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这牧家,林家人迟早是要去一趟的。
林冠霆看着应寒年,想了想,而后重重点头,「好,我们就去一趟帝城。」
听到这话,林宜既开心又有些忐忑,终于走到这一步,还不知道前路是什么样子的。
但这隻脚,总归是要跨出去的。
「好,一切事宜我会让人安排好,我保证,你们担心的一样都不会发生。」应寒年做出保证,低沉而强势的语气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林冠霆看着应寒年点了点头。
应寒年早些年行为乖张、放荡不羁,做事也各种旁门左道,现在倒是样样做得到位,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这也是他放心的。
「那你是不是要提前回去?」林宜问道,他才养了几天的伤就要回去办公。
「怎么,舍不得我?」
应寒年挑眉,一双眼尽勾着撩意。
「咳。」
林冠霆重重地咳一声。
应寒年握住林宜的手,「我明天就回去,庆功宴前两天,我安排私人飞机过来接你们,私人飞机比较舒适,奶奶也可以上飞机,到时正好让牧家的医生给她看看。」
牧家的医生全是名医。
这话说到林冠霆的心坎里,也就没有拒绝。
蓦地,林冠霆看向林宜,有些踌躇地道,「那你大伯他们呢?不叫上他们,奶奶肯定认为你们还有嫌隙,心里不好受。」
林冠霆和林冠雷兄弟关係一向不错,林冠雷夫妇这些年待林宜真的也算是不错了,林宜生病住院的时候,大伯母还天天来陪着。
按理说,既然林家人一起去,大伯一家也是自然。
可是偏偏出了一个林可可。
林宜依偎在应寒年身旁,清丽的脸上有着冷漠,「爸爸,我不想见林可可,大伯一家就不邀请了,奶奶若是怪,我跪着听训就是了。」
「你真这么想?」
林冠霆皱眉,这样下来,大哥一家心里会有胳应。「她哭哭啼啼几天,奶奶和大伯母就能当以前的事没发生过,我不能。」林宜态度坚决,「我已经让她回到林家了,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以后有她出现的场合不会有我,有我
出现的地方自然也不能有她。」
「就怕到时他们以为你要嫁寒年,成了牧家少奶奶,看不起他们,才不邀请他们。」外婆有些担忧地道。
「……」
林宜的态度还是没有鬆软。
「罢了,大哥是通情达理的人,他应该能明白的。」林冠霆没有逼迫女儿,「就先这样吧,我去趟公司,得把事情提前交待清楚。」
麻将散场。
外边的阳光暖洋洋的。
楼下的房间里,林宜坐在地毯上看着书,应寒年不肯在床上好好躺着,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头枕在她的腿上,阳光落进来洒在他的身上,好不惬意。
「你现在能处理那么多公事吗?别太逞强。」
林宜把书往他身上轻轻地拍了拍。
应寒年正闭着眼睛小憩,顿时睁开眼,黑眸定定地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有些惺忪,「放心,这点伤还不至于让我垮下。」
「你回去之后,还是要注意休息,药要按时吃,别觉得没事就不吃了。」
林宜叮嘱道。
应寒年勾了勾唇,躺在她的腿上重新闭上眼,嗓音透着几分性感,「这么不放心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好了。」
「不行,我这学期缺课缺得老师看到我都想哭,真不能再挤出那么多时间。」
她道。
再者,她肯定得和爸爸他们一起去,突然就跟去了,她爸爸那个性子还不吃醋吃得多买几瓶降压药。
「反正都已经缺了,索性再办一次休学,跟我回去,订婚结婚,半年内全部搞定。」
应寒年说道,就像在说买菜做饭那么简单随意。林宜听得无奈,又有些不是滋味,「给你说的结婚跟赶集市一样,我们这边两家结亲还有聘礼和嫁妆之说,都是要准备的,而且,你现在只是说服了我爸爸他们,又没向我
求过婚,我暂时也不想嫁。」
哪有人把结婚说得像他这么敷衍,还半年内搞定。
「你不想嫁也得嫁!」
应寒年霸道地开口。
「怎么,应总要以权势压人了?」林宜不悦地反问。
「这还真是我干得出来的事。」
「……」
林宜气结。
应寒年闭着眼躺在她的腿上,忽然竖起手,修长的手指握紧成拳,「这是第一件聘礼,给我收下!」
这语气跟耍流氓似的。
林宜无语地看向他的手,阳光下他的手指指骨分明,特别好看,「什么啊?」
不是在毯子上抓点毯绒给她吧?
「自己看。」
应寒年仍是没有睁开眼。
林宜疑惑地打开他的手,他的手没有握太紧,轻而易举地被她打开来,他的掌心上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一枚款式老旧的银戒。
上面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阳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泽,很温暖的感觉。
「……」
林宜一眼认出这是应寒年一直戴在自己尾指上的银戒,顿时如触电一般收回手来,很是震惊,「应寒年你疯了?」
把这个作为聘礼,开玩笑么。
应寒年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从地毯上坐起来,短髮有些蓬鬆,尽显慵懒性感,直直地看向她的脸,「不喜欢?」
「这是你一直戴的东西。」
她咬唇。
「这是我妈唯一留给我的遗物。」应寒年一字一字说道,一张脸棱角分明。
「我知道。」
从第一次看他对着银戒哭得不行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他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做什么聘礼。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