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缈。」他轻轻拉住她手腕。
余缈顿下身子,抬眸看他。
裴泽礼眉眼微弯的时候,温和无害,与公司里面那个行事果决的裴总联想不到一起。
有时候私下跟他接触,余缈已经习惯了二人的相处模式,甚至会联想到当初她当初跟他告白的时候,他也是笑着拍她头颅,没有任何不悦的模样。
所以导致余缈现在看到工作中的裴泽礼甚至还会有些不习惯的反差感。
裴泽礼:「辛苦你了。」
余缈舔了下唇:「不辛苦。」
天气冷了下来,余缈还是从柜子里面抱出了一张稍微厚点的被子,柜子有些高,她抱着被子下来的时候差点站不稳,还是身后的人提醒道:「小心。」
说完,裴泽礼单手抓住被子,另一隻把她抱在怀里面。
纵使如此,余缈还是重心不稳的往前栽去。
裴泽礼无暇顾及两边,最后被她的力量波及到,也往身后的柔软大床栽去。
「砰」的一声。
二人齐齐栽倒在柔软的床上。
余缈心里吐槽,幸亏她的床足够软。
不然这一跤非得摔出脑震盪不可。
被子也凌乱的落在他们二人身边,彻底散开。
而在二人摔下去的一瞬间,裴泽礼则是反应极快的转换了姿势,让余缈跌落在自己身上。
由于身下有个裴泽礼垫着,余缈倒是没太大感觉,就是听着床上男人闷哼一声,像是受了内伤一般。
余缈低呼一声,手忙脚乱的在裴泽礼脸上摸了摸,「裴总,你没事儿吧。」
裴泽礼躺在床上,眸子看过来,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
「平时看你挺瘦的,怎么压在身上也挺疼的。」
「……」余缈脸红了,「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知道刚才能这么稳得落在裴泽礼身上,她今晚肯定要少吃点。
余缈:「有没有哪受伤了,胸口疼不疼?」
裴泽礼摸了摸胸口位置,「的确有点疼。」
余缈忍不住担忧。
要是真让裴泽礼在她家出点什么事儿她可负担不起,这人身娇肉贵的,最重要的是身价那么高,她赔不起。
余缈:「那怎么办,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
就在余缈想进一步查看的时候,裴泽礼垂眸看她:「要是真受伤了,你打算给我医药费吗。」
余缈眨了眨眸子,问道:「你要多少?多了可能给不起,但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应该是可以的。」
就在她刚说完之后,裴泽礼骨节分明的手掌忽然掀起了旁边的被子,盖在了二人的身上。
余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被子里面。
黑漆漆的狭小范围内,男人温热的唇直接的就捕捉到了她,灵活的舌尖探进唇内,不失技巧的吮吻着她。
余缈感觉刺激极了。
这样有限、不能呼吸的空间内,只有二人的呼吸交缠着。
黑暗环境内放大了她的其他感官,她心跳飞快,甚至能听到裴泽礼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余缈,张嘴。」
余缈更像是浑身失去力气,就连氧气都稀薄的要命。
可越是这种窒息般的深吻,越让人头脑发麻的颤栗。
终于。
在余缈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裴泽礼把身上的被子掀开,墨黑的眸子看她,浅浅带出氤氲的深雾笑意,「就把这个当做医药费。」
余缈此刻没照镜子,若是她能照镜子,会看到自己自己头髮乱乱的,眼尾带着湿润的红意,嘴唇也微肿,一看刚才就是激烈战斗过的模样。
她趴在裴泽礼身上发怔了两秒,似乎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裴泽礼轻弹她额头,「睡上瘾了?」
她这回速度快,忙不迭起身,说道:「……你自己收拾下。」
毕竟现在床上已经是一片凌乱了。
「嗯,好。」裴泽礼背对着她,准备开始收拾床铺。
忽然。
门铃声响起。
余缈诧异的看过去一眼,「这么晚会是谁?」
她走到门口处,问道:「哪位?」
门外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你哥,我。」
余缈:「……」
她回头看了眼还在客卧那边的裴泽礼,撇了下唇,回道:「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余飞成不高兴了,「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怎么不是第一时间给我开门,你想冻死我?」
余缈磨磨唧唧的开门了,不过只给余飞成留了一条小缝。
她在门缝里看余飞成,问道:「你有什么事?」
余飞成看上去也挺狼狈的,头髮上还有被狂风颳上去的树叶子,他摘下树叶子,气恼的说道:「开半路车子没油了,而且外面那么大的风,实在是不好回去,正好你在附近,我过来将就一晚上,你这边不还有一个客房,今晚借我住下。」
眼见着余缈不说话,余飞成皱了皱眉,大概是嫌她墨迹,问道:「你什么意思?」
余缈建议性的开口:「要不,我给你出钱,你去住宾馆,这附近有家环境很不错的宾馆,我可以推荐给你。」
余缈今晚实在是反常。
余飞成一脸狐疑的看她,「你在心虚?」
「……」余缈瞪他,「我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