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走了。」
谢瑗珍吧嗒着小嘴巴,有些不舍甜甜的水,眼睛就没离开过秦芜手里的水囊,秦芜却不敢再多喂,不是自己舍不得,而是担心再给她回头惹惦记再给抢了可怎么办?
秦芜嘴上不解释,反倒是跟狼外婆一样摇了摇手里的水囊无良逗娃:「哈,小孩,若是还想喝,你喊声漂亮姐姐来听听。」
珍姐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秦芜却恶趣味的继续晃着水囊欺负孩子:「快快叫。」
可怜珍姐儿,才说这个二婶好像变好了呢,这会子又犯浑。
珍姐儿小大人般嘆气,不过坚持她还是有的,「二婶。」
「姐姐!」
「二婶!」
「姐姐!」
谢真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俩小孩无奈摇头,「又促狭,芜儿。」
「好吧,好吧。」,秦芜耸肩,又给珍姐儿餵了两口,这回是真收手了,帮着小娃擦干净小嘴,秦芜一把塞上水囊盖子,看着珍姐儿义正言辞,「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的甜食,小心牙牙掉光光!乖,今天就到这里,下次珍姐儿想吃再来。」
珍姐儿也乖,老实点头,转身要走。
这么乖,这么好哄?秦芜又心痒了,实在忍不住她又招人孩子,不由戳了戳人家的小脸蛋,「哎,珍姐儿,下次记得喊姐姐昂,不然啥都木有晓得不?」
珍姐儿迈出的小脚步卡在半空,呆呆回头,心说二婶怎么又癫了呢?唉,她家二叔也是个可怜的男人。
谢真无奈又好笑的拉回自家的孩子叫她莫闹,秦芜反倒是把水囊在他眼前晃了晃,果断转移话题,「你要不要喝两口?」
谢真……有点嫌弃的看了看珍姐儿喝过的水囊摇头。
秦芜哪里看不出这货的嫌弃,心说这还洁癖上啦?爱喝不喝,嗯,以后这个水囊就专门给珍姐儿这个小娃娃用,回头自己就找别的用。
某人只许州官放火的才在心里想着呢,身边的谢真却猛地凑头过来把她吓一跳。
秦芜防备的紧,猛把人一推,「你干嘛?」
谢真无辜又无奈,抬了抬自己的手,晃了晃被拷住的脚苦笑,他能干什么啊?眼下他这样也是有心无力啊!!!
苦逼的下巴朝着船舷另一侧扬了扬,谢真示意秦芜看,「我看到葛解头出来了,趁着这会子他身边没人,芜儿你给我拿点银钱,我去找他说说话。」
秦芜见这货的动作,才不信他的无辜样,不过去枷锁镣铐是大事,关係着自己能不能解脱苦力的问题,秦芜也不耽搁忙去掏钱。
只是掏着掏,她随即想着从小说中得到的启发,觉得这些解差也不能惯着,毕竟流放这才刚开始呢,总不能现在就露了富,惯着他们,要不然以后那么长的路,还不知对方要起什么么蛾子。
于是顿住要暗中取银票的手,秦芜转身去扒拉车上胖子给的包袱,只把胖子准备的二十两塞到谢真怀里。
「这是二十两银子,是那胖狱丞给的,你先拿着去探探路,若是不成,回头我们再加码。」
谢真没有反驳,点点头,起身就往对面从船舱出来甲板巡视顺便透气的葛飞走去。
第29章
秦芜目送谢真离开, 远远的看着二人搭上线,你来我往一番,谢真去的快, 回来的也快,快到秦芜都觉得结果可能不理想, 因此她有些着急。
「怎么样?对方同意了吗?」
谢真点头又摇头。
这是个什么意思?秦芜急了,不由抓着谢真的胳膊追问,「怎么,难道是对方态度不好?不认胖子狱丞?还是嫌钱少不肯?」
「都不是。」
「那是?」
谢真示意秦芜稍安勿躁,两人坐下后, 他压低声音同秦芜把刚才与葛解头沟通的结果说了。
「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对方说是眼下才出京诸多不便,而过了江对岸眼下也还是京都地界,各路人马人来人往的达官显贵不断, 他不好单独关照这么快的就给我去枷, 不过对方银子倒是收了, 说是等出了京都地界到了琅邪郡, 与发配西北的承恩公周家, 太子太保刘家一分开,他再找时间去枷去镣。」
「哦,这样啊,只希望他这找时间不要找太久。」
谢真心里也有想法, 却不想秦芜担心,只得安慰, 「该是不久的, 毕竟胖子都交代了的。」
秦芜这才暂且安心,又问谢真, 「对了,那此地离着琅邪还有多远,我们须得走多久?」
说起这个,再想到上辈子队伍的行进速度,谢真就想要嘆气。
「京都离着琅邪不到一百八十里地,只是以眼下的速度……」,有这帮子养尊处优的祖宗在,又是刚上路不习惯,「便是解差们催的再紧,怕是也得四五日左右。」
秦芜傻眼,那岂不是说自己还得推车四五日?要不要这么搞啊!在现代且不说高铁了,开车她至多两个半小时就到了,真要命了这是。
谢真能感受到身边小妻子散发出的颓丧,他忙又安慰,「芜儿放心,我已经跟葛解头商议过了,对方也答应,一会下船上路,他许我们把车架到我们这队辎重马车的后头拉着走,无需芜儿再劳累。」,要不然当他傻啊,二十两便是胖子给的,他也不会轻易许出去,不过是一切为了妻子鬆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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