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御跟江竹珊对视:「这不是自暴自弃,只是看清现实。」
她抿唇,盯着自己的哥哥:「你都没有一点死缠烂打的精神。」
他没有么?!
男人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行了,跟你说那么多也是浪费时间,出去吧,别影响我工作。」
女孩儿伸出手:「邀请函给我一张。」
江承御为了打发她,拿过手边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邀请函,递给了她一张。
她接过,他朝办公室门口抬了抬下巴:「可以出去了?」
「哼!」
女孩儿轻哼过后,转了身。
江竹珊知道自己的哥哥没指望她能做成什么事,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这样就显得自己好像很无能一样。
但帮哥哥留住喜欢的女人这件事,她是认真的。
出了江承御的办公室之后,江竹珊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找到慕槿的号码拨了出去。
对方接听后,女孩儿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聂姐姐,你在哪呢?」
「在军区大院,怎么了?」
哦,慕姐姐和厉少将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上都住军区大院。
女孩儿抿唇,道:「是这样的,我哥哥的公司跟美国最大的投行公司签订合作协议,为了庆祝合作举办了酒会,我想请慕姐姐参加,想给你送邀请函,可以吗?」
慕槿没有直接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而是问她:「我参加这个酒会是你哥哥的意思吗?」
江竹珊如实道:「是我自己想邀请你,但是邀请函是我哥哥给的。」
女人温声回应她:「珊珊,站在聂小姐的立场来看,我参加这个酒会很不合适。」
一句话落,她继续道:「不管她现在和承御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应该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女孩儿笑了。
听完慕槿的话,她就知道她也是好意。
她弯了弯嘴角:「慕姐姐,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你相信我,你的出现不会给他们造成更深的误会,反而还会帮助他们。」
「怎么这么说?」
「慕姐姐,你别问那么多了,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对话进行到这里,空气安静了下来。
三五秒左右,慕槿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好,我信你一次。」
「那邀请函?」
「你不用专门送了,市区离军区大院这边有些远,酒会那天我提前到会场外面,我们碰面你给我就好。」
江竹珊欣然答应了:「好的,谢谢慕姐姐。」
……
周五,下午六点。
坐在聂氏董事长办公室的聂诗音接到了江承御的来电。
看着来电显示的女人,眼眸闪了一下。
从他上次出院她误以为自己接的是江竹珊的电话那天起,他们就没有再联繫过了。
邀请函,也是那男人安排人送来的。
他好像已经做好了离开海城远赴美国的打算,所以连跟她见面都在避免。
今天如果不是因为酒会的事情,他大概也不会联繫她吧?!
聂诗音想的有点多,想到电话都自动挂断了,她还没来得及接起。
不过——
江承御很快再次拨了过来。
她接的很快,温温淡淡地落下一个字:「餵。」
「刚才的电话怎么没有接?」
他的声音很温柔,虽然是个问题,但听在她耳中,好像就是纯粹询问的意思,没有一点点的质问,态度也足够好。
只是,她要怎么回答呢?
沉默了几秒,聂诗音红唇掀起:「刚才有事,耽误了。」
她话音传过去之后,江承御也没再坚持追问什么,只是道:「今晚酒会,还记得么?」
「嗯。」
三次发音,她都说的简单明了。
他似乎也不介意,再次道:「晚上七点,我去聂宅接你。」
女人忙着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去。」
现在又不是男女朋友,她已经没有资格让他再服务自己了。
接送这种事情,司机可以做。
她自己也会开车。
但是江承御似乎很坚持,他有条不紊的嗓音响了起来:「诗音,这很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亲自开车接你,别拒绝我,嗯?」
女人抿唇,杏眸也跟着垂了下来。
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就算她想,也没机会了。
她温温淡淡地出声:「你想来就来吧。」
「七点见。」
「嗯。」
两个人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通话结束的时候,聂诗音盯着手机发愣了好一会儿。
晚上的酒会,会是她和江承御的最后一次见面吗?!
如果他走了,她多久才能完全忘记他,又要多久,才能遇见一个让她想不起这个男人的存在的人?!
她的下半生,会跟什么样的男人度过?
过往四年,聂诗音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
可现在,它们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一涌入了脑海。
……
晚上七点。
聂诗音已经下班回到聂宅,也换好了酒会要穿的衣服,只能江承御过来接她了。
她坐在梳妆檯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有些乱。
至于乱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空气里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算了女人的思绪,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主动开口:「你已经到了吗?」
「嗯,在外面,我进去接你,还是你直接出来?」
「我出去。」
他沉声道:「好,等你。」
她收了手机,起身。
楼下,冯叔看见聂诗音下来,走过来问了句:「小姐,你是要去江先生的酒会吗?」
她点了头。
冯叔讚嘆:「打扮的可真漂亮。」
聂诗音笑,看着他道:「冯叔,我平时参加晚宴酒会都是这么穿的,除了礼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