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是为了我妈终生未娶?」
「是-」
「他不是不负责任?」
「不是——」
白轻轻转过头来推开他的手,认真的看着霍云琛,眼中铺满泪水。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也恨过他,恨他自私,恨对自己母亲的绝情,恨他的犹豫不决,左右摇摆害了我母亲的一生。但昨天看到你父亲肩负使命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错了。」
霍云琛紧张的拉回她的手,轻轻握着。
「轻轻,别担心。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们也还有机会孝顺他。」
他重新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不肯鬆手。
白轻轻的心里特别的复杂,扑在他的怀里好久好久一动也没动。
「轻轻,别怪我。」
一句别怪我,轻描淡写,却也包含了种种情愫。
白轻轻心里特别的沉,特别的沉。
说了句:「好累,我想睡觉。」
他便扶着她去床上休息,小心翼翼的在身边陪着。
拿出她最喜欢看得书,轻轻的给她念了起来。
她闭着眼,想了许多。
其实霍云琛也没有骗他,他早跟她说过了那本日记是自己的母亲写给自己看的,写得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想法。
是她自己不相信,一开始就把妈妈钉在了背叛者的角色上,把慕容正定位成了负心汉。
是她自己错了。
错怪了自己的母亲,侮辱了父亲对母亲纯洁神圣的爱情。
她错得太离谱了!
翌日,天气很好。
她起床时,霍云琛早已起床,和天天在门前的湖边钓鱼。
沈清月竟然破开荒的亲自下厨,给他们做早餐,是她最拿手的葱油饼。
看见她,十分亲热的喊着她的名字:「轻轻,过来,尝尝妈妈做的葱油饼,这个可是你老公最爱吃的。」
白轻轻有些恍神,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她。
优雅而又温暖的笑容和昨日的天真烂漫判若两人。
她叫她轻轻?
亲热的唤作妈妈?
她这是恢復了神智,却又坦然的接受了她?
「轻轻,你愣着干什么呢?快过来,都要凉了。」
沈清月亲自过去扶她,帮她拉开凳子让她坐下。
「来,试试。」
「喔-」
「小心,别烫着,我去给你盛碗粥去。」
沈清月表现出格外的殷勤与温柔,容婶那里好意思让她去端。
「夫人,您坐着陪少奶奶一起吃,我去盛就好。」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这态度转变得太快了,转得白轻轻有点措手不及。
「容婶?她这是好了吗?」
「是的,一大早起来就在厨房给你们做这个葱油饼了。」容婶笑着,一脸的苦尽甘来的欣慰。
「是我爸的魅力太大,让她清醒的吗?」
「不,应该是轻轻你的善良与真诚感动了上天。轻轻呀,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再去想,别再去纠结对错。以后,轻轻你只要和霍先生可以好好的就够了,你一定会很幸福的。你妈妈在九泉之下一定也会开心的。」
容婶欢喜的握了握轻轻的手,笑起来满脸的褶子,却亦灿烂如花。
「嗯,妈妈一定也会感受得到我的幸福的对不对?」
白轻轻望着容婶笃定的说着。
「对,一定会的。」
站在他们身后的刘芸,却是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愤恨不已的瞪着白轻轻。
全家人齐聚在一起吃早餐,就连柳如男都一直在夸葱油饼好吃,和天天抢着最后一块葱油饼。
「天天,我是客人又是你干妈,你得让着,你妈妈没教你要尊老爱幼吗?」
「干妈,我是幼小,可是你不还没老呢?你连婚都没结,小孩子也没生,怎么能算是老人呢?」
天天的话把众人逗乐,可是谁也没有帮腔,个个都在看热闹不嫌事大。
「天天,你这是人身攻击,我不结婚不也是你干妈吗?」
「干妈,你都这么大人了快点结婚吧,妈咪都说了好多次了,让你快点把我的老婆生下来陪着我。」
天天见柳如男生气,大家都在笑,眼睁贼溜溜的转到了刘凯身上。
「喂,白轻轻你还管不管你儿子了,太没大没小了。」
白轻轻笑道:「我家天天说得又没错,倒是你抓紧时间把自己嫁了,赶紧把我儿媳妇生出来,让她和天天从小培养感情。」
「生,生,生,我跟谁生去呀?」
一边说一边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刘凯。
沈清月看着她们俩,想到了从前的自己和夏芸珊。
她们那时的感情比她们俩还要好,只是她们不该爱上同一个男人。
看她们这样子,似乎刘凯和柳如男之间有事儿。
她便看了一眼刘芸,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刘芸和刘凯也不小了,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亲梅竹马的,彼此都了解。云琛呀,你看什么时候让他们俩把婚给结了,从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她俩。」
众人的目光皆是惊讶的看向沈清月,白轻轻下意识的抓住了霍云琛的手,想要让他阻止。
可没等霍云琛开口,刘凯和刘芸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夫人,我们不急。」
柳如男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凯,人都跟他来了这里度假了,他还不表白。
现在,面临逼婚了,他也还不表态。
她真的是气得想拿葱油饼扔他了。
天天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奶奶那儿,就大大方方的拿起葱油饼吃上了。
一边吃一边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奶奶身边,挤到奶奶的腿上坐着,大口大口的吃着挑衅柳如男。
柳如男不服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朝她直作鬼脸。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