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容颜如玉,潇洒恣意,一掷千金只为博身旁美人一笑。
他是北欧富人圈里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是名动欧亚的莱昂特私人宅邸,唯一的座上宾。
更是玩弄雪月,纵火芳心的一把好手。
异国他乡的夜,他隔着雨幕看她,玩世不恭的眉眼里偏又透着几许深情,轻易引人沉醉。
迷人的也最危险。
黎枝不知道他是即将回国接手偌大家业的宋氏太子爷。
硬生生沉溺。
后来一切都在一个雪夜昭然。
宋斯寒隐在浓重的霜霭里,语含嗤笑,「玩玩而已,还真当真了?」
那一刻,黎枝知道,宋斯寒根本没有心。
那年雪满望京,黎家老爷子溘然长逝,黎枝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孤身前往东郊的寺庙为祖父祈福。
父亲以命逼她,「发誓,再也不见他。」
「否则你祖父这辈子都合不上眼。」
寒意刺骨,大雪荒凉,黎枝晕倒在半路上。
后来据人说,是宋斯寒将黎枝抱在怀里,一步一叩首,到了寺庙为祖父诵经一整夜。
一别经年。
黎枝乘了一艘不靠岸的船,漂泊无归期。
再见面是在苏黎世举办的一场盛宴。
衣香鬓影之间,他一身凛冽黑衣,净白指骨撑伞而来,为她遮挡海上飞舞的雨雪。
恍恍然间,两人好像回到许多年前,初见那日。
她看见他垂着眸子,嗓音于无声处嘶哑,「阿枝,要不要和我再试一次?」
困住他的,从来都不是家族恩怨。
从始至终,都是她,也只是她。
第16章 日升
◎宝贝儿天还没黑透呢◎
为了不给他添乱, 舒蕴最后红着眼望了下碎冰蓝掉落的地方,只能按他说的做。
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看见为了方便动作, 霍景司更大幅度地打开了车窗。
一枪接着一枪,毫不犹豫地击到了悍马的前面两隻轮胎上。
迈巴赫也没落到什么好处。
几乎是等同于同归于尽的方式, 两辆车的轮胎同时报废。
而他们与那群人之间, 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
「阿蕴, 下车。」
霍景司话音落下的同时,舒蕴也快速动作,两人在同一侧下了车。
这是舒蕴第一次感受到霍景司身上野性狂傲的一面。
后面枪声不断,大雨倾盆而下,他带着她在树丛里疯狂地奔跑。
道路泥泞,雷声刺破天穹, 雨水遮眼。
反倒为他们争取了逃跑成功的可能性。
无奈舒蕴身上穿着旗袍的开叉实在太低, 跑得很是费劲。
霍景司带着舒蕴掩到一个灌木丛里,手里拿着一把瑞士军刀,一刀割开了她的旗袍侧摆。
布帛应声而裂, 舒蕴垂眸, 看见霍景司转手又是一刀。
她长极七分的旗袍瞬间短至五分。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愈加靠近,大约有四五个人。
霍景司看准时机,一声枪响, 子弹转瞬打了出去。
为首人的腿部中了一弹。
其余人见状, 下意识去查看为首那人的伤势,几人的步伐明显变慢。
就在这时,舒蕴清楚听见, 那群人的后面传来了连绵不绝的枪声。
是霍景司的人来了。
意识到他们似乎要安全了, 舒蕴体力不支, 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慢下来。
她被霍景司牵在手里,触感潮湿温热,瓢泼大雨之下,入目便是他挺括的背影,极具安全感。
枪声渐止,那群人终于被他们甩远了,两人慢慢停下脚步。
舒蕴穿得单薄,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一头长髮湿哒哒地贴在侧颊上,她被冻得瑟瑟发抖。
霍景司脱掉外套披在了舒蕴的身上。
他上下检查她的身体,问,「哪里有受伤?」
舒蕴摇头,视线一转却看见霍景司的胳膊处不断往外渗着鲜红的血迹,白色的衬衫几乎要被染透。
像是本能一样,舒蕴的眸子里霎时酿起一团泪水。
好像有什么在流失,心底逐渐变得空洞。
舒蕴眼泪汪汪的,伸手想要碰一下那里,又怕他痛。
「霍景司,你受伤了。」
舒蕴的声线里夹杂着明显的哭腔,听起来像是整个世界都要坍塌。
女人凝白的脸颊上雨水泪水交织融合,根本分不清楚。
霍景司用指腹轻柔地擦抹着她脸上的水渍。
他指骨常戴的那枚戒指碰到舒蕴的侧脸,那冰凉的温度刺得她一个瑟缩,瞬间哭得更厉害了。
男人唇线渐渐泛上一层浅白,嘴角却缓缓勾起来。
一边擦着她不断往下掉的眼泪,轻柔地嘆气,「哭什么,」
「阿蕴,你看,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嗯?」舒蕴眼神湿滢滢一片里夹杂着满满的迷蒙和茫然。
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明明他都受伤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霍景司弯了弯唇,抬手整理着舒蕴颊侧凌乱的湿发,「我们安全了。」
舒蕴听着,眼泪却愈加汹涌了。
是啊,他们安全了。
夜色昏沉,他们刚刚从恶徒手里逃脱。
劫后余生的时刻,舒蕴和霍景司在大雨滂沱中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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