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忙忙避过,唬着脸喝骂,「死小子这可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那是给谁?」
胖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保护好包袱后下巴朝着秦芜与谢真的方向扬了扬,对着小舅子道:「臭小子,你看那边。」
「看什么?」,葛飞虽然不解,却也顺着胖子的视线看去,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秦芜与谢真,「姐夫,你让我看人家小夫妻做什么?」
蓦地想到什么,葛飞当即变了脸色,收回的视线瞪向胖子,眼里有了火气,出口的话也变硬,「姐夫你不会是又看上……哼!姐夫!我姐贤良淑德,这些年来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家务,而且你家里已经纳了五个妾了,五个!难道姐夫还不足性?这还惦记上人家的媳妇了不说,还是个流放的人犯?」
「你个死小子,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混帐行子,那是你姐夫我找了不知多少关系,才特意给你调的队伍塞进来的。」,胖子那个气啊,好想打死眼前这没眼色的小舅子,可大事为重,胖子努力深呼吸警告自己要冷静,「把你一脑门子的不正经给老子收收,老子可是正经人!」
葛飞翻了正经人一个白眼,就听面前的正经胖姐夫气呼呼道:「你个死小子,别说我这当姐夫的不关照你,我跟你说,就那对夫妻,背后可是有人护着的!特别是那谢二奶奶秦芜,实话跟你说了,人家背后可有个绝顶高手以命相护,死小子,那绝不是你我这样的人可以抗衡的,你若是想保小命,这一路上最好给老子上点心!」
「真的假的?姐夫,你真不是因为看上人家小娘子才故意唬我?」
「你!狗东西!」,要不是这是自己的滴滴亲小舅子,要不是妻子大度贤惠,他真想打死这货算了。
不得已,胖子气呼呼的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葛飞手里,「你自己看!」,很庆幸自己把这东西随时带在身上警醒自己。
「看什么?」,葛飞不解,低头看着胖姐夫塞自己手里的东西,仔细一瞧,葛飞越发疑惑,「姐夫,你给我把拧巴的匕首干什么?我也用不着啊。」,而且这玩意看着就辣眼睛,很不牢靠的样子。
胖子忍无可忍,一把拉下高个头的小舅子,凑到小舅子耳侧咬牙切齿。
「你个混帐玩意,这匕首可是精铁冶炼,鞘也是黄铜的,而那半夜如入无人之境来衙门里要挟你姐夫我,还不惊动任何一人的高手,人家徒手把这匕首连着鞘捏成陀不说,回头还徒手还原!!!这样的高手,你我惹得起?」
「嘶~真的假的?」
「我能骗你?」
见胖姐夫认真的神色,眼里的惊恐,葛飞心里啧了一声,仍就半信半疑,毕竟他姐夫是为人……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不准备顶着干,倒也点头,「行吧,我知道了姐夫,我会注意的。」
「老子不是让你注意,是让你上心!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别叽歪,记着就是,现在,立刻,马上,滚你的去,赶紧去取文书还有人犯名册跟通关文牒去,快滚!」
真是再看一眼这货他都觉得心累。
打发走了倒霉催小舅子,胖子深呼吸,整了整衣裳,缓了缓表情,这才提溜着包袱往秦芜谢真而来。
「二奶奶,二爷。」
正跟谢真说话的秦芜闻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胖子,秦芜疑惑:「咦,这不是那晚的大人么?怎么,大人有事?」
胖子连连摆手,笑呵呵的,「呵呵呵,无事无事。」
胖子小心觑着秦芜的神色,见对方态度良好,一点不像记仇模样,胖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勤,忙递上包袱道小意道:「二奶奶,二爷,在下这不是想着二位马上要流放上路了么,当初让二奶奶受惊是在下的不是,如此特奉上小小心意,还望二奶奶笑纳。」
秦芜……这还有当官的主动给阶下囚送礼的?尊嘟假嘟?她莫不是穿了个假古代?
秦芜下意识的看谢真,见谢真点头,秦芜这才伸手接了道谢,「大人客气了,谢谢大人。」
「呵呵呵,不谢不谢,应该的,应该的。」
见秦芜收了东西,胖子的心又安定了三分,眼见着自家那蠢舅子已经领了一应文书回来了,就站在刚才他们说话的地方探头探脑,胖子又道:「二奶奶,二爷,此去极北路途遥远,在下别的帮不上,不过此次负责押解的几个解头中,其中一个是在下的小舅子,一路上二位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大可找在下那小舅子帮忙。」
说着抬手往葛飞的方向一指,「二奶奶且看,就是那边那小子。」
见秦芜谢真跟着看去,看到了,认准了人,胖子才继续道:「二奶奶放心,只要那小子力所能及的事,定不会推脱。」,当然了,帮忙逃逸什么的是绝对不行的。
胖子说的有深意,秦芜谢真自然懂,谢真看着胖子的神情也很复杂。
说实在的,当日忙着给妻子解围,抓胖子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想倒是有这般意外之喜,不错不错。
就在这时,流放的人犯已经在广场聚齐,地牢口再没人出来,领头的一名老解头朝着手下的解差点点头,解差会意,提起铜锣就哐哐哐的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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