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刘沫更愧疚了。
「先生,您别这么说。是我无能才让先生陷入险境,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再丢下先生不管的。」
一边说一边倔强的上前,硬在搀扶着霍云琛坐下。
霍云琛刚坐下,刘沫的手机便响了。
接到电话后,刘沫的情绪一下子放鬆了下来。
转头就急着跟霍云琛汇报:「先生,少奶奶找到了。要市二医院。」
一听医院二个字,霍云琛全身的毛孔便紧张了起来,着急的问道:「在医院?她为什么会在医院,她出什么事儿了吗?」
说着便又着急着从凳子上站起来。
「先生,您别着急,不是少奶奶,是柳小姐,柳如男有事。」
刘沫着急的解释着,生怕霍云琛再激动晕倒。
听说不是她有事,霍云琛的心里便鬆了口气。
可是想想柳如男出事,轻轻心里一样不好受。
那丫头一定会觉得,宁可自己出事都不愿意闺蜜出事。
就像当初的楚乔一样。
她却永远想不到,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霍云琛该有多痛苦。
刘沫见霍云琛安静下来,以为他不会再衝动了,便退下去门口站好。
正好他的身下,刘平过来汇报。
「沫哥,我们去了钟伯的老家,他们说钟伯是回了老家给两个老人扫墓祭拜了,但是祭拜完当天就走了并在老家停留。」
「继续去找,挖地三尺不管是人是尸一定要给我找出来。」
「是。」
刘平领了命令快速的退下,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霍家的安保队一共有将近有一百多个保镖,分为十个组下去找。
只有找到钟伯,才能知道老爷子生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又或者说钟伯正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被人暗地里灭了口?
想到这些,刘沫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先生染了不明病毒,老爷子不明不白的去世了,钟伯也不见了。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块儿?
真的搞得他一个头二个大。
正揉着额头烦闷不堪时,房间门开了。
霍云琛踱步走了出来,带了个黑色的大口罩遮住半张脸,只留下一双深遂幽暗的大眼睛。
「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
「去医院。」
听他说要去医院,刘沫开心坏了。
「好,我这就给医院那边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准备。」
霍云琛却是不以为然徐徐的说道:「去市区二医院。」
「去二医院?」
刘沫差点儿没被他的话给噎死。
他是真不明白先生究竟在想什么了,一边把少奶奶使劲往外推,对她的刻意疏远冷落,一边又偷偷关心着少奶奶的一举一动。
要不要这么虐呀!
他走神的片刻功夫,霍云琛已经下楼了。
刘沫赶紧快步跟上
二医院,白轻轻焦急的等在急救室的外面,双手紧抱成拳,紧张的原地打转。
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要是柳如男和孩子出点什么事儿,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自己的。
想着便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
双手撑着墙头重重的靠在墙上,心真的很慌,很怕。
手机突然响了,是姑姑打来的。
她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的接了起来。
姑姑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先问上了:「轻轻呀,男男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呢?我们打她手机也没人接,你们在哪儿呢?你快告诉她,说秦越回来了。我和你爷爷奶奶现在去机场接他,你带男男也来机场吧,我们在机场汇合。」
慕容晴雪的声音特别兴奋愉悦,丝毫没觉查到白轻轻这边的不对劲儿。
白轻轻忍了好久,也想了好久。
不知道该不该说,该怎么说?
柳如男还在里面急救呢?
「轻轻,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呢?怎么不吭声呢?」
慕容晴雪着急的催促着,白轻轻只得应了一声:「喔,知道了。」
然后迫不及待的把电话挂上了。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要等柳如男从里面出来才知道情况。
刚挂完电话不久,急救室的门就打开了。
柳如男被推了出来,看到白轻轻就憋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张开手臂要她抱。
那哭声像刀子一样划在白轻轻的心上
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强忍着泪过去将她紧紧的抱着,颤抖着声音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柳如男越哭越伤心,一边哭一边控诉她:「你以后不要再开那么快的车了,我的宝宝真的差点被你吓出来了。你这个当姑妈的,太过分了。等他长大以后,我一定要告诉他,他是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下才活下来的。」
「是,是我的错,我不能不会了,真的不会了。」白轻轻哽咽着全盘承认自己的错误。
好一会儿才忽然意识到柳如男的话不对。
立刻推开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孩子还在?孩子还在是吗?」
柳如男抹泪抽泣着说着:「当然在呀,你想什么呢?我柳如男又不是豆腐做的,我的宝宝又不是豆腐脑做的,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白轻轻还是不愿相信这丫头,越是关键时候,她真是没个正经的时候。
于是抬眼目光切切的望着医生,「医生,她说得是真的吗?」
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孩子没事。不过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你们最好还是注意点儿。别做太剧烈,太刺激的运动。」
医生说完便走了,白轻轻被吊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总算是又归回原位了。
生气的抬手拍了柳如男一巴掌愠怒的喊道:「没事你哭什么呀,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