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漾收拾着环衬,回了句:「是不喜欢。」
没什么情绪的一句回答,不过不带一点犹豫。
她又抬头看向谭诉,「你问这个做什么?」
「今晚他们请了戏园的人。本来想你要是喜欢,下次听戏带上你。」
谭诉说完转身去了浴室。
孟戚漾收拾好环衬就进房间了,倚在床头刷了会儿手机。
谭诉洗完澡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斜靠在床头睡着了,手机还握在手里。
迷迷糊糊被人碰醒,她睁了睁眼,听到一句:「睡吧。」
谭诉把人放平。
孟戚漾又闭上眼睛,无意识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前一天九点多就睡了,翌日孟戚漾还不到八点就醒了,难得醒得比谭诉早。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没过多久,谭诉也起来了。
洗漱过后,谭诉拉着孟戚漾来给他剃鬚。
「孟小姐上次答应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孟戚漾伸手用指腹摸了摸他的下巴,青色的胡茬有点扎手,是该剃了。
「不剃也行。」谭诉低头来亲她的脸。
孟戚漾的脸上被扎得有点痒,又躲不掉,只好被他拖进了浴室。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没那么紧张了。谭诉的手也不带着她,两手撑着她身后的洗手台,微微俯着身,让她慢慢剃。
大概是上半身弯久了有点累,他环住孟戚漾的腰,往上一提,让她坐在的洗手台上。
孟戚漾吓了一跳,手往后缩了缩,怕剃鬚刀碰到他。
「继续。」谭诉站在她的双腿/间,环住她的腰,在她的后腰拍了拍。
孟戚漾的一隻手搭着他的肩膀。
刀片刮过胡茬能感受到阻力,沙沙的。清晨的阳光通过浴室的窗户照进来,谭诉的脸近在咫尺。
「怎么了?」谭诉看着她。
孟戚漾回过神,「没什么。」
她就是觉得这样的画面很宁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了。」她放下剃鬚刀,要从洗手台上下来。
谭诉按住她,「等等,我先检查。」
孟戚漾挑了挑眉,「谭总好严格。」
于是她就坐在洗手台上,看他重新洗干净。
谭诉身上还穿着睡衣,额前的头发被水沾湿,随意地垂着,打破了他身上那种矜贵的疏离感,是在别人面前很少见的样子。
孟戚漾伸手用指腹接住了他脸上落下来的一滴水,问:「谭总检查完了吗?要不然我先自己检查检查。」
「孟小姐怎么检查?」
孟戚漾笑了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他靠近,回到刚才替他刮鬍子的姿势。
这么坐着她才能比他高一点。两人的呼吸缠绕了几秒,她低着头贴了上去。
她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感觉需要个宣洩口。
孟戚漾刚经过生理期,算了算,两人已经好多天没有亲/热过了,这个吻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不觉中,孟戚漾的纽扣被解开,睡衣落到了肩下。
她一隻手搭在谭诉的肩膀上,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你不用去公司么。」
「上午不用开会。」
谭诉拿下肩上的手,挤进她的手心,跟她十指相扣。
照进来的阳光好像比之前更亮了点,到了不少人上班的时间。
北城被唤醒。
只有孟戚漾后背抵着镜子,脚踩着洗手台的边缘,分不清时间。
谭诉亲了亲她的下颌,笑着提醒:「窗没关,小点声,漾漾。」
不知道从哪次开始,他总要叫她漾漾。她又听不了他这么喊。
孟戚漾红着脸想去捂他的嘴,手刚伸出去又收回来放在唇边抵住。她皱着眉咬住了手背,一偏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和谭诉。
结束洗澡完是十点多,谭诉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公司。
孟戚漾也又换了身睡衣,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
谭诉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耳垂,「撑不动站不住的,漾漾不光要调作息,还得练练体力。」
孟戚漾:「……」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谭诉算是比较空的,也没怎么去出差,孟戚漾经常跟他一起,两人不是在临观府邸,就是在孟戚漾家里。
转眼进入五月。
威尼斯建筑双年展还有十几天就要预展,温司云和赵缙都去了威尼斯。
谭诉这边出差去了趟伦敦。
剧组那边也杀青十几天了,刘姐他们终于有空,回北城约了孟戚漾聚餐。
餐厅是刘姐订的,叫的人不多。
吃饭的时候,刘姐问起孟戚漾的近况。
「还行。」孟戚漾说,「还有差不多半个月书就能完结了。」
孟戚漾这本书连载没多久的时候就有不少版权方来联繫,最近都在报价。
「那生活上呢?」刘姐问,「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弟弟,年纪跟你差不多,长得不错,自己创业开公司的,性格也很好。」
孟戚漾听出来刘姐是想给她介绍男朋友,之前也有过。
「不用了。」她说。
刘姐以为她又像以前那样说不想谈,劝她说:「先见见嘛,万一合眼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