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 陆笙接到汪林莞的电话，邀她过来看模特彩排。
汪林莞出身于汪林两大家族，汪家隶属朝阳科技集团一脉, 林家的林氏集团则是酒店业的翘楚。
汪林莞作为汪楚宴跟林格的独女，名媛圈内不输给陆笙的扛把子选手, 却没继承父母的产业, 在国外念完书, 回国后自个儿开了工作室，创立了独属于自己的时尚品牌。
目前，莞莞工作室挂靠在JK集团名下。
JK集团旗下品牌众多, 业务涉及到时尚界的方方面面, 其中模特经纪这块, 在业内更属拔尖儿。
陆笙以前托汪林莞在JK找过绘画模特, 来过几次, 对这块还算熟悉。
进了JK双子大楼，汪林莞的电话便打了过来，「笙笙，你到了没？」
「在等电梯了。」
汪林莞：「我让Linda去接你，见到她人了么？」
「见了见了。」
汪林莞鬆口气, 「那行。你直接上来好了。」
陆笙应声，汪林莞想到什么，突然问，「对了，上次给你找的那个模特什么情况？你不是要画画么？我怎么听说人模特过去了, 你都没正眼瞧人家一眼，便给打发了？」
「内小模特可是今年曝出的极品，今年走秀, 我这块的王牌之一，难得给你调开时间。你竟然直白地怼人家脸上？」
陆笙没在意，只是答：「你没发现他左右肩不对称么？」
汪林莞：「？」
「他的右眼皮比左眼皮也宽了0.3厘米。」
「？？」
「还有，算了。」陆笙懒得说了，「总之就是挺丑的，我不喜欢。」
以前她就挺挑剔，燕燕已经是个绝世大帅比了，后来遇见苏妖精，她觉得没什么能比得过苏妖精的盛世美颜。
可惜一个不让她摸腹肌，一个不是东西。
两个狗帅比，啊不是，狗男人！
陆笙咬了咬指尖，心情超不爽。
她一直很奇怪，对于苏临，总是有种蜜汁的熟悉和亲切感。
换了别人敢那么欺负她，早就把头打爆了。
为什么就对他下不去手呢？
陆笙一阵懊恼。
生病后，她记忆力产生了小小的衰退，也可能是应激反应，那年发生的事情大部分都不记得了。
难不成她以前其实是认识苏妖精的么？
想起陆染白提过的「死了」的青梅竹马。
陆笙心底的怀疑越发浓重。
那个妖精该不会就是她「死了」的青梅竹马吧？？
想到这种可能，陆笙被自己这种怪异的念头逗笑了。
不可能吧。
她在伦敦的同学付巧林明明说过，她超喜欢她的青梅竹马苏妖——
？？
等等！！
苏妖精？？？
算了。
等见了莞莞后，还是问问她好了。
反正从她那个腹黑的哥哥那里，得到的只会是社会主义的毒打。
上了楼，Linda饱含歉意地跟她说，「陆小姐，汪总这会儿忙，在后台准备，要不我先带您到休息室？」
陆笙摆摆手，「我不爱在休息室待着，你忙去吧，我随便转转。」
「好的。」
27楼是摄影区，整层都是摄影棚，陆笙踽踽独行间，不时有模特从摄影棚出来。
她閒着无聊，沿着边道，偶尔探头看一眼摄影棚里的拍摄状态。
观光电梯「叮」地一声停在这层，楼层安静，陆笙听中年男人恭敬道：「小苏总稍等。」
「爷爷也在？」
「是的，苏董等您很久了。」
「还有谁来？」
冷冷清清的声音，带了些许哑意。
中年男人悄悄打量他一眼，斟酌用词，「霍董跟霍丛珊小姐。」
「嗯。」冷清的声音顿时低了几个度，「不去了。」
非常好听的声音，这会儿听上去格外冷漠。
陆笙被耳熟的声音吸引，怔了怔。
咦？
这个声音？
苏妖精么？
下意识往声源处望去，掠过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声音的主人此刻正背对着她。
对方穿了件黑色长款过膝风衣，单手抄兜，个高腿长，身材极好。
说话间，白皙修长的指间似乎夹了根细烟，刚点燃，点点星火被空调一吹，径自散开。
陆笙：？
抽烟？？
那个妖精会抽烟么？？
她下意识往前跟了一步。
中年男人急切喊道：「小苏总请留步——」
等陆笙再看过去，两人已经一前一后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处。
小苏总？
会是苏妖精么？
应该不是吧？
陆笙明媚的眼睛微眯，出于好奇，她暂时放下跟汪林莞汇合的念头，追了上去。
追到上层转角处。
对方的黑色风衣一闪而过。
陆笙远远就听到的女孩子娇俏地喊他，「砚回哥哥。」
对方没应声。
女孩子声音更甜：「我刚还跟苏爷爷提了，下个月一起出席两家合作的项目，苏爷爷跟你说了吧？」
「苏爷爷跟我爷爷说，就关于我们俩的——」
陆笙听女孩子巴拉巴拉讲个不停，偶尔提一句联姻。
陆笙一愣：联姻？跟谁？
对方突然轻轻哂笑，「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