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哔地一声突地熄了,屋内陷入无边的暗黑。
沈墨然缓缓地从阮梨容身上滑下,勾过她的脖子侧抱住,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低地道:「对不起。」
无言的悲凉意味在空间里漫延,阮梨容一动不动地任沈墨然抱着,没推开他,也没有顺服地偎得更紧。
熟悉的触感,温热的吐息轻拂着彼此的脸颊,阮梨容脸颊更湿了,不多时,有更热的水滴落到她脸上,与她的泪水交汇,分不清是谁的泪,往下垂,流进彼此的嘴里。
贴着她大腿侧的东西粗.硬不堪,沈墨然的呼吸还是沉重急促。然,他没有失控的动作,仿佛那膨胀肿大的东西不是长在他身上似的。
这份柔情体贴,阮梨容哪会不懂,终于再忍不住,凄凉地失声痛哭。
「你娘和你姨妈骂得很难听,围观的人很多,我抬出聂大哥这个县太爷公子未婚夫,才吓走她们的。那个时候,我稍为弱得一弱,明日,这香檀城传扬开来的,会是有关我阮梨容的什么传闻?或者,现在看起来虽说破解了,可是,还免不了閒言碎语的。」
「上一回,你送药救了我娘一命,依理,我必得感激你。可是,我娘为什么会差点丧命,是因为我陷身闻香楼,我为什么会陷身闻香楼,你说。」
「你表妹伤马要夺我性命,当日若是聂大哥不在场,我现在还活着吗?」
「对不起……」一声声说着对不起,一点点吞吸滂沱的泪水,颤抖地温存爱抚,沈墨然的心,随着阮梨容的哭泣责问被渐挖渐空,到得后来,整个人疼得痉挛抽搐。
「很难受?」觉察到他的异样,想起大夫说的话,阮梨容蓦地住了哭,略略迟疑后,她咬着唇,伸了手过去,隔着衣物抚上沈墨然热烫的那根东西。
沈墨然嘶地一声吸气,本就被欲浪来回颠簸着,这下子更是给浸进油锅,再寻不着解脱,只能下地狱了。
「喂,你们在这里,梨容呢?」便在此时,大门外传来陶羽衣清亮的声音。
「她怎么这时候寻来了?」沈墨然仰起头喘粗气,胸口闷得要吐血。「门口还有谁?」
「我家的轿夫。」陶羽衣的声音让人又回到现实里,阮梨容从沈墨然臂湾里挪开头,站了起来,摸索着点亮油灯,回头看看沈墨然,半蹲下,对着支撑着手肘要坐起来的沈墨然,轻声道:「我走了,要不要喊羽衣进来?」
「要不要喊羽衣进来?」沈墨然觉得,这是自己听过的最残忍的话,「我现在这个状况,你要叫一个女人来到我身边?」
他一指指向自己胯.下,外袍已在打滚中撕扯开了,那里只有薄薄的一层裤子,衣料**贴在硬物上,清晰地可看到那物粗.壮狰.狞青.筋盘.绕。
「羽衣进来了,你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阮梨容低声道,假意理髮鬓,手指从面上滑过,把方才已止住现在又流出来的泪擦掉。
「要找别的女人,我何需忍那么久受先前那些罪?」沈墨然咬牙切齿血红着眼看阮梨容,「你喊陶羽衣进来前,先给我一刀子,一刀子让我得个了局。」
阮梨容沉默了,稍停得一停,站起来往外走,到门边时,狠咬住嘴唇,启口问道:「还有多长时间便熬过去?」
「很快就过去了,这会儿,痛得没那么厉害了。」她不会喊陶羽衣进来了,沈墨然鬆了口气,平静地回答了阮梨容的问话,在阮梨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十指死死掐着地面,使尽周身气力控制着,逼着自己不要扑过去,不要做出让阮梨容恨他的禽兽行止。
可是,不做也行,给他看着,不要走。沈墨然贪焚地看着,阮梨容方才被他抱进怀中,又蹭擦了湿漉漉的地面,衣裳濡湿了,轻贴着身体,纤巧的身段柳条儿一般婀娜柔美,楚腰不盈一握,裸.露出来的后颈白玉般柔润,优美的脖颈曲线在桔色的灯光下流露着无声的诱惑。
「梨容……」陶羽衣的声音又响起,阮梨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阖上,阻隔了沈墨然渴求的那个身影,也关闭了他最后一丝希翼。
「梨容……」沈墨然低低地叫着,喉结滚动,双手捂住脸,开始,流的是方才蹭破皮的十指上的血珠,后来,血与泪混在一起,清浅的红将干净修长的大手侵染。
爱的人留不得,厌的人是他血脉相连的家人,甩不掉。
「梨容,你怎么这个样子?」陶羽衣见阮梨容云鬓鬆散,衣裳也湿了,大呼小叫起来。
阮梨容无法明白相告,又不便撒谎,含糊着道:「方才难受死我了。」
「啊?难受的流了这么多汗?这得多惨,现在好了吗?」陶羽衣惊得瞪圆眼。
「好了,你来得正好,扶我一下。」
「好,好,来,小心一点啊!」
阮梨容看了看,除了送自己来的两个轿夫,没有别的人,没轿子也没马车,眉头不觉皱起,「你一个人来的?」
「嗯,我听他们说你回家了,你家好像出什么事了,就急忙跑去找你,你家的人和我说,你留了话说上医馆,我就一家一家医馆找过来的,幸好门外有两轿夫,不然,还找不着呢。找了好多家没见你,我可急死了。」陶羽衣开心地笑着,见阮梨容面颊微有湿意,摸了帕子就帮她擦脸。
月上中天,午夜了,这姑娘一人在街上走,知不知什么是危险?
阮梨容暗暗嘆气,幸而,自己方才跟大夫走时,因怕是沈家的人又设下诱骗自己的毒计,有意留了话给家人,又坐着轿子带轿夫同来,不然,香檀城这么大,她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