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想起来,「就上次在地坛公园碰到的那个?你俩真成了。」
钟灵表情怪异的,啊了一句,「我觉得他看起来有点......」
刘小琳嫌她吐不出象牙,立马紧着补充,「很开明,又洋气。」
钟灵提醒她,「那你可要注意了,往往外表很开明的男人,骨子里都非常封建。」
孟葭也随口附和,「对,那种看起来讲理的,心里边都男权主义。」
说完两个人还默契的击了个掌。
刘小琳拿勺子指了一圈她俩,「在你们眼里,世上还有什么好人吶!」
钟灵又站她那头,「在我二嫂眼里,世上就我哥一个好人,硕果仅存的。」
刘小琳说,「因为你哥看上去就是个封建大家长,动不动就一脸不容他人置疑的样子。」
孟葭笑着反驳道,「你胡扯,老钟才不是呢!」
说完,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往洗手间去了。
刘小琳看着她的背影,「这事儿大了!孟葭这么向着你哥,开句玩笑都不成了。」
钟灵嘆口气,「她现在是清醒的沉沦,病得更重了。」
「你们家能.......」
钟灵隐秘的摇头,「不能。我奶一提到孟维钧这三个字,就一头的火。」
听得刘小琳直撇嘴,「谈主任在你家这地位。啧,那悬了。」
她看了一眼钟灵,「那你呢?听说吴骏还去给你送钱。」
钟灵转了下手上的卡,「吴伯伯那个爆炭脾气,他不好明着和家里作对,暗中支持我呗。」
「不啊,我觉得他以前,可能真的喜欢你。」
钟灵瞪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是以前,那是没碰上宋知许的时候!他多爱她啊。」
她想起那天去会所,正碰上吴骏在院子里喝茶,他接了个电话。
一开始还笑着,慢慢口气就变了,捏着杯茶,说,「你再说一遍,她人去哪儿了?」
再后来,吴骏掀了整套的茶具,碎瓷片散了一地。
钟灵犹豫了好久,才敢过去看他,「你没事吧,吴骏哥?」
他撑着圆石桌,凄风苦雨的笑一下,「没事。少个解闷的乐子罢了,走就走了。」
钟灵在心里说了句,撒谎,明明很难过。
「小宋同学是个狠角色,出国念书这么大的事儿,都不通知吴骏一声的,」刘小琳咂摸着,断言道,「灵儿,你跟我一起去留学吧,就别在北京读研了。」
「明年,我申请出国交换去,你先把那边调停好。」
「也行。」
孟葭退掉了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开学后不久,搬了一些行李进研究生楼宿舍。
但和她同住的女孩子,是个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的自律选手,早上七点起床还没什么,麻烦的是她晚上十点必须得关灯睡觉。
那天孟葭在图书馆学完,打开门,寝室里黑漆漆的,她差点被一条椅子绊倒。
还得遭受室友的责问,「你就不能早点回来吗?很影响我。」
孟葭捂着膝盖,跟她说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第二天,她坐在车上,跟钟漱石讲这个事。
这头刚散了一场酒局,孟葭在逸夫楼练完口译出来,孔师傅一道过去接他。
他笑了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很正常。你改变不了的,只能慢慢磨合。」
孟葭才没时间跟她去磨合。她说,「我那房子不应该那么快退。」
钟漱石靠在后座上,酒劲上了头,吐字也慢,他十分不当回事的,「没关係。你到壹号院去住,开车到你们学校,也就二十几分钟。」
她去搂他的脖子,笑嘻嘻的问,「你同意我开车啦?」
孟葭大四上学期就拿了驾照,这件事一直没跟钟漱石提过。
直到有一天,她早上匆匆忙忙的赶去上课,就自己拿了钟漱石的车钥匙,把那台黑色宾利开走了。
去的时候平安无事,但在下午回家的时候,一个中学生骑自行车逆行,孟葭怕撞到他,猛的往左边打方向盘。
没撞到学生,但她的车撞去了树上,拦腰截断,连交警叔叔都过来了。
孟葭本来想硬扛下来,坚决不告诉钟漱石,这也太丢人。
但她被带到交警队,在事故认定书上签字的时候,她那个位高权重的男朋友,从外面走进来。
孟葭掩了半边脸,问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是这儿吧?」
一根修长的手指,无声绕过她的头顶,点了过来,「这里。」
她闭了一阵眼,没办法了,抬头时,眼睛笑成月牙状,「老钟,你来啦。」
钟漱石十分无奈的,忍着气,勾起一侧的唇角,「是啊,来给损坏公物的人赔款。」
从交警队出来,钟漱石就拎着她去医院,大费周章的做全身检查。
孟葭一再的强调,「你那车性能很好的,我一点事都没有。」
钟漱石仍旧冷淡着一张脸,「有没有事,等医生拿了检查报告来看,再说。」
打那次以后,他就不许孟葭再碰车了,交代好老孔,以后专门听她一人差遣。
密闭的车厢内,泛漾着一道沉水香的气味,钟漱石垂下眼眸看她,「小孟,你这个思想,将来走上了工作岗位,很危险啊。」
孟葭闻言,顺势侧坐到他的腿上,「噢,怎么危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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