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羡泉冷不防被这一掌甩得还转个身,痛得叫出声来,差点撞上茶几,汪甜甜连忙上前扶住他。
「……」
二房的人坐在一起默默看着。
他们只是来问长房的事,其余的……和他们无关。
「你干什么,那是你弟弟!他说错了么?」牧华弘侧过脸,阴沉地瞪向应寒年。
「我打他还用管他说对说错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想打就想了。
应寒年一步站到牧华弘面前,目光倨傲,面部轮廓绷得很紧,薄唇抿出一抹凉薄。
「应寒年!」
牧华弘咬牙。
两人对视而站,空气中都是剑拔弩张的味道。
林冠霆看一眼林宜,有点担心,这不会打起来吧?
「三爷,我呢最近想休息休息。」应寒年冷漠地开口,眼中掠过一抹厉色,「不过要是三房非想搞点什么事,我奉陪到底。」
「……」
「牧家的孽债那么多,长房倒了,不知道下一个是谁呢?」
应寒年挑衅地挑了挑眉。
「你也是牧家的人,你是我牧华弘的种!」
「我他妈姓应!」
应寒年脸色一青,切齿地说出来,黑眸阴冷地看着牧华弘,半晌,他转过身去,陪着林冠霆和林宜离开。
牧华弘站在原地,面色差到极致。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和应寒年争执,他只要看着应寒年一步步错下去就行了。
可那一声爸,实在听得他骨子里不舒服。
结果还是弄得自己难看。
……
宽阔的平台上,阳光暖暖地照下来,角落里的花开得正好。
佣人端上精緻的茶点。
林宜、林冠霆坐在桌前。
林冠霆坐一会的功夫嘆了三声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林宜沉默地坐着,应寒年朝这边走来,边走边签了份文件递给姜祈星,然后在林宜身边坐下来,黑眸睨向林冠霆,嗓音低沉,「爸,您不用担心,以后我不让团团接触这些
人。」
闻言,林冠霆抬手摆了摆,「你想多了,我不是担心小宜,我只是没想到你在这牧家过的如此生活。」
父子拧成那样。
还有牧氏家族的压力,听起来也是不好逆的。
「爸在担心我?」应寒年勾唇。
林冠霆皱眉,「这一次,你是为了我们林家才弄成这样,万一牧氏家族真的……」
「我才是做主的那个。」
应寒年道。
林冠霆见他这般镇定,也说不出什么了,说多也是帮不上忙,只能点点头,「寒年,辛苦你了。」
不管怎么说,不是因为林家遭此一祸,应寒年也不用惹上这么多事。
「您不用在意他们说的,当他们放屁就是了。」应寒年替他倒上一杯茶推过去。
闻言,林冠霆笑起来,想到什么,目光又黯下来,抬眸沉沉地看向应寒年,「寒年,你这一路过的苦,以前我不知道,还曾胡言过,那是我糊涂,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是在道歉。
应寒年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深,「我这个人睚眦必报,谁惹了我,我就要报復回来,现在,我已经报復回来了。」
说着,他去揉林宜的脑袋,低眸看向她,眼里满是宠溺。
见状,林冠霆欣慰地笑起来,心里的结算是彻底放下了,她看向林宜,叮嘱道,「小宜,既然决定和寒年在一起了,有些风言风语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徒增苦恼。」
之前他只担心应寒年能不能护住林宜,现在他都心疼起这个孩子了,比林宜大不了几岁,过的却是比林宜复杂百倍……
母亲早逝,父亲又只想着拉他下台,牧家对应寒年来说哪里是个家。
他的女儿能成为助力才好。
「我知道的,爸爸。」
林宜笑笑,看着林冠霆和应寒年这般相处,心里实在开心。
雨过天晴般的开心。
就在一个月前,她还以为她什么都盼不到了。
「对了。」林冠霆问道,「我刚看祈星在命人备礼备车,你们是要出门吗?」
提到这个,林宜抿了下唇,看着林冠霆问道,「爸,你见过四姑娘了吗?」
「什么四姑娘?」林冠霆怔了一下,随后道,「你是说帮忙对付牧羡枫的牧家四姑娘?我没见过,怎么了?你们是要去拜访她?那是该去的,她这次可是帮了大忙。」
他还一无所知。
林宜坐在那里,深吸一口气才道,「爸,其实四姑娘你是认识的。」
「我怎么可能认识牧家的四姑娘?」
林冠霆笑,都说这个四姑娘神秘非常,深居简出,从不出现在媒体面前,他从何认识起。
「她是安姨。」
林宜说道。
「……」
林冠霆笑不出来了,就这么坐在那里,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表情全凝在脸上。
……
车子在酒庄前停下来。
林宜真没想到安姨是把自己住的地方提供出来做婚礼布置,难怪这里风景如此优美,处处生机,原来是有人常住打理的。
房车里,林宜被应寒年搂着而坐,静静地望着外面的天色,应寒年无聊地玩着她的头髮,在手指上卷了一圈又一圈。
不一会儿,有人走出来,恭敬地站在车外道,「二少爷,请进,四姑娘听闻您和林小姐来了,十分开心。」
「……」
闻言,林宜不由得看向坐在对面的林冠霆。
林冠霆知道牧阑就是安阑之后,想到自己以前做的混帐事便跟着过来,想要致歉。
林宜特地让人先进去询问,报了三个人来访,但回话只点到她和应寒年,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冠霆坐在那里,眼里黯了黯,脸上掠过一抹不自在的尴尬,他看向他们,「行了,你们进去吧,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