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掺和到这个里面去,但是如果不掺和的话,段飞就真的没救了。

现在的他已经成了全民笑话。

大家一提到段飞,只会想起被尿洗礼这四个字,手头上的资源掉的干干净净不行,连带着他都被其他经纪人耻笑,甚至他手下的其他一人都对此颇有意见。

经纪人发现段飞倒霉好像隐隐也影响着他的运势。

所以,他得儘快把这个事情给处理妥当,否则的话,连他可能都要跌落谷底。

圆满完成任务,回到白家的小叶人在见到主人的房间已经关了灯,便收起了自己兴奋的情绪,悄无声息地从那窗户缝中挤了进去,然后乖巧地爬上了主人的床,就依偎在她的枕头旁,开始闭目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阳春一连早饭没吃,就急匆匆地跑去了王大妈家。

王大妈已经起来了,正在那儿给地浇水,她儿子被她锁在房间里,除了平日里给她送饭之外,就不曾开过那门锁。

她儿子自然是不愿意,又打又摔又闹,天天在房间里面咒骂王大妈,俨然就把她当做敌人一样。

王大妈心里苦啊,可是为了自己儿子能学好,不被赌瘾给侵袭了大脑,她只能憋着。

见到王阳春来找他,王大妈赶紧直起腰,满脸激动道,「是不是酒酒回来了?她有没有说怎么救救我儿子?」

王阳春为难地看着王大妈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迫切的模样,嘆了口气。

一看到王阳春这个表现,王大妈激动的神色立马就转为不安与忐忑。

「怎么了?是没有办法吗?」

王阳春迟疑着点点头,「确实,囡囡说了,她没有办法。你儿子不是被什么鬼怪附身被迫去赌的博,是他自己染上了这个瘾,解决不了。她倒是给了一个方法,但我觉得你肯定不舍得。」

「是什么?」

王大妈的眼睛咻的一下就亮了起来,语气急促道,「你快跟我说说是什么方法?」

王阳春为难地拧了拧眉头,牙一咬,就脱口而出道,「让人剁了他的手。」

王大妈惊骇不已,「你说什么?」

既然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王阳春便也不在意自己多说几句。

「囡囡是这么说的,其实我们一开始也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大侄子染上赌瘾,但是一直有你的帮忙,他除了被赌场的人吓个半死之外,没受到一点实际的伤害。所以他自然是不怕,就想着赌,就想着翻本。」

「但是你想想,如果真的让被赌场的人把手剁掉,那样痛彻心扉的经历能不让大侄子对赌场退避三舍吗?」

「而且这也代表着你以后不会再管他了,他一直要一想到自己没了后盾没了避风港,肯定也虚。」

「自然也不敢再赌。」

王大妈心慌意乱,作为母亲,她怎么舍得自己的儿子被人剁了手指。

但是冷静下来,她发现其实王阳春说的没有错。

就是因为一开始赌场的人要剁他手指的时候,她一味护着,还拿出家传的黄金戒指给他还了赌债,就是因为这样,儿子才会觉得无所谓。

反正出了事有她这当妈的顶着。

但是她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我跟你去你家找酒酒。」

王阳春瞪圆了眼睛,「你可不会是想教训我们家酒酒吧?」

王大妈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是找酒酒再问问。」

她拿不定主意,还是想再找酒酒帮帮忙。

王阳春看着她嘆了口气,「行吧,走吧。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日后你真的让你的儿子被剁了手,后悔了,可不能找我们家麻烦。」

「那是你自己确定的。」

王大妈恍惚着点点头,「知道,我知道。」

到了白家,她们瞧见白酒酒正在那儿喝粥,掌心裏面还放着一个小叶人,那小叶人上还画了眼睛鼻子跟嘴巴,瞧着活灵活现,童趣十足。

见到王大妈跟王阳春进来的时候,白酒酒将小叶人放到了自己的衣兜,露出一抹笑来,「婶婶你来啦。」

王大妈应了一声,愁眉苦脸地坐到了白酒酒的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白酒酒榨菜配白粥一口下去之后,开门见山道,「你要是问我有什么办法救你儿子的话,方法就是我妈跟你说的。」

「不要再管他,他想赌就去赌,他想吃喝玩乐就去吃喝玩乐,你就当没这个儿子。」

王大妈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这能好吗?」

白酒酒撩了撩眼皮子,神色淡漠,配上此时昏暗的光线,竟有种让王大妈心惊胆战的畏惧感。

「婶婶,说句不好听的,你用心管的时候他就这样,与其这样不如就直接放任他,让他狠狠跌一个跟头,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再说了,摊上这样的儿子,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吗?」

「其他的,我没有什么要再说了。」

王大妈的心提在嗓子眼上,看着白酒酒淡漠的如同神像一般的脸,她张张嘴,再也问不出其他,内心隐隐察觉到白酒酒对她儿子的厌恶。

她嘆了口气,最后哭丧着脸出了门。

王阳春看看王大妈,又看看自家女儿,也没吭声。

反正她们该说的已经说了,要怎么做就是王大妈她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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