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温茜嘴角微微抿起。
而顾恆，听着她跟自己解释了个清清楚楚之后，似乎很满意，看着女孩儿道：「以后照顾好自己，不要一个人去酒吧那种地方。」
温茜漫不经心地接话：「嗯，有了一次教训之后，我也长了记性了。」
「乖。」
「泥垢，谁是你的乖？」
男人笑笑，也不多说。
……
温茜和顾恆回到酒店的时候，温鸿和顾长森还正聊得热络，顾恆见状，把视线落在女孩儿脸上：「温伯伯和我爸似乎还没聊够，不如我们去看个电影？」
她摇头拒绝：「不去了，我下午还有事儿。」
「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开车来的。」
男人追问了句：「你把车开走，温伯伯待会儿怎么回去？」
女孩儿不假思索地道：「我现在就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等着。」
顾恆，「……」
他看着她摇了摇头：「茜茜，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拒绝？」
温茜看着他，脸上是得体好看的笑容，说起话来一本正经：「顾恆哥哥，你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有理由图你方便，而且大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浪费你的生命呢？」
男人笑了，为她的坦诚。
他盯着女孩儿，嗓音里搂着几分试探：「如果我说，我甘愿。」
「你想追我？」虽然是问句，但基本已经断定了。
这些年来，追温茜的男人不少，要么是为她的美貌，要么是为她的家世，她虽然一概拒绝，但是也大概判断出那些对他有点图谋的男人会做什么样的事情，说什么样的话。
所以如今面对顾恆，她已然可以有条不紊地处理。
女孩儿话落之后，顾恆勾起唇角，点了头：「可以这么说。」
「那你别白花心思了，我不会跟你好的。」
「原因？」
温茜毫不掩饰，比他还要坦诚：「第一，我只拿你当比路人熟一点的朋友看，第二，兔子不吃窝边草。」
「如果我说，我不打算就这么放弃的话？」
「那我们就连朋友都别做了。」
男人轻嗤，带着几分自嘲：「你可真是不留余地。」
她笑了下：「再怎么说你当年对我也不错，我总不能耽误了你。」
顾恆，「……」
温茜摆了摆手：「待会儿替我跟顾伯伯说声再见，先走了。」
话落，她转身离开。
嗯，时间差不多了，她要提前去等那个走秀的面试，希望可以成功过关，再顺顺利利地签个长约。
在模特这条路上，她从来不奢望自己可以发光发亮，只想一直坚持着，可以有不断登台的机会。
因为爸爸不喜欢。
而她觉得——
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已经足够幸运。
……
下午，面试地址。
温茜有一点点地紧张，面试官念到她名字的时候，女孩儿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心态之后，扬着自信的笑容走完一圈之后，等候面试官的宣判。
对方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三个字：「不合格。」
她愣了一愣：「老师，请问我是哪里不合格？」
面试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搭理，直接道：「下一个。」
温茜，「……」
被拒绝，连个合理的正当理由都没有，女孩儿觉得自己被深深打击了，她失魂落魄地转身朝外走，一直低着头，还不自觉咬唇。
这份职业，她一直以来都是偷偷背着爸爸在做，能坚持到现在，箇中滋味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越想，越觉得委屈，委屈地想掉眼泪。
女孩儿沉浸在自己不怎么好的情绪里，以致于连路都没看，差点撞上人之后，手臂被拉住：「温小姐，你在失魂落魄什么？」
有点熟悉的声音。
她抬了眼，看见萧硕那一瞬间，撇了撇嘴：「不关你的事。」
男人上下打量她：「你来这里，面试么？」
被猜中了。
温茜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他追问：「看你这委屈地差点哭出来的表情，应该是……被拒绝了？」
兴许是这位委屈的时候心里太脆弱，防备心思跟着也降低了，她竟然跟他说了：「被拒绝了没什么，被拒绝了连个合适的理由都没有才让人难过。」
男人毫不犹豫地道：「我帮你。」
他的声音似有有种穿透力，让人莫名信赖。
温茜眼睛亮了几分：「你怎么帮我？」
他笑了，手放入西裤口袋，盯着她道：「傻姑娘，模特这个行业，水很深的，你被拒绝不一定是你表现不好，还有可能是名额有限，而那些表现不如你的姑娘用了你不知道的手段。」
她想了想，才问道：「潜规则吗？」
男人耸耸肩，也不说破：「可能。」
女孩儿咬牙：「可是是他们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如果这家公司连过来面试的人都没有，他们的老闆会觉得员工有问题。」
「不是老闆要潜规则吗？」
萧硕嘴角微动，清贵的气质里透着几分优雅，声音不紧不慢：「但凡拥有决定权的人，都有可能潜规则，至于老闆，天高皇帝远，管不了这些底层选择。」
温茜嘆了一口气：「算了，我找其他公司。」
他看着她：「不是说了我帮你？」
「无功不受禄。」
「漂亮的女孩儿，有被男人保护和帮助的资本。」
她抿抿唇，又重复了一边：「无功不受禄。」
他好笑，看着女孩儿道：「温小姐，给我一个讨好你的机会，嗯？」
温茜盯着他上下打量，之后又道：「你喜欢我？」
「嗯。」
「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