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连连摇头。
她怎么会这样想呢,明明是他害自已会害了她。
司雪梨不接受如此苍白无力的否认,可是满肚子气不知道要怎么撒,她重新拿起筷子,又气又闷低头吃饭。
庄臣把汤打开,放入勺子,带着讨好的姿态轻轻推至她手边。
同时眼神不断偷瞄她的小脸,想知道她的情绪有没有轻缓一点。
司雪梨假装看不见,大口扒饭。
郑助理见先生这模样,内心深深嘆了一口气,不可否认先生在职场上是王者般的存在,战无不胜,和再奸诈再横蛮的人做生意,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堵死对方。
但是在感情上,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青铜。
郑助理不得不多嘴做一次助攻:「太太,先生只是担心会传染你,才忍痛推开你。」
天知道失恋的男人有多惨,郑助理觉得舔狗这个词是最能完美形容这段时间的先生。
每天看着太太和蒋甘的绯闻挠心挠肺,另一方面又紧紧盯着太太的社交软体,一有风吹草地立刻安排。
要不是这张帅脸摆着,估计会被人当成猥琐大汉。
司雪梨抬起头,朝着郑助理盈盈一笑:「好的,郑助理,你挺会说话的,以后我跟你恋爱吧。」
她能不知道庄臣的想法吗,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只是她随口掰的,她只是想亲耳听他承认因为这个毒推开自已。
这样,这段时间的眼泪,才没有白流。
「别。」庄臣开口。
「……」郑助理继续低头吃饭。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好吗!
「舍得说话了?」司雪梨觉得,就是因为他的沉默寡言,才生出这么一件事。
他要是儘早说出来,他们都不用面对这一段痛苦。
明明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根本无需隐瞒任何事,有困难一起面对不就好。
司雪梨搭在腿上的另一隻手惯性摸向肚子,最近她哭得太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一根苦瓜。
司雪梨越想越不爽,喃喃:「分手的时候说得挺是溜,该说的却像个哑巴。」
不过,她知道分手时庄臣所说的话或多或少代表了心里话,她的举动确实伤透了他,如果不是运气足够好,她此时已经睡在棺木里面,埋在地底好一段时间。
「这事别跟孩子们说。」庄臣提议,他已经想到后边的事:「孩子抵抗力差。」
而孩子们一定会向雪梨一样,对他毫无芥蒂,特别是女儿,时常粘着他。
「连生病的事也不能说是吗?」司雪梨反问。
庄臣点头:「嗯。」
如果孩子们知道,就会为他担心,但现在连靠近也不可以,所以还是别说了,只是徒增担心而已。
司雪梨明白他的意思,也只能赞同。
哎,她刚刚才责怪庄臣隐瞒她,结果转过头就答应和庄臣一块隐瞒孩子,她太双标了。
同时也觉得爱真是令人无力的东西。
明知道是错,但不得不犯。
「对了,这个毒怎么染上的?」司雪梨一边喝汤一边问。
庄臣面不改色:「中了仇家的伏而已。」
「……」司雪梨无语,这么大一件事还而已,他知不知道他会死的啊!
刚刚他毒发时的样子……
司雪梨好几次真觉得他会死掉。
「那能好起来吗?」司雪梨又问。
她不想庄臣受苦;
她不想大宝小宝一直见不到爹地,更不想小宝误会爹地不要她了;
她不想以后等孩子出生了,得不到爸爸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郑助理抢答:「可以的。只要先生能控制住不注射,挺一段时间就行。我们这边也让人研发解药,会好起来的。」
他是怕先生避重就轻,不说出重点,反正太太知道真相,以后监督的工作就交给太太吧。
不过在解药研发出来之前这段时间,肯定不会好过,意味着先生需要痛苦好长一段时间。
先生之前注射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体内累积了不少的毒性。
司雪梨刚刚见识过庄臣的痛苦,不敢再轻易说出加油挺住这样肤浅的字眼。
她伸手搭在他手背上,给他无声的安慰。
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在他身边陪着他。
司雪梨把汤喝光,米饭也吃光光,与别的女明星相比,她真的太不敬业了。
不过见庄臣偷瞄她清空的饭盒时露出的放心眼神,司雪梨又觉得不敬业就不敬业吧,只要她爱人能够放心就行。
司雪梨收到幻幻发来的信息,这小丫头,看她在化妆间哭得那么伤心,知道她一定无心工作,于是替她推掉接下来的两个通告,给她三个小时的空閒时间。
因为接下来的实在不能推。
末了还让她宽心点,说没有过不去的事。
一定是以为她还在哭吧。
司雪梨低头回復简讯,告诉幻幻她已经没事了,还说下午那个通告她一定准时到达。
回復完简讯,再抬头,发现外卖垃圾已经被清理干净,而郑助理不知所踪,并且桌上多了一份清洗过但刚才并没有的葡萄。
额,真速度。
「好巧哦,我最近超爱吃葡萄的,一个人能干掉好几斤。」司雪梨看着茶几上颗颗饱满的葡萄,吃饱又开始犯困了,她靠在庄臣身上,整个人懒懒地看他剥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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