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闫嗔没懂他意思。
「等你什么时候超过我了,再来跟我说这话!」
闫嗔:「......」
岑颂不管她诧异的表情,搂着她肩,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始软言软语哄着:「热量的消耗都是和运动成正比的,你那些肉都是因为你运动量少了。」
闫嗔听的都想笑:「我每天早上都和你一起跑步好不好!」
「那是早上,早上你跑再多都没用,」他忽悠人的本事又开始了:「晚上很重要,」他低头在她耳边:「不知道做一次相当于两公里的慢跑吗?」
他以为会把小姑娘说的脸红,所以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结果却见闫嗔眼睛朝他一瞪:「那我不是经常一晚上四公里吗!怎么不见瘦!」
岑颂:「......」
闫嗔抖开他胳膊,气呼呼撂下一句:「就会骗人!」
两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岑颂也没少惹她生气,可把人惹生气的本事他有,转瞬就能把人哄好的本事,他更是信手拈来。
当然,闫嗔也不是没有她的小心机,今晚她要是不藉故生点气,这顿晚饭,她绝对逃脱不了。
见她抱着抱枕蜷在沙发里,岑颂蹲到了沙发边:「生气了?」
「没有。」
他家这个,越说没有越是生气,岑颂早就习惯她的嘴硬了。
岑颂也不急着哄,拿食指一下又一下地在她鼻尖戳着,动作又轻又痒。
闫嗔忍着笑,挥掉他手:「你幼不幼稚?」
岑颂撇嘴:「又说我幼稚了,早上你还说我管你管的像个老父亲!」
闫嗔赏了他一记白眼:「老父亲都没你这么会管人!」
岑颂逮着空子:「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真的老父亲?」
闫嗔愣了一下:「什么?」
也不知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从没想过带她回英国见见她家长。
不过岑颂没把话说的太直接,「过两天你不是有半个月的小长假吗,这么久没回去,要不要回去看看?」
闫嗔已经反应过来他上句话的意思了,她眼角眯了眯:「你是不是想说,要是回去的话顺便把你也捎上?」
看看,『捎上』这个词都会说了。
岑颂被她的『英普』腔听的想笑,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太放肆,他拐着弯地哄:「女朋友这么漂亮,我哪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坐那么久的飞机,万一路上再遇到一个比我好看的给勾走了,那我找谁赔去?」
这人嘴贫起来就没个边儿。
闫嗔瞪他一眼:「我都没不放心你,你还担心我起我来了。」
岑颂在她面前早就贴上了破产的标籤,所以他说起话来无所顾忌:「我现在一没钱二没房的,除了你还有谁会要我!」
可闫嗔就不爱听他因公司的事贬低自己,「人生起落很常见,你别因为这个就对自己没信心。」
看吧,只要说到他的『痛处』,小姑娘一准的心软。
岑颂在『哄』人的路上又加一把火。
他笑出以一声无奈后,把头垂下:「这不是怕给不了你想要的以后吗......」
原本歪在沙发里的人顿时就坐起来了,还捧起他脸,固执的一双眼睛看着他,还信誓旦旦地警告道:「不要把你的以为强加到我头上,而且你都没问过我,怎么就知道给不了我想要的以后?」
她严肃正经的语气让岑颂心里欢喜得紧,偏偏他将所有愉悦都藏着,巴巴地看着她:「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以后?」
他们现在还是热恋期,岑颂就算不问也知道她的答案。
上一秒还一本正经的人,顿时就笑的眉眼弯弯:「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他明知故问:「每天接你上下班,每天给你做饭?」
被他精准无误地说出来,闫嗔下巴轻点:「不好吗?」
岑颂低出一声笑:「那我要是一直不出去工作,你是不是还打算养我一辈子?」
「第一次养人....」闫嗔也开起了他玩笑:「经验不足,你可要多担待。」
岑颂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口气倒是不小!」
那天晚上,回英国的事空空落落没有着落,但两人倒是把去香港这事确定了下来。
放假的前一天中午,岑颂刚从悦玺墅大门里出来就看见了曲添雅。
她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过膝连衣裙,旗袍式的盘扣领口,无袖,那款式竟然和他家女朋友的一模一样,但是他家那个是黑色。
嗯,还是黑色好看。
岑颂收回多打量了她几眼的眼神,走过去:「你怎么来了?」说完,他突然皱眉:「你该不会是等我?」
曲添雅没有直面回答他,看他的一双秋水眼波,温柔又婉约:「是要去接闫老师下班吗?」
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最近没少暗中打探他。
不过他住悦玺墅这事,没瞒着任何人,想知道他近况的,两句话就能打听到。
「有事就说,」岑颂今天穿得随意,白T烟灰色运动裤,一身休閒却又半点盖不住他的张扬。
他双手插兜,站离曲添雅一米多远,拿出一隻手看了眼时间:「我们家那个马上要下课了。」
曲添雅的目光一瞬不移地定在他脸上,脸上没有因他这句话而生出一丝波澜:「关明辉外面欠了很多赌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