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做了七个小时的手术，才把人从病房里面推出来。
医生现在也已经很疲惫了，不过看到他们还是尽职尽责地说了陶怀瑾现在的情况，不算好但也不算差，顺便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跟陶母说了。
陶母练练点头，把医生的话全部都记在脑海里以后，她立马掏出手机，准备给人打电话，却又看到慕衍之和顾承远的脸色都不大好。
她拿着手机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顾承远这会儿也有些累，不过陶怀瑾刚做完手术，肯定需要有人在这里看着。
慕衍之工作忙，肯定不能担任这个角色。
那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他的身上：「衍之，你猜她打电话给谁了？」
「余初？」慕衍之在顾承远的对面坐下。
顾承远意外地问：「你也知道？」
「当初他们那点儿事儿都闹得人尽皆知了。」慕衍之面无表情地开口：「不管我在哪儿，都能听到别人讨论他们。」
「也是。」顾承远感慨：「所以我觉得云娇那女孩儿也挺可怜的。」
慕衍之：「嗯。」
顾承远偏着头，看着慕衍之：「童年的时候就不怎么顺利，以为结了婚，一切都能变得很不一样，结果……」
他撇撇嘴：「结了婚以后，喜欢的丈夫几乎天天不回家，婆婆对她也很不好。」
慕衍之意外地看了顾承远一眼：「你这是替她说话？」
他记得，在顾承远还没有跟清浅接触的时候，好像很排斥这一对姐妹。
「事实如此。」顾承远来回看着，确定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跟慕衍之说：「三年前陶怀瑾刚找到云娇的时候，拿到了云娇的信息，我让人调查了一下发现，刚离婚那段时间，云娇的心里出了问题。」
慕衍之倒是没有听裴清浅提过这些：「哦？」
顾承远压低声音说：「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我记得调查结果上显示，她心情不好的那段时间，几乎全部都是清浅在陪着她。」
「这一点我有印象。」慕衍之记得某一段时间，清浅突然变得很忙，甚至比她这个工作狂的日程排得都紧。
那段时间他有些吃醋，问了裴清浅情况，裴清浅也没说得太详细，只说自己的一个朋友，最近遇到情况了，心情不好，需要人陪着。
慕衍之并不是个多事的男人，听到老婆这么解释，就放心了。
顾承远说：「大概是过了一年多，她才扛过来。」
慕衍之看向病床上的陶怀瑾，忽然感觉他们两兄弟好像有点儿相似。
顾承远接着说：「结果陶怀瑾跟余初打电话出了车祸，非要云娇过来。」
他往外看了一眼：「结果云娇过来看了他，准备走的时候，又遇到了陶怀瑾的母亲，过程之中，他母亲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是不是突然觉得，云娇离开陶怀瑾才是正确的选择？」慕衍之随口问。
顾承远点头：「女孩子嘛，都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地疼，好好的哎。」
慕衍之倒是没有反驳他的观点：「是啊，听说云娇最近打算找男朋友，要不然你给她介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