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
裴清浅并不打算跟任何人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赵凌看了裴清浅一眼，接着收回视线。
裴清浅见他在看自己，跟他对视。
赵凌又不自在地收回视线。
裴清浅看他躲闪的模样，似乎知道了什么：「你说的事，跟这件事有关吗？」
赵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不自在地说：「我没打算告诉你。」
裴清浅忍俊不禁：「那就不说，反正我们两个会离婚，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的问题，跟你无关。」
赵凌原本觉得自己听到这话以后应该觉得鬆了一口气，但实际上他的心情却更加沉重。
他知道裴清浅很好。
也知道裴清浅当年很喜欢慕衍之。
可越是知道他就越是容易为了当年的事情感到内疚。
赵凌的内心非常煎熬。
「现在你可以做出选择。」裴清浅望着赵凌说：「是借我的钱，还是去我们公司工作？」
赵凌的父母现在医院里面住着，很缺钱，如今裴清浅肯借给他这笔钱，或者是给他工作的机会……
他很感激。
但是……
赵凌还是很犹豫：「要不然我把当年发生的事儿告诉你？」
裴清浅偏着脑袋：「哦？」
赵凌深吸一口气：「其实当年慕衍之出差并没有去见乔安娜，乔安娜会接慕衍之的电话，纯粹是因为我当时做了个病毒……」
他答应过乔安娜会保密，但是……
赵凌看着裴清浅，想到她曾经和慕衍之的感情那么好，可最终却被他们破坏了……
他总觉得对不起别人：「也不算病毒，充其量就是一个小程序，但是这个小程序能在慕衍之出国，你在国内的情况下……」
赵凌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
裴清浅望着他。
赵凌没敢看裴清浅：「让你打到他手机上的电话，转移到乔安娜的手机上。」
裴清浅脑袋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在婚姻内，那无数个让她死心的瞬间，那些电话，都是别人故意而为之的？
实际上慕衍之并没有背叛她？
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裴清浅还是不相信赵凌的话：「我们当时也一起出去过……」
赵凌的头低得更厉害了：「转接的条件就是，你们两个不在同一个地方。」
裴清浅彻底蒙了。
一开始她跟慕衍之的感情很好……
慕衍之在婚姻里面绅士且尊重人，会体贴她的付出，也会尊重她的意愿。
以至于她一开始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自己不是用手段才嫁给他的，而是嫁给了自己的爱情一样。
后来，两个人的感情逐渐趋于稳定，可慕衍之的工作也变得繁忙，她也清楚慕衍之的地位在哪里摆着，本身就不可能像普通男人那样，抽出很多的时间陪自己……
所以也没有介意。
但是后来慕衍之出国，她打电话给慕衍之，却被乔安娜接到……
她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慢慢疏远慕衍之的。
裴清浅总觉得既然慕衍之心里还有别人，不喜欢自己，那就不该对她好。
可现在……
却有人告诉她，当时慕衍之根本没有在乔安娜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