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惊得往后一看,正想赶人,却见二少神色如常,依旧淡定地看着春晚。

郁盛目光仍在远处,「滚。」

黎洄愣住,眼眶瞬间通红。

郁盛这态度……

而且车里还有其他人,这让她怎么能做出郁扬交代的事!

前座,郁扬握拳咳了声,「咳……」

这是无声的施压和催促。

郁扬今天告诉她,只要她上车一瞬间,他哥没有把她丢出去,就有戏,让她别怕。

出门前爸爸妈妈的嘱咐还在耳边。

黎洄压下羞耻感,红着眼睛,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

身上只穿了郁扬给她准备的衣服。

是几团细丝,连完整的布料都没有,车窗也没关,她冷得发抖。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白色绸缎蒙住自己的脸,越过郁盛一条腿,跪在他中间。

她仰头,在眼前的黑暗中,颤着声音道:「郁总……」

洁白的身躯繫上红色的丝线,她觉得自己像个新年礼物,蒙上眼睛后一比一復刻了黎影后,被郁扬送到了郁盛面前。

郁盛终于收回目光,落到跪坐的女孩儿身上。

和黎甄一样的脸,正在他身前。

女孩儿颤抖着手,学上次,解开男人的裤扣。

她低下了头……

郁盛额间青筋开始跳动。

他深深吸入尼古丁的味道入肺腑,随后将手搭在车窗外,抖了抖烟灰。

路边有行人匆匆归家团聚,会朝车上看一眼,深夜里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里边的男人五官俊美,神色深邃冷漠。

黎洄听着车外脚步声,心臟跳动得快要出喉咙。

结束后,黎洄浑身已经冷得开始僵硬,牙齿在打颤。

她的声带因过度压迫而嘶哑,「郁总,车窗能关了吗,我……我好冷……」

郁盛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回应。

「郁总,我真的好冷。」黎洄紧紧将身体缩成一团,哭着靠紧男人炙热的大腿取暖。

在这宽大的宾利后座,她几乎不着一物,可郁盛却依旧西装笔挺,不乱一分。

黎洄要被这屈辱折磨得崩溃了。

她扯开眼睛上的白色绸缎,哭着仰视他,「郁总,我们能去酒店吗,我会很多,我学了很多……」

郁盛低头看她,黑眸渐冷,「想上我的床?」

黎洄深觉耻辱,却依旧哭着点头。

郁盛字字冰冷,「想让我要你的第一次,来求上位?小白花救赎男人的幼稚游戏,我没兴趣和你玩。」

他淡淡看着她,就像看一块无温的石头。

「你觉得自己年轻,没和男人上过,打着为父母而迫不得已的旗号,自认为很伟大?就想征服我?」

救赎深情总裁的欲望……

隐秘地藏在黎洄心里。

却被郁盛,无情点破。

她浑身冰凉,一时如坠冰窟。

郁盛语气凉薄,「想取代黎甄的女人太多,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黎洄彻底怔住,此时才意识到,眼前叱咤商场几十年的男人,手段和思维早已在食物链顶端,强大且寡情。

有远高于常人的睿智与清醒,轻易便将人性看穿。

岂是她这个普通人能觊觎!

可其实第一晚她已经深深被他吸引,只是从不敢细想,压在心口。

「郁总,我……我只是……」黎洄心臟更加剧烈的跳动,眼泪簌簌而下,却说不完整的话。

「今天是最后一次,明天你离职,今夜的补偿明天郁扬联繫你。」郁盛眉眼已经彻底冰冷。

黎洄心跳骤停,哭着抱住他的腿,「郁总,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你心里的位置,我也不要郁家夫人的名头……你留我在身边好不好……」

她知错了。

她怎么敢奢望取代黎甄的位置。

郁盛爱的,是黎甄独一无二的灵魂。

她却妄想用一副躯体取代。

「郁扬。」郁盛平静道,硬朗的侧脸轮廓尽显无情。

郁扬知道此事再无迴转。

他把羽绒服裹上黎洄身上,将黎洄拽下车。

黎洄在车外,泣不成声,「郁总,你为什么要固执一个得不到的人,我也行的……你不要人传宗接代吗,我可以给你生孩子的,哪怕你只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郁盛笑了声,谁说他没有孩子。

他有清清。

郁扬朝后招手。

后面一排车里的人,迅速上前,将黎洄带走。

郁扬仰头看天,压着难受。

黎洄失败了。

连她也不行,顶着一张和黎甄几乎一样的脸,竟也不行!

他已经用尽办法。

可黎甄就像扎在他哥心里的一根刺,拔不走,扯不断。

郁扬难受得无法呼吸,「哥,你后半辈子,要怎么熬!」

郁盛:「有什么难熬的,短短一生而已。」

万家灯火,在大年三十这天亮起,家家户户阖家团圆,长辈身边儿孙绕膝。

只有郁盛……

只有郁盛,在这条寂静的街道角落,固执地守着心爱的人。

一年又一年……

车窗外,不远处的薛家传来众人欢声下的倒计时。

五。

四。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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