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游也无奈一笑:「好,我回去换鞋。」
南韵依旧气呼呼:「真讨厌,我刚扫完。」
林游也一边换拖鞋一边笑着回道:「我自罚,主动承包所有家务。老婆大人,你看行么?」
南韵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却傲娇地回道:「谁是你老婆?」
林游也:「谁拿扫把谁是我老婆。」
「自己给自己当老婆去吧。」南韵把手里的扫把扔给了他,转身去了卫生间,涮了条抹布,然后又回到客厅,开始擦桌子。
也子已经把窗户关上了,打开了空调。
俩人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把家里的地面和桌面干干净净地打扫了一遍。
最后,林游也又按照老婆的要求去卫生间擦镜子和瓷砖。刚擦完镜子,他就听到了老婆的呼唤:
「也子,你来一下!」
林游也洗了洗手,应召去了卧室。
外面阳光太过刺眼,南韵把窗帘拉上了,卧室里也没开灯,光线暧昧不明。
南韵站在床边,脸颊微红,满面细汗,粉色睡裙的领口朝左歪了不少,露出来了半截香肩。
床单散乱,两隻枕头一横一竖扔在大床中央,床头柜上放着几个保险套。
林游也瞬间屏住了呼吸,喉头开始发干,哑着嗓子问:「现在就要?」
南韵没好气:「想什么呢?我让你来帮我换床单。」
「先别换了。」他朝她走了过去,揽住了她的细腰,细细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嗓音烫人道,「做完再换吧。」
南韵斩钉截铁:「不行,床单上全是灰。」她又将鼻尖贴向了他的胸膛,认真嗅了嗅他衬衣上的味道,嫌弃道,「你都臭了,不洗澡别想碰我。」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后又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大夏天的,能不臭么?
林游也无奈地嘆了口气,只好先配合自己老婆换床单,然后去洗澡。
卫生间不断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南韵悄悄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蹲在地上犹豫了好长时间,她终于鼓起勇气从内衣收纳袋里拿出来了那条黑色蕾丝吊带睡裙。
当初买这条睡裙的时候,她确实是想等也子出差回家后给他一个惊喜,然而事到临头,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是,买都买了。
生活没情趣,人生没新意。
最终,南韵决定换睡衣。然而她才刚把睡裙换上,也子就回来了。
他只在腰间裹了条白色浴巾,皮肤冷白,腹肌与人鱼线清晰分明。
南韵还没做好准备,头髮既没放下来也没梳柔顺,只是随随便便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这凌乱的髮型完全配不上身上的性感睡衣。
她觉得自己这样一点也不妩媚撩人,反而有点弄巧成拙了,像是个小丑。
林游也先是一怔,而后笑了。
他的小姑娘傻得可爱。
南韵却以为他是笑自己现在这样特别滑稽,更窘迫了,后背紧紧地贴着衣柜,无处安放的双手藏在身后,紧张又尴尬,脸颊红的仿若能滴血,眼帘低垂,压根不敢看他的表情。
林游也看出来了她的紧张,来到了她的面前,垂眸凝望着她,深色轻柔地启唇:「很好看。」
南韵还是不好意思抬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问道:「真的?」
「真的。」他伸出手,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神色认真地看着她,带着笑意说道,「我老婆,怎么穿都好看。」
南韵终于笑了,笑容中带着点赧然,像是个娇羞的小女孩。
她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星星,又闪又亮。漆黑的瞳孔中只映出了他的身影。
林游也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将她抵在柜子上吻了一会儿,他把她抱上了床。
新换的床单被套,还带着一股洗衣液的淡淡清香味。
床垫很柔软,她更软。
他终于陷入了朝思暮想的温柔乡。
「你轻点。」她呢喃着叮嘱了句。
「恩。」
他向来很怜惜他的小姑娘,除了第一次缺少经验,从来没将她弄疼过。
姑娘十几岁就跟了他。
十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小姑娘,在南家别墅的会客厅,舅舅领着他去南家应聘管家。
那年他爸投资失败,家里的生意濒临破产,昔日的竞争对手落井下石,对他爸展开了打击性报復。
报復的对象是整个陆家。
他妈死于一场人为性车祸,虽然凶手被当场抓获,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不是意外,而是买凶///杀人。为了保护他,他爸让舅舅带着他离开陆家,隐姓埋名,逃避竞争对手的报復。
舅舅姓林,他也改姓了林,开始以「林游也」这个身份生活。
离开陆家那天,下了大雨,舅舅原本计划带着他离开西辅市,临走之前,先去超市买了点东西。
超市门口有一个大坑,坑里积满了浑水,阴雨天视野模糊,有一个女人一不留神把车后轮卡进了坑里。
地上都是水,车后轮打滑,女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将车子从坑里开出来。
后来舅舅看到了这一幕,喊着他一起去帮女人推车,最终成功的帮她脱困。他们俩却被雨水淋透了。
女人特意下车表示感谢:「真是谢谢你们父子了!我女儿发烧了,着急送她去医院,要是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