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云琛原本打算等孩子生了,再去接她回来的。不过现在看来婆婆应该是在西山呆烦了,接她出来散散心也好。」白轻轻一边看着书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容婶却是分外的紧张:「轻轻,这件事不能这么草率的决定,必须要跟先生商量一下才行。你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
白轻轻把书合上,一脸不解的看着容婶。
「接她回来能不什么差池,她是我孩子的亲奶奶,如果不去接,那几个老人家才会天天上门闹得我不得安宁呢。」
「不得安宁也就四天,四天之后先生就回来了,他们就不敢再来闹了。」
容婶的如临大敌,让白轻轻备感疑惑。
目光探究的看着她,试探性的问道:「你怎么这么怕我婆婆?你得罪过她?」
容婶连忙答道:「没有,我一个佣人哪儿有资格去得罪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我就是担心她对你不好,给你气受。」
容婶心虚的低头,脸色很不好看。
白轻轻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嘆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妈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抢走了她最爱的男人,害得她差点自杀。如果不是因为怀了云琛,或许她早就死了。我妈欠她的,我想替妈妈还了。我想好好孝顺她,让她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一起,好好的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替霍云琛做的。」
容婶点了点头,眼泪落了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
「容婶,你怎么还哭了呢?」
「没事儿,我就是觉得小轻轻长大了。」
容婶敷衍的说着,抹了抹眼泪转身离开了。
跑到后花园没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
她替夏芸珊不值,明明是沈清月害得她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却偏偏还在背上一个抢了闺蜜男朋友的恶名。
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轻轻委屈自己去讨好残害自己母亲的仇人。
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次日,白轻轻早早的去了西山疗养院,亲自把沈清月接了回来。
刘芸是沈清月的贴身保镖,当然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沈清月那天从头到尾都没有跟白轻轻说过一句话,眼神凌厉清冷如寒冰般冷漠。
白轻轻也已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面对她对自己的态度倒也可以坦然处之。
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宽大的胸怀接受背叛过自己的闺蜜的女儿的,她要做的就是等。
她不愿意跟她说话,她便主动多说点儿,把自己的心思都说给她听。
「妈,您的房间都给您收拾好了,床单被褥都给您换了新的,知道您睡不好,我让要在房间里点了熏衣草的精油。您今晚泡个澡早点——」
「你闭嘴。」
沈清月当着众人的面儿极不耐烦的吼了她一声。
目光不屑的瞪了她一眼:「芸儿,把她们都赶走,我不想看见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人,像鸡叫似的吵死了,吵得我头都疼了。还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拿走,看到都烦,也不知是哪里买来的地摊货也敢往我房间里放。」
「夫人,您别生气。我这就让人把东西都拿去扔了。」
刘芸十分听话乖巧的应着,一转身看着白轻轻笑得格外阴冷谄媚。
「少奶奶,夫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您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请你离开吗?」
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容婶气得直发抖。
白轻轻却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语气淡淡对沈清月说道:「那我就不在这里扰您休息了。」
说完之后,徐徐的转身扶上容婶的搭过来的手臂缓步离开。
那些个佣人战战兢兢的屋里的那些床单被褥收了出来,问刘芸:「这些东西丢到那里去?」
刘芸故意很大声的吼了一声:「这种东西怎么配得上我们夫人,扔垃圾桶去。」
容婶听着,气得不行,下意识的紧了紧白轻轻的手。
「轻轻,她这是故意羞辱你,瞧不起你的出身。」
白轻轻哪里会听不出来,拦住正要把被子扔到垃圾桶的佣人。
「等等,这些都是我们结婚时霍先生亲自挑选的被褥,被褥太多一下也放着也没用,这崭新的东西要是就这么丢了霍先生回来该生气的,收好了送到我屋里去吧。」
「是,少奶奶。」
那佣人一听是霍先生买的,吓得赶紧抱着被褥就往白轻轻住的别墅跑去了。
刘芸的脸色分外难看,很气却又拿白轻轻没有办法。
白轻轻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略带讥讽的冷哼道:「不识货的人看什么都是垃圾,可在我看来只要用心去做的事情都该被尊重。」
白轻轻这话说得是颇有几分力量的,她不止是要说给刘芸听,更想让背身而立的沈清月听见。
刘芸语塞,气得拳头下意认的紧握了几分。
上一回她已经在霍云琛面对挑拨离间,让霍云琛把她赶出了沈家庄园。
这回如果她再拿这事挑拨,她还真有点担心连老夫人都帮不了她。
白轻轻快步离开,午后的时候因为太累睡过吃饭的时间,就没有去大堂和大家一起吃晚餐,容婶在别墅的小厨房给她单做了。
天天放学回来,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而且人人都好像很惧怕那个奶奶,还听到有佣人说那个奶奶处处针对妈咪,还骂妈咪。
听到妈咪被欺负,天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妈咪,那个奶奶欺负你了吗?」
「没有,奶奶怎么会欺负我呢,你听谁瞎说了?」
「没有,我看那个奶奶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