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啊，师父您叫我……怎么了……我好困好累……」
「乖徒弟累到了啊，那赶紧结束，今天不讨论了，改天再说，大家都散了吧……乖徒儿你说你也真是的，累了也不早说，累坏了可怎么办……快快，回去休息去，对了第二场的结果出来了吗？第三场挪到明天了吗？」
苏红珊：「……」
不过好歹是结束了。
苏红珊差不多是踩着月色回到荷塘雅居的。
回去的一路上，冷大夫还在碎碎念开颅手术的可行性。
把苏红珊吓得差点儿以为他会去找个人开颅实验，连忙就劝：「师父，我刚才那就是随口一提，我的意思是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可以达到给病人开颅，救治一些颅内受损的患者，而不是现在，我觉得我们现在完全达不到开颅的条件，师父您想啊，我们的脑子可控制着我们每个人的思想，那里面的构造得多复杂的，可能有些血管啊筋脉啊比我们的头髮丝还要细，如果真的开颅，稍不注意就会被我们破坏，那我们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徒弟，你给为师说实话，你是不是做过这些危险的手术。」
正在努力解释，试图让专坑徒弟的师父放弃这个疯狂想法的苏红珊：「……师父，您想什么呢？」
「不然您怎么知道我们脑子里构造那么复杂……」
越说越复杂，越说感觉越往坑里跳的苏红珊：「……」
她深吸了一口气：「总之，所谓的开颅就是我随口一说，完全没有医学依据，师父您别想了也别问我了，我不知道，最重要的一点，您也别想着去实验，对了，还有今天一起参与探讨的那些老大夫们，师父您也帮徒弟我盯着点儿，可千万别因为您徒弟我的一句随口之言就去研究，那是犯杀孽。」
当时说道开颅的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忽然提起这个在这古代非常之超前的手术。
万一有哪一个医学疯子真的去研究……
苏红珊打了个冷颤。
冷大夫可总算是明白了苏红珊的意思，知道她就是纯粹瞎担心，不禁觉得好笑：
「你这丫头想哪里去了，我们是正经医者，没有把握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怎么可能就去实验，况且你以为我们这些行医几十年的老傢伙们真就傻呀？」
冷大夫说着就失笑摇头：「你呀……为师就有些好奇而已，而且我们冷家先祖的手记中也有提起过开颅这个词，后辈们也都觉得先祖就是随手一记的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而已，其他人就是在看到手记的时候也都没当回事，也就是为师比较感兴趣而已，所以在你提起开颅的时候难免兴奋和你聊几句，看把你给吓得，为师能不知道这无法实现？」
看着失笑的不住摇头的冷大夫，苏红珊鬆了口气，心下对这位冷家先祖的来历也更加笃定。
她连忙笑道；「说起来，我也是在冷家先祖的手记中看到的这一词。」
「哦，你也看到了先祖的手记，那你还记不记得手记中先祖还提到过一个人工智慧，对于这点，我一直不能参透，徒儿你可有头绪？「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病情加重
「……」
苏红珊连忙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困…可累死我了，师父我眯一会儿啊……」
说着一歪头靠着马车就开始昏昏欲睡，脑子里却是对那位冷家先祖大写的一个佩服。
冷大夫也就忽然想起随口一提，见苏红珊真的累坏了，也就不再说话打扰她，而是开始细细回想刚才和那些老医者们探讨时说道的各种问题。
今天的探讨来的突然，但他也是获益匪浅。
苏红珊眯眼看了眼安静下来的冷大夫，稍稍鬆了口气，倒也真的有些困顿，靠着马车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已经彻底黑了。
荷塘雅居内静悄悄的，苏红珊心里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有暗卫出现：「夫人，您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吧，苏公子忽然晕过去，冷大夫给的药吃了也没用。」
苏红珊心下一跳，连忙就去了苏石头的房间。
沈玉正急的团团转，不住的问身边的暗卫：「老城主和苏姐姐还没回来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
听到苏红珊的声音，沈玉惊喜的转头，拉了她就道：「苏姐姐，你快看看他，平日里毒发的时候就是浑身疼的厉害，服下老城主配的药就能很快缓解，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药已经吃了却一点儿用都没有，都已经疼晕过去了……」
苏红珊拍了拍她的手，抽出手就去给苏石头诊脉，同时道：「去请我师父。」
沈玉紧张的站在苏红珊身边，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苏石头：「苏姐姐，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徒儿，怎么回事？」
冷大夫来的很快，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苏红珊已经收回了诊脉的手，她面色严肃的看着冷大夫：「师父，是不是我明天获胜，立马就可以拿到无相果？」
冷大夫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苏红珊的问题，他先给苏石头诊脉，面色也和苏红珊一样，越来越严肃。
诊完脉，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三天，距离无相果的成熟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