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泽也没有等她承认的意思，自顾自的道：「我知道是你，我就问你一句，我娘没得罪过你，也没挡你的道，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阮夫人嗤笑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让人杀了梅姨娘嫁祸阮如凌这事儿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久的她都已经忘记了梅姨娘是谁。
要不是老嬷嬷在公堂上招供出来的话，她都忘记了她还杀过这么一个人。
「你说啊！」
阮如泽忽然上前一步，死死的掐住了阮夫人的脖子：「我那么乖，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为了让我和娘能过的好一些，你为什么要杀我娘。」
这一刻的阮如泽像是疯了一般，掐着阮夫人的脖子使劲的摇晃着，面目扭曲，笑容邪恶。
「咳咳咳……」
阮夫人被掐的两眼翻白，刚一被放开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可她从来没将阮如泽放在眼里过，此刻见他这般疯狂，也不过冷笑的道：「阮如泽你发什么疯，你还不是看我现在落魄了才敢来找我吗？我要是好好的，你也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来找我吧，就像之前你明知道是阮如凌杀了你娘，也一样吓得不敢报仇一样。」
「阮如泽，你就是个懦夫，是我这辈子见到的人里最懦弱的存在，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阮夫人的叫嚣让阮如泽目光更是扭曲，可她笃定了阮如泽不会动手。
这么多年了，他要是有一丝一毫的血性的话，早在梅姨娘死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阮如凌的时候就动手了。
第六百二十四章 疯子
阮如泽阴狠的目光看着阮夫人，忽然就大笑了起来：
「对，我不会杀你的，我为什么要杀你啊，你本来就已经被判了死刑，我动不动手你都已经死定了，我今天来就是来看你笑话的，我就是来看你到底有多狼狈的！」
阮如泽大笑的说着，忽然蹲了下来，把自己带来的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一样样的摆了了开来，拿了筷子递给阮夫人。
见阮夫人不接，阮如泽又不屑的笑了：「怎么？怕有毒？」
阮夫人是不相信这饭菜里是有毒的，就像阮如泽说的，她本来就已经被判了死刑，早晚都得死，完全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她直接拿了筷子，看着饭盒里倒还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饭菜，唇角就勾起了一丝冷笑：
「阮如泽，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懦弱的男人!」
说着就拿了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阮如泽就这么看着，一直到阮夫人腹中剧痛的扔了筷子。
「你……有毒？」
阮夫人痛苦的说不出话来，直到此刻，看着阮如泽的目光中也都儘是不可置信。
阮如泽看着她，笑的像个疯子一样：
「想不到我这么懦弱的人也会亲自动手吧，我就是想要亲手了结了你，你说的对，我这辈子都活的像个懦夫一样，可那又如何，我为我娘报仇了，我亲手杀了我的杀母仇人！」
他说着，忽然就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一步步的靠近阮夫人，冷冷的笑着：
「反正我也杀了人，也逃不了一死，那我不如多动动手……」
他说着，手中的匕首朝着阮夫人的脸上就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匕首一滴滴的落下。
阮夫人惊恐的大叫：「来人啊……」
然而，她才刚叫出声来，阮如泽就已经随手抓了一把稻草塞进了她的嘴巴里，疯子一样的笑着对她说：「别叫了，不会有人来的！」
说着话，就又是一刀落在她脸上。
……
阮夫人死了，死的悽惨无比。
据说整个脸都被刮花，身上无数道血口子，若不是那就是阮夫人的牢房的话，别人恐怕都认不出那是阮夫人。
而杀阮夫人的人也被当场抓住了，正是阮如泽。
当时牢头发现的时候，阮夫人已经死了，而阮如泽还拿着匕首，脸上是魔鬼一般的笑，还在继续的一下下的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一般，慢条斯理的在阮夫人的身上落刀。
看到那一幕的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忘记了第一时间阻止，甚至有心理素质不行的转身就吐了。
直接在牢房里杀人，还是用那样惨烈的手段，这消息自然瞒不住。
阮如泽被抓，直接就被判了死刑，而宫里听到这个消息的皇上也是镇的半响没说出话来，后来直接道：
「传阮德正。」
等阮德正到了，他就只问了阮德正一个问题：「阮德正，到底是你有问题，还是你的儿子和夫人有问题？」
阮德正被皇上这话问傻了，整个人颤颤巍巍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也知道皇上是因为阮如泽那惨烈的杀人手法震惊到了。
他心里把已经被抓的阮如泽和已经死了的阮夫人骂了无数遍，可面对着皇上，他却什么都不敢说。
皇上也没想着要等他的回答，他就是心里头震惊，想看看能养出那样一个疯子一样儿子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
阮德正之前是朝中三品大员，皇上自然是见过的。
可他印象里的阮德正却是个中规中矩，还有些胆小甚微的官员，并没有什么值得被记住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
在皇上看来，不管是政绩还是手腕，阮德正都不如他的儿子阮如凌，所以在罢阮德正官的时候，他罢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