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珊话音落下之后,男人先是低低地笑了两声,而后就直接含住了她的耳朵。
她敏感极了,伸手准备去推,又想起这厮身上还有伤呢,于是手落在了他的头上,一边推着一边道:「你别这样啊宋先生,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吗?!」
他不说话,薄唇放开了她的耳朵,却又低头吻在了她的脖子上,柔软湿热的舌刷过每一寸皮肤,最后又亲在了她的锁骨上。
女孩儿觉得他真是没玩没玩了。
小手抓着男人的头髮:「我怀孕了,前三个月不能做,你别亲了,痒死了!」
宋时抬眼,盯着怀里的女孩儿不过两秒,就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江竹珊,「……」
等他终于吻够了放开了她,女孩儿眨巴着眼睛盯着他:「你就不能听话吗?」
男人目光落在她脸上,语调微扬:「嗯?」
哎。
宋先生真能装呀?!
她盯着他,嘟着嘴巴不高兴地道:「一直亲一直亲,让你停你都不听话。」
他勾唇,长指摸着女孩儿头髮:「想了你那么久,你觉得我只想亲几下么?」
「那你还想怎么样?」
「压着你做。」男人说的一本正经。
江竹珊,「……」
她白了他一眼,小脸一红,嘟哝道:「每次都这么直接。」
宋时面不改色地盯着她,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因为,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江竹珊,「……」
无语死了。
她看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你保持沉默吧。」
男人失笑:「怎么?不能做,还不能聊个天了?」
「哪有人是这么聊天的?」
「那……应该怎么聊?」
女孩儿没有说话,视线落在他的肩膀处,抬手去解男人的衬衫扣子。
宋时眯眸,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脱他的衣服?!
想来一发么?!
男人低头注视着她,不说话任由女孩儿的动作。
江竹珊把他的衣服扣子全部解开之后,脱到了肩膀的地方,盯着他受伤的地方,嘆了一口气:「结疤了,可什么时候才能痊癒呢?而且你这个应该是个挺大的窟窿,应该会留疤吧?」
原来是要看他的伤疤。
宋时淡淡地落下三个字:「无所谓。」
女孩儿盯着他:「可是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你嫌弃么?」
她摇头,不紧不慢地道:「嫌弃是不嫌弃,可是摸起来手感会不好。」
男人当即皱起了眉:「珊珊,我是为谁受的伤,你还在意什么手感?!」
「人家就是说说,又没有嫌弃。」
他长指挑起她的下巴,黑眸望进女孩儿的眼睛里:「手感好的地方多的是,随便你摸,以后避开肩膀就是。」
她撇撇嘴:「不要脸。」
「我解决你的困扰,怎么不要脸了?」
「谁要摸你?!」
宋时轻呵,一边捏着女孩儿娇嫩的脸蛋,一般看着她问道:「你说,你怎么总是在骂我,嗯?」
她笑呵呵地对上男人的视线,拉长了音调:「因为你该骂啊。」
他低头,抵上女孩儿的前额,意味不明地落下一句话:「只有你敢骂我。」
「那你还不把握机会,让我好好骂一骂,你想听别人骂你,他们还不敢骂呢!」
男人很配合地道:「嗯,你骂。」
额……
江竹珊看着他笑了笑:「可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骂的,只有在你该骂的时候才骂。」
「嗯,你想对我怎么样,就对我怎么样,我照单全收。」
动听的情话,让女孩儿弯了唇。
她靠在了男人怀里,小手轻轻地摸着他伤口的位置,轻声呢喃:「你说你现在这么好,之前为什么要骗我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转变了话题。
只是一句话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
但有些话,总要说开。
过去他们的确有不愉快,并不是绝口不提那些不愉快就真的不存在了。
宋时听见她的问题,整个人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为什么?!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的心境。
其实吵闹的时候他不是没解释过,但那时候她大概是没有心情听进去的。
男人看着女孩儿,整个人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眼神也跟着悠远了几分,低声开口:「宋振海跟我母亲是初恋,后来他为了生意,娶了何慧。我母亲爱他,甘愿活在暗处,直到我七岁的时候,她为了帮我争在SONG的继承权,跟宋振海决裂。宋振海当时还依靠着何家的势力,他担心我母亲闹大,让何慧知道自己在外面养了女人,直接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江竹珊很惊讶,整个人都愣住了。
人人皆知,宋时是SONG集团第一大股东宋振海的私生子。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出生的,又为什么会是私生子。
就连她,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些。
过了好久,女孩儿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宋时问道:「所以……你一直恨他吗?」
男人扯了扯唇角:「如果只是这样,我应该不至于恨他。」
江竹珊摸上了他的脸,眼神鼓励地看着他:「那……还有什么?」
「我母亲被送进精神病院那时候,已经怀了二胎,后来在一次医学鑑定中,发现她怀的是个女儿,她很高兴,一直等着宋振海去看她。可她在精神病院待了六个月,那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以致于……我母亲患上了产前抑郁。」
她低声问:「后来呢?」
宋时脸色极冷:「她生了病,宋振海却不安排人给她用药。」
男人扯了扯唇,才又道:「他大概想让我母亲直接死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