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望舒瘫在床上没有力气,目空看着天花板,听从卧室之中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
陆明宴去洗澡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发展成现在这样,明明在陆明宴来之前,她还想得好好的。
和陆明宴说清楚昨夜那件事,还有什么负责不负责。
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那就扯平了,何来负责一说?
双方开诚布公说清楚,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
可……
想像很顺当,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面目全非。
从陆明宴走进这个房子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先滚到了床上。
好吧,不是滚。
总之就是越理越乱,乱了套了。
明明她不是喜欢那件事的人,现在却看起来她很急色似的。
不仅享受到了,还哭得很大声。
陆明宴洗澡并不花多长时间,家里以前还有卓城的一些衣物,不过今天统统被于望舒打包快递走,一件不留。
所以陆明宴出来时,只能在身上围一条于望舒给他找的浴巾。
陆明宴洗完澡后,到床上来,他的头髮只用毛巾随意擦一擦,没有滴水,但却还是湿的。
于望舒不能让他就这样上她的床。
她的床,说起来连卓城都没躺过,今天却……唉,总不能翻脸无情,享受过之后就将陆先生一脚踢回家,天都这样晚了。
「等等,头髮吹干再睡。」
连陆明宴裹着浴巾走过来,于望舒从床上爬起,再从柜中找了吹风递给陆明宴。
陆明宴吹了头髮,他发短,耗时不用两分钟,就全干了。
这时候,于望舒已经很自觉躺在床的那一边,给陆明宴让出了可供睡觉的位置。
陆明宴看那大半张床的空位,于望舒只占据了一张床的床沿边。没说什么,陆明宴关灯之后,躺了上去。
于望舒感觉到,随着陆明宴躺在床上,床微微往下陷。
今天晚上又和昨天情况不太一样。昨天她确实是累极了又弄脏了床,两个人只能躺在那么小半张床的地方。而今天,她才刚睡了好几个小时,人还清醒着,累倒也就刚才累,现在缓过来了就还好。这种格外清醒的情况下,却偏偏要和陆明宴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一觉,别提心中有多尴尬。
还要同盖一条被子……
如果不是怕嫌弃得太明显,她都想去柜子里另外找一床被子出来,一人盖一床,分开睡。
而现在,也是不能这么做了,和赶他出门一样的道理,有享受过就翻脸不认人的嫌疑。
从陆明宴上床之后,这么多年独属于自己的床被陌生的气息侵袭,于望舒不自觉身体微微僵硬,崩直了背脊。
几分钟没有其他的动静,于望舒背对着,只能感觉到陆明宴躺在床的另一边,离她还算有点距离。
她刚才睡太多,现在太清醒,根本睡不着。
又几分钟后,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有点累,于望舒有点想翻身了。
可是她又怕陆明宴还没睡,听见她翻身的动静,不太好。
于望舒又忍了一会儿。
实在忍不住。
才想微微转一下身体,从身后,忽然传来陆明宴的声音。
「于望舒。」
他的声线本来就偏冷,好像也没有睡意,所以听起来格外平稳冷静。
冷不丁冒陆明宴喊她的名字,于望舒微愣了一下。
忽然一隻大手伸至她的腰间,稍稍一收拢,就将她带入男人炙热的怀中。
「睡过来点儿,隔那么远做什么?」
刚才听着还隔一段距离的声音,不过片刻,便从头顶上传了来。
于望舒被陆明宴揽入怀,整个儿都僵硬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抱她,各睡各的不好吗?抱在一起做什么,想翻身都不方便。
最主要的,她跟他根本不熟!
「很紧张?」
陆明宴低沉的嗓音轻声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紧张,就是觉得没这必要。抱在一起睡哪里能有自己一个人睡舒服呢?想怎么翻身就怎么翻身,昨夜和他一起睡了几个小时,睡得她脖子僵。
但是这些话是断然不能在此刻说出口的。
在他怀中,她轻轻摇了摇头。
「放心,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他又说道,像是保证。
对于此,于望舒只轻轻「嗯」一声作为回应。
记得他刚才抱她进来前他也这么说。
结果呢?
她腿酸。
不过陆明宴既然愿意说话安抚她,她也没有再继续防备他的道理。
说来说去她只是不习惯,自己的床上忽然多了这么一个大男人。原本她一个人睡着翻身打滚都绰绰有余的大床,一下就嫌小了。
「有关于负责的事,你说你第一次……」
压在心底的疑问,在此时,于望舒也问了出口。她终于翻个身,将头索性就埋在他怀中,这样他便看不见她问这个问题时的难为情。
总要问清楚,不然陆总三天两头拿这件事来要求她负责,过于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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