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试?」
鬼使神差之下,舒蕴缓缓踏入阳台,像是踏进了男人夜晚里独栖的场所。
她仰头望着他,问出口。
天际星散,仿佛全部落进了舒蕴的眼里。
她的眸光灿然,清澈中又氤氲着楚楚的风情,随着晚风轻轻摇晃。
腰侧倏然掌上一双大手,舒蕴整个人被霍景司揽至身前。
距离蓦地拉近,借着男人的力道,她双脚直接踩在霍景司的脚背上,一时的恍惚间,宛若回到了那个湿漉漉的温泉夜。
那时他们在熟人遍布的酒店顶楼生涩而动情地接吻,转瞬间就被不速之客所搅扰。
而现在,这里除了他们,没有任何别人。
他们是自由的。
也可以是肆意而热烈的。
霍景司温柔中夹杂半斥责的语气,「就这么喜欢光着脚出来?」
男人眼尾勾着抹笑,又像是纵容的,「嗯?」
静谧良夜,他们隔着朦胧的雾气对视。
男人眸眼深邃,舒蕴看着,简直出不来,几乎顷刻间就要溺毙在其中。
残存的一丝理智想要闪躲,大概是察觉到了舒蕴的心思,霍景司直接单手捏上她的后颈。
距离继续拉近,周围的萋萋绿木,辉映夜灯,都彻底虚焦成了远景。
此时他们的眼中只剩下彼此。
霍景司倏然笑了下,狭长的眼尾杂着几分坏。
随后,他抬起拿烟的手,放在唇边浅吸了一口。
男人眼眸轻眯,又坏又欲的样子简直勾人心弦,「一会儿记得不要躲。」
随着他说话,烟雾在顷刻间喷薄而出。
在两人对视的眼神中间缭绕瀰漫。
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木质雪松与香根草交织的冷冽味道在鼻尖氤氲。
紧接着,霍景司单手捏上舒蕴小巧精緻的下巴,辗转着吻上她的唇。
唇齿相贴,舒蕴只听见男人嗓音低沉,充满了醉人的蛊惑,「阿蕴,闭眼。」
乌黑的纤睫不断翕动,舒蕴指间下意识攥紧了霍景司脖颈下方的浴袍衣领,随后净白的指节往上蜿蜒,渐渐攀到他的后颈。
最后一点一点,沉沦在这个深夜的吻里面。
恍惚中觉得,这样,似乎可以消减一点他的孤独。
...
临岛坐落在北半球比南城靠南的地方,夏日的白天格外的长。
舒蕴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望着窗外绵延不绝的绿,舒蕴忽然想起昨夜的景。
以及她和霍景司在延展到阳台上的树木枝桠旁,那个缠绵悱恻到了极致,带着淡淡雪松香气的吻。
最后的时候,霍景司说了句什么来着。
舒蕴甫一想到,脸有点发热。
暂时先放过你。
呼...
想到这儿,舒蕴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穿戴整齐之后出了卧室。
「早。」
霍景司单手不紧不慢地繫着袖扣,同她打招呼。
舒蕴回了个「早」,霍景司似乎也是准备外出,动作间透着一派的矜贵淡然。
他好像一点也不为昨晚的吻而感到任何不自在。
舒蕴轻哼了下,拿过餐桌上的切片麵包撕了往嘴里送。
...
霍景司开车送舒蕴到了义演现场。
车程也就几分钟,舒蕴拗不过,只能让霍景司开车送了她来。
他说还没见过她跳舞的样子。
义演大约九点钟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在后台化妆的时候,庄微面露难色地走到舒蕴身边。
舒蕴察觉到,连忙问,「庄老师,请问怎么了?」
「今天的义演可能要推迟。」
「为什么?准备推迟多久?」
庄微简单几句解释了缘由,舒蕴差不多理清楚。
庄微老师本来已经预约好了这三天的时间,可是由于工作人员的疏漏,好巧不巧漏掉了中间一天。
也就是今天,因此现场舞台的负责人在这一天安排了维修检查,庄微和负责人沟通后将检查维修的日子定在了义演结束后,可是不知道中间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现在对方公司的维修人员已经到了前台。
维修人员的时间已经定好,过了时效便很难再更改。
负责人连连道歉,表示可以将费用连带定金一起退给庄微。
现在距离开场仅剩半小时,观众陆续到齐,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临时更改场地,并将观众免费送至新的演出地点。
义演资金本就短缺,这家表演中心也是临岛唯一一家符合预算的。
万般无奈之下,庄微做出了推迟义演的决定。
「可是这三天都是来自临岛不同地区的小朋友,那他们就相当于白来了。」
来看义演的小朋友,家庭大多普通甚至贫困。
舒蕴不忍。
庄微嘆气,她刚才透过幕布,看见那些小孩希冀的眼神,何尝不想将义演进行下去,然而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们的义演未来还要运转。
现在只希望检查能够儘早结束。
「可是这样演出效果会大打折扣。」
想到那些小孩,舒蕴只想尽全力给他们一场最完美的演出。
思考了一会儿,舒蕴道,「我来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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