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透坦然地点头，「是我们做的。」
「你怎么能如此？」史灵袖有些生气，「我们都已经……你何必做得如此绝？」
当时他们被她逼着发天道誓后，两人没有做什么就离开，她还以为这两人是有原则底线的，没想到竟然等在这里，还不如他们当日直接动手呢。
这让她很失望。
史灵袖行事光明磊落，虽然她的脾气不好，却从不做这等背后伤人之事。
姬透放下茶盏，冷声道：「难道只许他们去黑市悬赏我们，不许我们悬赏回去吗？」
「什么？」史灵袖呆住。
第88章
史灵袖震惊又茫然地看着她。
「史姑娘， 难道找你告状的人没告诉你，也有人在黑市悬赏我们吗？」姬透的语气依然冷冰冰的，「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于想要他们命的敌人， 她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小师弟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她是十分赞成的， 就是觉得太费灵石， 黑市悬赏需要花费的灵石多得令人肉痛。
若非他们腾不出手，也不至于花这笔灵石。
在玄苍界，他们师姐弟俩若是有敌人， 都是直接打上门，当场报仇， 还有大师兄、二师姐帮他们打，这才快意。
史灵袖瞳孔紧缩，脸上的震惊渐渐地被怒色取代。
「没有。」她语气艰涩，「我不知道原来……」
若是知道，她有什么脸来这里质问姬透？自从得知当日抢夺凝魂珠的人都被黑市悬赏追杀后， 她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姬透两人出手，心里便积了一把火， 以为她要赶尽杀绝。
若是如此， 还不如他们在古城时就动手， 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结果却得知， 原来是有人先动手。
姬透神色稍缓， 「其实也不怪你， 他们哪里敢和你说？」
这次的事， 那些人明显是利用史灵袖， 想借她之手来对付他们。
史灵袖是万灵殿第一殿主之女，身份贵重，背后有个殿主爹镇着，她在中央界可以说是横着走的。若是她看谁不顺眼，无需她动手，只需要动个嘴皮子，便有人为了讨好第一殿主，会为她处理。
偏偏她为人正派、仗义，眼里揉不得沙子，挑唆起来也方便。
这种事姬透看得明白，史灵袖自己也知道。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中的缺陷，已经努力地约束自己，可偶尔还是容易衝动。
「是我没查清楚，你放心，我会去查清楚的。」她愤怒又难堪，连声音都低了不少，「前阵子，我收到消息，据说那些人都被黑市悬赏，其中有两人受了重伤，连丹田都被废了……」
姬透高兴地问：「是谁啊？说出来让我们高兴一下。」
厉引危转头看过来，那张冰冷的脸都柔和不少，显然也想高兴一下。
众人：「……」
史灵袖：「……」原来你是个焉坏的。
史灵袖原本还满心愧疚，这下子又有些愧疚不起来。
她没好声气地说了两个人的名字，又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是谁在黑市悬赏你们，当初我警告过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只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仍是有人铤而走险，去黑市发布悬赏。
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就算是史灵袖，也无法从黑市那里探查是谁悬赏姬透二人，倒是那些人被悬赏，目的性太强，让她猜到是姬透他们所为。
就是史灵袖没有想到这两人先被黑市悬赏，他们会一不做二不休，也直接悬赏回去。
姬透摆了摆手，「没关係，我们不在意，反正黑市的悬赏在那里呢，不想被追杀就不要出门。」然后又对她说，「你放心，我们没有悬赏你，悬赏一个人要的灵石太高，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史灵袖被噎了下，嘴硬地道：「你们悬赏我，我也不怕。」
她没脸再待下去，一口闷掉杯子里的灵茶，客客气气地和室内的其他人赔了个礼，便闷头离开。
「黑市的悬赏我们不会辙的。」姬透朝她说，灵石都花了，没道理再辙回。
史灵袖头也不回，「随便你们。」
她匆匆地离开，怕再留下，脸都要没了。
燕同归重新将门关上。
一直没说话的胡振堂道：「听说万灵殿第一殿主之女性格耿直，脾气大着，没想到是这样的……」
「其实挺好的。」胡振婉点评一句。
胡振轩纳闷地问：「她到底来干什么的？」
这话自然没人回应。
长衡尊者附掌笑道：「不错，吾辈中人，就是要如此快意恩仇，他们敢在黑市悬赏你们，你们也悬赏回去。」
虽不知前因，从刚才两人的话中也能推测出个大概。
特别是当日在回万花谷的路上，他们也听到那伏击的化神修士的话，不必问便知道，左不过是为杀人夺宝。
这两人身上有令人垂涎到不惜去黑市悬赏也想要得到的宝物。
若是正常的元婴和金丹，对方肯定能得逞，偏偏两人都是不正常的，化神来了也只能折在那里。
长衡尊者趁机教导三个后代，让他们机灵一些，血性一些，谁敢欺辱他们，有能力就报復回去，没能力就先蛰伏着，待积蓄实力后再去报復。
胡家人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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