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惯会冤枉臣妾,臣妾怎么就不想看见陛下了?臣妾想着呢。」
【屁!】
【狗子你天天晚上来睡我!】
【咱俩早上刚分开,我这一天都没清閒到晚上,你中午又来了。】
【不嫌腻歪吗?】
高瑨保持微笑,收回落在谢郬身上的目光,告诉自己她就这性子,冷静点,这没什么!
谢郬见高瑨偏过头去,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想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估计狗子是自己心情不好。
「陛下,喝碗冰镇乌梅汤解解暑吧,姜嬷嬷亲自熬的,味道可好了。」
高瑨平素不怎么喝这些东西,不过看在是她推荐的份上才勉强点了点头。
谢郬得令后对东海吩咐:「去给陛下再拿一壶冰镇乌梅汤来。」
东海领命下去,很快冰镇乌梅汤便被送了过来。
谢郬给高瑨舀了一碗送到面前,高瑨接过手里没立刻喝,那边谢郬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就听一旁东海小声提醒:
「娘娘,您今日都喝三罐了,不能再喝了。」
谢郬对东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别说话,东海虽然立刻闭了嘴,但高瑨早就听了去,看着那至少能舀四五碗的乌梅汤罐子问道:
「三罐?都是冰镇的?」
谢郬试图蒙混过关:「不,不是。」
东海却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不是。」
高瑨面色一冷,起身把谢郬手中的乌梅汤给无情夺走:
「你要是内火重,让太医过来开个清心的方子,喝这个顶什么用?女子寒凉之物饮多对身子有损伤。下回不许给她喝这些了,听见没有?」
高瑨教训完谢郬,又对东海她们几个吩咐道。
谢郬敢怒不敢言,心中暗暗骂道:
【呸!】
【说得冠冕堂皇,好像经常给我送避子汤的是别人似的。】
【寒凉之物再怎么也不及避子汤伤身子吧?】
高瑨这下连自己手上那份乌梅汤都没心情喝了,摆手叫人撤下去。
「过几日,武威军押送北辽安格部落的几个俘虏首领回京,届时朕在宫中设宴为武威军接风洗尘,贵妃出席否?」
高瑨不理谢郬的心声,问道。
谢郬眼前一亮:
【最近正好无聊。】
【出席宴席总比留在宫里大眼瞪小眼强吧。】
「陛下觉得呢?」谢郬说:「臣妾……听陛下的。」
高瑨冷哼:「朕觉得贵妃出不出席都无所谓。」
谢郬忍住翻白眼的衝动:
【傻狗!】
【无所谓你跟我说了干嘛?】
「哦,不出席就不出席吧。我也觉得无所谓。」
谢郬没好气的说完这些便想转身离开,被高瑨拉住:
「你可想清楚了。宴会上可是有很多很多好吃的,还有酒,国宴的酒都是贡酒,还有那……唔。」
谢郬伸手捂住高瑨的嘴巴:「陛下别说了,臣妾想去。」
高瑨将她手拉下,握在掌心:「想去?」
谢郬有一种被逗弄的感觉,但为了宴会中的美酒美食,逗就逗吧,点头如捣蒜,生怕答应慢了高瑨又改变主意。
高瑨盯着谢郬看了一会儿,又说:
「你知道那晚赴宴的都是什么人吗?」
谢郬不解:「陛下先前不是说了是武威军的人吗?」
高瑨点头:「嗯,朕是说了。可你知道,出席的是武威军的什么人?」
谢郬想了想:
【上回老谢说,押送安格部落俘虏回京的是苏临期。】
【狗子为啥特地问我?】
【又想试探吗?】
高瑨无奈打断谢郬的乱猜,揭晓谜底:
「谢将军曾向朕推荐过一个人,说是武威军的军师,叫苏临期。贵妃可听说过此人?」
谢郬心虚的眨巴两下眼睛,故作镇定回道:
「呃……臣妾生于京城,对武威军中的人和事并不知晓,陛下可问错人了。」
【麻蛋!真的是苏临期。】
【前任见面,会不会很尴尬?】
【要不我还是别出席什么劳什子宴会了。】
【回头让狗子看出什么问题得不偿失啊。】
高瑨老神在在的看着谢郬,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好半晌才点头说了句:
「哦,朕还以为贵妃对武威军的事情知知甚详呢。」
谢郬心虚一笑:
「没有没有。父亲很少与臣妾说他军中之事的。」犹豫片刻,谢郬说:「陛下,臣妾想了想,那接风宴会该是帝后同席,臣妾只是贵妃,名不正言不顺的,要不还是不出席了吧。」
高瑨面色一冷:「你不出席了?」
谢郬正要点头,却瞥见高瑨的脸色,心中迟疑:
【狗子脸色怎么变了?】
【我不出席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我也挺想吃国宴的,可看见苏临期肯定会很尴尬吧。】
【毕竟我来京之前才跟他分手……】
高瑨将双手背到身后,宽大衣袖中两隻手互相捏着,咬牙切齿的说出一句:
「贵妃先前既说了出席,那便一定要去!」
「可臣妾只是贵妃……」
谢郬满脸都是抗拒,这表情看在高瑨眼中,等同——仍有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