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吹头髮的技术还很不错,风调成了最柔和的檔次,动作又轻又柔,如果不是在吃荔枝,于望舒舒服得都想马上闭上眼睛睡觉了。
吹完一边的头髮,换另一边,忽然,陆明宴将吹风停下。
食指轻勾,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右脸颊下颚除,有一道痕迹明显的抓痕。于望舒皮肤白皙,但凡一点点挂到都会在她肌肤上留下红痕,更何况这样一道抓痕,鲜红的颜色,长长的一条,触目惊心。
刚才一直被她的长髮遮挡,现在陆明宴把她头髮撩开,才见到的。
还好不是什么深疤,只是划破了肌肤。
但即便只划破肌肤,在陆明宴眼中,也很刺眼。
陆明宴顿时敛眉,视线盯视那道红痕,问道:「这怎么回事?」
于望舒正看着电视,猝不及防被陆明宴用手指勾起下巴,还很懵。待知道陆明宴其实想问的是她脸颊那道抓痕。
忆及下午在于朗声家的那场热闹,于望舒难得的有些难为情。
她都长成现在这样大了,还是人民教师,结果还跑人家家里去参与斗殴打架。
「就……被人挠了一下。」
于望舒迟疑地吞吐说道。
并不是很想将打架这件事和陆明宴说,不然肯定什么形象都没了。
殊不知她这样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模样,看在陆明宴的眼中,就成了掩饰,成了心虚。
什么情况下,才会被人挠一下呢?
什么情况,最容易被人挠一下?
陆明宴自然想不到,于望舒会去与人打架,如果她不主动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
她从前就说过,如果他不来,她就去找别人。
她说今天有事,是不是就是去找了别的人?
反正她对他也没有感情,和谁玩不是玩呢?
这种想法,一旦有了,就止也止不住。陆明宴脑里越想越多,一发不可收拾,中心地带,风暴聚集。
「……谁挠的?」
他语气轻轻,手把玩她的长髮,好似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在意。
但他灼灼的视线可不是这么说的,已到强烈到于望舒无法忽视的地步,察觉到他一直在盯着她的那个抓痕,他虽没说,也没多问,但于望舒就敏感的知道,他觉得她说得太少了,还不够,他想听她说真话,还想听更多。
真话让人难为情。
算了。
面子是什么东西?
她敢做就敢当……
逼不得已,于望舒硬着头皮:「你别一直看着我,哎的确是被人挠了一下啊!就,打架的时候,被孟仪宁给挠了……」
陆明宴:「孟仪宁?」
于望舒恍然他不认识,解释道:「就孟清盈的妈,我爸爸后娶的老婆,她的名字就叫孟仪宁。」
陆明宴知道自己误会,神色才稍微缓和下来,不过还是眉头深锁。
「为什么打架?」
就于望舒所说的,孟仪宁是孟清盈的妈,陆明宴能想到的,唯一能让于望舒失去理智,与人打架的理由——
「为了卓城?」
于望舒什么都还没说,陆明宴就自己猜了出来。
虽然打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但是硬是要说起因的话,也的确和卓城相关。
在陆明宴深暗眼神的注视下,于望舒点一下头,但为了挽回形象,她还是努力的解释了一下,试图为自己找补:「其实我也没有打架,我就在旁边拉了一下,没有打,是孟仪宁的手太厉害,指甲太长,才会把我划伤。」
于望舒不知道她这样的解释清不清楚,是不是可以让陆明宴明白,她真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
但是,她却不知,陆明宴所在意的根本不在于此。
她爱不爱打架,那又有什么关係,反正都已经喜欢她,喜欢了十多年,是再不可能回头的了。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他都接受,全认了。
可她打架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卓城。
到底要多久,才能将卓城从她的心底,彻底拔出?
几天不行,几个月?还是要几年?
陆明宴默不说话,眸色深谙,许多复杂又让人难懂的情绪被他很好的掩藏起来,但他想完全得到她的心过于深刻,到底还是泄露一些。
陆明宴垂下了眼眸,不与于望舒直视,不让她探究。
于望舒正等待着陆明宴的回答。
可他却一个字不说。
忽然埋首,朝她凑了过来。
距离靠近时,于望舒下意识闪躲,被陆明宴一手搂住腰肢又拉了回来。
他不让她躲。
接着,于望舒就感到肌肤一阵战栗。
陆明宴温热湿漉的舌头,舔上了她的伤痕!
那触感真是奇怪极了!
于望舒差点跳了起来,但腰被陆明宴用力按着,她跳不动。
「你,你干什么?」
于望舒结结巴巴问。
又舔了一下,陆明宴好心回答:「给你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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