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听到有人喊自己,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也拿开了,转过头来,看向青决,随即露出戒备的表情,把手抱得更紧,如是护住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
「霍景霆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抢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霍景霆的衣服上面蹭。
霍景霆:「……」
青决:「……」
「把她弄下来。」霍景霆脸色阴沉的说。
怎么弄,上去扒下来?
青决从沈容把鼻涕蹭在霍景霆衣服上面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快步的走上前,伸出手,拉住了沈容的手臂,在扒着的时候同时劝道:「大王,快鬆手,你把霍将军的衣服弄脏了。」
沈容就听到了霍将军个字,不依不饶的继续道:「霍景霆是我的!」
青决闻言,心底如同打鼓一样——大王!你可不要这么直接行不行!?
「大王,霍将军不是谁的,他是你的臣子。」扒着沈容,可这倒霉的孩子像是寄生在了霍景霆的身上了一样,怎么扒都扒不下来。
忍无可忍的霍景霆突然伸出手,一个手刃下来……
「霍将军手下留……」情字还未出,那手刃一落,直接落在了沈容的脖子上面,沈容的脖子一歪,手也鬆了,正要从霍景霆的身上滑下来,青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扶住了沈容,感觉到沈容的呼吸轻缓,青决鬆了一口气,毕竟失礼的人是自家的大王,到底是不好怪罪霍景霆。
看向霍景霆胸口衣服上面的那一片面积不小的暗色,面带歉意:「霍将军,大王多有失礼,还请见谅,下官现在就命人给您送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
他就是怕大王喝醉酒竟干些荒唐的事情,所以每回有宴会,他会把酒兑水,兑得几乎没有了酒味,所以刚刚内宦来禀告说大王醉酒自己逛了花园迟迟不见出来,灯盏也掉在了花园中的时候,他还想着是大王不想与大臣们虚与委蛇才逃遁了,可恰好一旁的大臣千金喝了一口果酒之后,惊讶道:「这不是果酒,怎像是水呀?」
青决才后知后觉送给大王喝的酒不小心被人弄乱了,方才他还奇怪大王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喝兑了水的酒还能喝得这么起劲,没人敬她的时候还一杯接着一杯,原来是喝上隐了!
身上的人终于弄了下来,但霍景霆的心情没有半分的舒缓,眼神阴沉,语气阴冷:「不必。」
遂挥袖的转身,大步离开,青决目送霍景霆离开的背影,轻嘆了一口气,目光看向酣睡得正香,脸颊酡红的大王,即是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大王呀,你这是要把霍将军彻彻底底的得罪完吗?
………………
头痛,欲裂,喉痛,似火烧。
沈容扶着额头在床上坐起,才坐起,一杯尚有丝丝热气飘散出来的温茶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发现是青决。
接过茶水,正饮着,青决嘆了一口气,问:「大王可还记得昨晚做了什么事情?」
水杯几乎见底,在听到青决问的话,口中还未入喉的的茶水在伴随着「噗」的一声,全数喷了出来。
小脸不禁一白,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样全涌了上来,拦都拦不住。
早死晚死都得死,千千万万种死法当中,最愚蠢的无非就是自寻死路,自己作死。
昨晚那个胡搅蛮缠,纠缠不休,像只考拉一样抱在霍景霆身上的那个人她不想记得是谁。
昨晚那个像狂热爱慕者,一直叫嚷着霍景霆是她的那个人,她也一点不想记得是谁。
昨晚那个把鼻涕,把眼泪都擦在了霍景霆衣服上面的那个人,她更是不想记得又是谁。
看沈容的反应,准没错了,是记得昨晚的事情。
「大王,洗漱过后,到霍将军府上致歉吧。」
「青决,寡人不记得了……」很无力的装鸵鸟。
青决:……大王,你的样子倒是想要逃避罪责。
「大王,臣并不是要怪罪你,只是,昨晚你多有失礼,总应带礼上门,以表诚心认错。」青决的语声轻缓,不见责怪。
踌躇了片刻,表情略带委屈。
「我去道歉。」但愿霍景霆见了她之后,别掐死她。
第十三章 他的理由
礼多人不怪, 青决早早就给沈容备了几大牛车的礼品, 皆为各个附属国贡献上来的精品。
霍景霆才回未央城不过几日, 进宫不过才一趟, 而她却是天天往他的府邸上跑。
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府上的小兵却道将军早早就出了门, 本想把礼物全部留下, 管事回绝了礼物,说收了礼物,全府上下都会受罚, 几大牛车的礼品也没有搬下来,又全数的运回了王宫,而沈容则又扮成了小书童, 去整理那连零头都还没整理好的竹简。
第一日, 霍景霆不在府上,第二日早朝又告了假, 沈容响午过了之后又拖着几大车的礼物去寻霍景霆, 继而又扑了空, 第三日, 霍景霆早朝又告了假。
沈容:……
这怎么看都像是躲着她, 她是洪水猛兽?怎连他英勇善战的大将军还怕她这个外强中干的大王?
虽说她醉酒的第二日真的不想面对骇人的霍景霆, 可霍景霆是她保命的根本,不面对不行,可谁知到她不躲, 他反倒躲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