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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靠近了些,仔细看了看他冷淡的眉眼,忽然搂紧了少年,那温热的,带着淡淡酒气的唇畔就贴了过去。

闻姒的做法无疑是在煽风点火。

萧子玦僵直了脊背,微微向后一倾,同闻姒拉开了一些距离。

「姒儿,你醉了。」他重复着,薄唇中吐出极其克制的话语:「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闻姒的眼眸有些湿润,她是醉了,醉得不轻,甚至分辨不出梦境与现实,胆子愈发大了起来,说着漫无边际的气话来刺激对方。

「萧子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萧子玦摇头。

闻姒娇埋道:「哼,那你就是不行……」

萧子玦忽然低低地笑了两声,一隻大掌牢牢箍住了闻姒的一对手腕儿,稍一用力,瞬间就把闻姒从榻上提到了他的腿上。

他的声音低沉又暗哑:「这两个字,是绝计不能对男人提的。」

芙蓉帐暖度春宵,月辉换上朝霞,日光穿透窗纸打在闻姒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不知为何这一觉睡得她浑身上下酸涩无比,她奋力翻了个身,手臂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躯。

闻姒恍惚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线条分明的侧脸。

萧子玦还在睡着,他的呼吸十分平稳,眉目之间不似醒时紧锁,反而舒展了几分,少了些防备。

他怎么在这?不,他怎么睡在这儿?

闻姒顺着男子的脸向下看,薄薄的毯被盖至萧子玦的胸口处。乌黑的墨发散落在男子的锁骨上,而胸口和臂膀上,布满了红色的抓痕。

是人都能看出来这些红痕是怎么来的,而昨晚的事情也被闻姒零零散散地记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没敢发出声音,伸手捂住了嘴巴。

她当是春宵一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和萧子玦居然……

似乎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萧子玦睁开眼偏过头去,正和闻姒做了个对视。

「你醒了。」

闻姒裹了裹身子,心跳如鼓,她现在还能回忆起男子掌心烫人的温度。

闻姒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发生这种事。

萧子玦只是盯着她,面色如常地问:「可有什么不适?」

她这里也不适,那里也不适,最重要的是她心里不适。她还没将她和萧子玦的关係梳理清楚,怎么就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了。

见她不说话,萧子玦双手撑着床榻直起身子,毯被滑落,闻姒偏了偏头没再直视。萧子玦拿起身旁的衣衫,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穿好。

闻姒用余光瞄了瞄,大概往日里,萧子玦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起居罢。

「起来,用早膳罢。」萧子玦撑着轮椅的扶手一用力,整个人就坐到了轮椅上:「穿好衣裳,我让人进来了。」

下人们将早膳拿进了冷玉轩后,识趣儿地退了出去,闻姒和萧子玦大眼瞪小眼地对坐着。

萧子玦给她盛了一碗粥,推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快点吃。

闻姒根本没有这个心情,昨夜的事,她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昨夜,是我喝醉酒了。」闻姒道。

萧子玦轻轻「嗯」了声,低头夹菜。

「但是,你没有。」她道。

萧子玦持箸的手一顿,抬头等着下文。

闻姒用勺子漫无目的地搅着碗里的清粥,深深舒了一口气,抬起头,郑重地问:「我想知道,昨晚你为什么要同我……做那样的事。」

他最不敢回答的问题还是被闻姒问了出来:「那样的事,也是夫妻之间……」

闻姒打断他:「我只问你,你同我那样,有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欢。」

闻姒认真地看着他,这种眼神有些灼人。

他很想回答她,但是他不敢。他害怕如果给闻姒一个毫无保证的承诺,反而会害了对方一辈子。

如今他大局谋划,箭在弦上,前路一片险恶,他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顺利的活下来,如何回答闻姒的问题。

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封和离书,一旦他出事,中山候府倒台,这封和离书就会被送到闻姒的手上。届时,闻姒会被送至一个安全的地方,拿着大把的银钱,余生无忧,任她逍遥,不必惦念他。

如果他的谋划成功了,成功地扳倒了那个人,他一定会向闻姒请罪。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拿起筷子,给闻姒夹了些小菜。

「快吃罢,要凉了。」

闻姒眼底的光逐渐暗淡下去,这次她没有争辩,只是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安静吃着饭菜。

片刻后,闻姒抬头换上了一副笑脸,乖巧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你瞧,我们……都那样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她问:「所以,能不能把冷玉轩看着我的下人们撤了?」

萧子玦看了她许久,答应了下来,却不知为何,从心底升腾起了一丝莫名的不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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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绵绵是漠南王的义女,国色天香,素有倾国倾城之貌。

为护住被漠南王要挟为质的幼弟,愿为细作,主动献身大兴皇帝。

十里红妆,一路南下,她被送上了慕寒的龙榻。

红罗帐下,绵绵素手勾住了男人的腰带,一身本事皆为取悦大兴帝慕寒:「春宵一刻,陛下当真不想尝尝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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