖长尾音,表示不相信。
「这还要质疑?」庄臣搂着雪梨一块躺下,他知道他不睡,她也不会睡的,所以先把工作放下,陪她睡。
「好大的酒味,你怎么不多打几遍沐浴露。」司雪梨的鼻子像小狗一样动了动,她真不喜欢酒味。
尤其是庄臣身上的酒味。
「打了,知道你不喜欢,皮都要搓掉了。」庄臣抬手捏捏鼻樑,太累。
「越来越贫。」司雪梨吐槽,察觉他的动作:「好啦,不说了,赶紧睡觉。」
「老婆……」庄臣累归累,但是心中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也难耐:「你还有多久才可以那个……」
庄臣都记不清多少没有夜生活,生个娃成本真大,到头来一场空,不仅得不到女儿,连老婆也碰不得。
「没那么快,最快也得一个半个月后……」司雪梨低声,知道他难受啦,男人嘛,天性如此,也不能怪他。
但是,他可以约束自已,多少渣男就因为约束不了,孕期出轨,简直可恨。
庄臣一想还有半个月,内心哀嚎:「睡吧。」
眨眼,半个月过去,这段时间司雪梨没什么特别节目,就是在家带孩子,顺便和章雨商量关于基金会搬迁以及请人的事。
关于办公地点她和章雨敲定了三个,今天司雪梨决定上实地考察,但她不是让章雨跟她一块去,而是叫庄云骁。
庄云骁已经出院十天了,一直住在某个居民小区里面,易蘅说他这十天都没有出门,每天都是在家打游戏。
司雪梨才知道他们原来还有别的藏身点,那个石窟一般的地下室并不是他们唯一的住处。
司雪梨也不管庄云骁答不答应陪她去实地考察,反正她发了时间和地点,来不来随便他。
早上,十点。
季节已经入秋,一阵风吹来拂起地上枯黄的落叶,司雪梨裹紧长至小腿处的棕色大衣,站在某幢大厦门前,等着庄云骁。
眨眼又要一年了呢。
司雪梨抬头看着灿烂的太阳,小小宝复查过了,确实没有1型糖尿以及对狗毛过敏,很健康,大宝和小宝学业一切顺利,甚至是优异,天天被老师表扬,庄臣还是老样子,能不上班就不上班,宅在家里,想抱小小宝吧,但小小宝还是孜孜不倦玩着庄臣一抱他他就哭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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