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醉的人没醉,她一个不相干的人醉得不省人事。
夏晴也叫了杜晓若半天,叫不醒,睡得很沉。
她又走过去拉杜晓若,但夏晴也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自己走路都走不稳,人没拉起来,还整个摔到杜晓若的身上,差点把杜晓若压死。
最后夏晴也没办法了,只好先打了乔安的电话。
夏晴也没有乔安的手机号,还得先打锦瑟前台的电话,转到雅瑟前台,曝了身份以后才要到乔安的私人号码。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在夏晴也彻底把自己灌醉前,乔安赶到酒吧。
夏晴也勉强还能自己走,乔安请服务员帮忙扶着夏晴也,自己蹲下身把不省人事的杜晓若背了起来。
乔安背着杜晓若起身,她的个子平时看起来挺高的,可是背在背上却觉得很轻,跟没有重量似的。
杜晓若的下巴搭在乔安的肩膀上,他能感觉到她下颚线的轮廓,她呼出的气暖呼呼地捂在乔安的颈间,鼻尖萦绕着红酒的醇香。
乔安身上又有了那种熟悉的燥热感,就是看到小鹿眼的那个晚上那种燥热。
脚步不稳,下楼的时候颠了一下,杜晓若不满地哼哼一声,乔安忙放轻了脚步。
杜晓若被颠了一下,稍微清醒一点,记起自己还在和夏晴也喝酒。
「晴也,我挺羡慕你的,你身后有千军万马,有用不完的底气,不像我,我身后空无一人。」
她虽然喝醉了,但这句话却说得很清晰。
乔安迈下台阶的脚步顿了一下,稳稳地落到酒吧绣着金色纹理的羊绒地毯上。
回到小洋楼,其他人已经睡了,大厅里静悄悄的,乔安放轻脚步背着杜晓若走上二楼。
可他不知道杜晓若住哪间房,回头想问问夏晴也,却发现夏晴也醉醺醺地趴在栏杆上,身体挂在扶手上晃来晃去。
乔安怕她掉下去,他手托着杜晓若的腿弯,只好伸出脚勾了夏晴也一下。
夏晴也反手抓住乔安的脚,嘴里莫名其妙地说着,「臭东西,你还想跑?看我今天不替天行道。」
「哎哎哎,你先放开我,哎,我去。」
乔安一隻脚被夏晴也抓着,背上还背着杜晓若,单脚站不稳在走廊上蹦来蹦的跳踢踏舞。
二楼一间房的房门啪嗒一声打开。
「谁啊?」
慕华披着外套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乔安的窘态,赶紧上前帮忙扶着夏晴也,
「怎么喝成这样?我听到动静还以为这老房子有耗子呢。」
乔安,「......你赶紧扶她进去吧。」
他背着杜晓若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问,「杜晓若住哪个房间?」
乔安走到杜晓若住的房门口,推了推门,没推开,好像是朝里面反锁了。
他腾出一隻手敲门,低声喊,「乐乐,乐乐?」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乔乐乐毛绒绒的大头伸了出来。
「爸爸?我妈妈怎么了?」
「喝醉了。」乔安看乐乐还蛮清醒的样子,问道,「你还没睡啊?」
「嗯,我在等妈妈回来。」
乔安回头看了一眼门锁,「那你锁什么门?你这到底是要她回来还是要她不要回来?」
乐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赶忙帮忙推开套间里杜晓若的那间房门。
乔安把杜晓若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把腿抬起来扔上床去,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又折回来拉起被子给杜晓若胡乱盖上。
做完这一切,他累得额上都出汗了,顺手抓起床头上水杯里的半杯水一口闷下去,又伸手扯了扯领带。
乐乐细心地把大门反锁,去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的浴袍和拖鞋牙刷,走过来放到乔安旁边。
乔安,「......你干嘛?」
乐乐理所应当,「我妈都醉成这样了,你不得留在这边照顾她啊?」
乔安,「......」
乐乐推了推他,「你快去洗澡。」
等乔安洗完澡出来,乐乐已经回自己房间睡了,他走过去推了推门,果然从里面反锁上了。
乔安走回杜晓若的床边,站在床沿处思考了几分钟,手脚僵硬地在最靠外的地方躺下,拎起一个被角可怜巴巴地盖在自己的小腹上,肚子不能着凉。
杜晓若皱皱眉,翻了个身。
乔安身体不敢动,翻着眼珠子往里侧看了看,杜晓若翻过身以后脸正对着他,窗外的月光落在杜晓若白瓷一般的肌肤上,她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一道阴影。
看到她的睫毛,乔安就想到了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懵懂的眼神。
停停停,不能继续想了。
乔安坐起身,用手搬起杜晓若的头,把她的脸强行转了个身,让她脸对着墙壁。
杜晓若好像对乔安的这个安排很不满意,刚转过去她就皱着眉自己转了过来,还不满地嘟哝了两声,也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几次三番下来,乔安干脆直接下床,躺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一二三,嘿!」
楼下又传来再熟悉不过的音乐声,杜晓若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琉璃灯,浆糊一样的大脑早就停止运作,她甚至都没想起来昨天晚上喝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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