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怀锦还没睡,也没多想,走进了客厅。
随着脚步移动,窗前沙发上坐着的人影逐渐清晰。
看清楚来人的那一刻,舒蕴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安宜竟然在这儿。
她刚才的谎言,几乎肉眼可见地。
很快就要不攻自破。
不过是一瞬间的心神微乱。
舒蕴很快整理好心情,神情上更是没有泄露半分。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在窗户边站着的怀锦,陆安宜背对着她。
怀锦用唇形示意她,闺蜜多年的默契,舒蕴很轻鬆就分辨出来。
陆安宜在这儿等她很久了。
「…首席?」舒蕴面上镇定得很,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走近了,轻声问陆安宜,「请问您是来查房的吗?」
「你回来了。」陆安宜转头看向舒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么晚去哪了?」
看清舒蕴身上的穿着后,陆安宜突然开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听说你刚才去找我了?怎么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显然不可能继续隐瞒,但更不适合全部说出来。
舒蕴淡定解释,「刚才我去您房间敲门,许久不见您开门,我就离开了。」
「离开以后去哪了,舒蕴,」陆安宜眸子眯起,「说实话。」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身上的衬衫,是男士的还是女士的。」
怀锦心一横,在一旁举手道,「首席,我可以作证,这就是蕴宝的衣服。她刚才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出去的。」
「而且最近流行Oversize风啊,您不知道嘛?」
说着怀锦跑回卧室,从行李箱里拿出件白色衬衫。
她回到客厅展示给陆安宜看,只是衬衫在她手里团成团,根本看不出大小。
舒蕴无奈,怀锦真是能给她添乱。
其实就让陆安宜以为是男士衬衫也没什么,只要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霍景司。
舞团并没有禁止成员谈恋爱的规定,可是现在是汇演期间。
因此这段时间的管理要比平常更为严格,如果在这期间出了什么事儿,轻则影响汇演进程,重则影响舞团名誉。
陆安宜抬着下巴,也不知道到底信没信。
只是语气很严肃地嘱咐舒蕴,「谈恋爱可以,但是要注意影响,你们都知道在南城的这两场汇演有多重要,绝对不能影响舞团的排练。」
停了几秒,她又补充,「否则我不介意换人。」
「首席,我可以像您保证,我没有谈恋爱。」
顿了顿,舒蕴补充,「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
算是间接承认了这件衬衫的主人另有其人。
闻言,陆安宜审视她半晌,「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时间会证明,只是,」
她话音一转,「你脚上的是一次性拖鞋吧,你知道酒店里不同檔次房间的拖鞋是不一样的吗。」
换句话说就是,只要将舒蕴脚上的鞋,找工作人员一比对。
即使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住哪一层也会知道。
舒蕴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脚上的鞋。
没看出什么差别。
陆安宜意味深长地看了舒蕴一眼,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首席走了后,两人都鬆了一口气。
舒蕴方才后知后觉,「阿锦,我怎么觉得我被首席坑了。」
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对着那双一次性拖鞋左看右看,「和我们的有哪里不一样吗?」
两人面面相觑。
「没发现,」怀锦摇摇头,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
她连忙安慰舒蕴,「没事的,首席刚才不是也说了,只要不耽误训练,谈恋爱没什么的。」
舒蕴仍然心有惴惴,现在这个节骨眼,她要是和霍景司有个什么牵扯,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不太好。
即使她自己问心无愧,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悠悠之口没那么容易挡住。
舒蕴走神正走得入迷的时候,听见怀锦突然开口。
「蕴宝,还记得出门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嗯?」今晚发生了好多的事,舒蕴此刻的脑子乱糟糟的。
根本想不起来怀锦一个多小时以前说了什么,神情懵懵的,「你说什么了?有点儿记不清了。」
怀锦坐到舒蕴旁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笑得一脸暧昧,「老实招来,刚才去哪了?」
舒蕴身上的男士衬衫就是证据,怀锦猫着头,在她的肩上闻啊闻,杏眼微眯,最后下结论,「似乎又嗅到了野男人的味道呢。」
满满的八卦和调侃。
穿着霍景司的衬衫,舒蕴不太习惯和怀锦靠这么近,她拍拍她的脑袋,推开她,「好了,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训练呢。」
顿了顿,她又安抚怀锦,「以后有机会了再和你说。」
目视着舒蕴离开的背影,怀锦嘟了嘟嘴巴,倒是没再缠着。
她和舒蕴十多年的好朋友,这还是第一次对她有小秘密呢。
...
舞团一般都是上午九点在汇演中心集合。
第二天,为了表明对汇演的上心,早上还没到七点,怀锦就把舒蕴从床上拉了起来。
「阿锦,你发什么疯?这才几点。」
舒蕴长发散乱,打着呵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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