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以及刚才一道跟进来的几位何将军亲信瞬间秒懂,一个个自发转身就走,看到谢真还不动,边上还有位将军拉他,「走走走,谢大人,咱们就别添乱了……」
见谢真配合的要走,秦芜急了,忙出声喊:「谢……咳咳,内个,我需要一个人给我打下手,还请夫,夫君留一下。」
身为女朋友,秦芜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些古人面前直呼男朋友的姓名是极其给他没脸的行为,刚才是因为太着急忘了注意,眼下嘛,为了尊重男朋友,维护男朋友的面子,秦芜及时改口,却不知在她声音落下转而去关切床上病患的时候,某人被她的一声夫君给喊的兴奋的,要不是场合不对,某人都想激动的上来抱着她好好转两个圈圈。
大夫的话,所有人自然遵从,转瞬间整个屋子里就剩下秦芜与谢真二人,秦芜便点着床上的人对谢真发话。
「谢真,你把何将军的外裳去掉,露出胸膛来,眼下病患的情况很糟糕,心跳微弱,随时都有停止的可能,若是不采取非常手段怕是救不过来了,我得用那里的仪器跟药物,你帮我。」
谢真立刻收敛心神,朝着秦芜严肃点头,秦芜指哪打哪。
不多会谢真就按秦芜的吩咐解开了何将军的衣裳,固定好了人,秦芜也从空间里拿出急救所需的一切物品,强心剂,除颤仪等等重要仪器。
为了能用电,她还从楼上小夫妻租用的楼层直播间里拿出了一台满电的电小二。
在秦芜的指挥,谢真的执行帮忙下,一番艰难急救,终于,眼看眼看就要落气归西的何将军,成功幽幽转醒,可惜,人却是出气多进气少,最后的迴光返照了。
秦芜深知病人情况,嘆息一声,交代谢真给何将军整理衣裳,盖好被褥,自己则是迅速的收好从空间拿出的东西,外头就留下刚才的医药箱,而后示意谢真跟上,秦芜一脸沉重的领着谢真出来到院外。
一出来,外头焦急等待的众人,立刻就把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样,我家将军如何?」
「谢夫人,可是我们将军治好了?」
「大夫,我们将军……」
秦芜急忙抬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抬手压了压,「大家且都静一静,听我说。」
大夫发话,所有人为之一静,全都看着秦芜,等待她宣布结果。
秦芜看着这一双双希冀的眼睛,默了默,最后还是深呼吸一口气,把沉重的结果告知眼前众人。
「诸位,我很抱歉,何将军伤及肺腑,多处臟器破损出血,因着时间拖延的太长,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
众人脑子嗡的一声,立马炸了锅。
「不,不可能!你不是神医吗?」
「真救不回来了吗谢夫人?您想想办法呀。」
「老子不信,我兄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救不回来!」
其实这个结果也是秦芜不愿意看到的,毕竟何将军为人还可以,对军士对百姓也都挺好不盘剥,对谢真跟她也不错,这样的好将领遭是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
可是她也是真的没办法啊,她再有现代医术,再是有金手指,自己毕竟是实习大夫,她做不了开胸手术,而且即便是在现代,开胸的风险就极大,手术要求严苛,以眼下的条件根本支持不了自己开胸,再一个空间诊所里也没有支持开胸的手术仪器,更更重要的是,自己来的太迟了,何将军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便是开胸,在这样的环境下,怕是还没等她把胸腔打开,修復受损的内臟,人怕是就已经……
如此,还不如让英雄走的体面轻鬆些。
「对不起诸位,虽然我也很想救何将军,可是很抱歉,何将军眼下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对不起。」
众人沉默,悲伤,不可置信,眼中希望的光寂灭,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最终还是这么个噩耗,不过倒是还算有理智,加上秦芜是前来驰援他们屠何,救他们出水火的谢兄弟的妻子,没理由能救而不救,大家也没有迁怒,只是一个个的哀伤的失了言语,有些个将军甚至还颓丧的抱着脑袋哭出声来。
「将军!」
「呜呜呜,该死的高狗!」
「说好的等以后边关平稳了,将军您就带着我们找个安稳的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的呢?」
「该死的老何,你还欠老子的五顿酒没还……」
秦芜听的心里难受,不过身为医生,她知道眼下最该做的是什么,她理了理情绪,对着诸人道:「诸位,眼下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刚才施救,何将军已经醒了,诸位抓紧时间去见一见,说说话,别给彼此留下遗憾,就当告个别吧,只是时间不多,诸位……」
众人一听,眼里蓦地又有了亮光,也不等秦芜说完,那些个哭的嗷嗷的汉子,当即一抹鼻涕眼泪,一个个正了神色纷纷往屋内涌去。
屋内,徐徐醒来的何将军其实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转眼再看到满屋子涌进来的这些,多年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袍泽们,他的眼里闪着欣慰。
「咳咳咳,诸,诸位兄弟,都,都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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