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坐在这里真是喝咖啡吗?不,他在等待谋杀别人?”廖之辰目光里掠过一丝精锐。
“哦,用什么谋杀?用他那黑框眼镜下的视线?”我嘲讽他一句。
“不是的,谋杀一个人,并不要真的用刀用枪,他只要这样坐着,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就可以使一个人死亡。”廖之辰看着我:“也许你不知道,其实空气是有颜色的,是实体存在的,比如你的衣服,你的头发,你的鞋子,这些其实不是天生的更不是染出来的,而是空气,是空气随着你的需要而变成你想看到的颜色。”
我突然觉得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如果照廖之辰这么说,这空气就会使人觉得很粘稠,像一层会变颜色的胶水,覆在人世间万事万物上,能随意变化出万千种颜色。
“照你这么说,那些染布厂,染料厂,他们全都是在说谎话,像皇帝的新装一样,他们向天下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其实,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颜色来,这些颜色其实是由空气变化而来的?”我稳住心神,对视着一个也许是神经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