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吃力的点点头,谢真整个人都懵了,「真要生,要生了?芜儿,芜儿你别怕,别怕啊,我在这的,我陪着你,你别怕,你……」
秦芜看着比自己还紧张慌乱,话都说不好了的人也是好笑,可惜身下太痛,笑不出来,她只得拽了拽谢真的手赶紧安排。
「谢真,呼,呼,我,我没怕,你,你别急,招呼我徒儿们准备进手术室,让,让产婆准备好,带,带我去,去东厢。」
谢真立马就急了,「你都这样了,去什么东厢!咱就在正屋生,就在这坐月子,芜儿别怕,那些妇道人家说什么生产晦气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不怕,咱就在这屋里生,我陪你。」
秦芜急的推他,「我没觉得晦气,也没觉得你怕,我是……」哎呦,实在是太他妈的痛了,秦芜根本没精力跟这固执的傢伙争论,想到生产最费体力,秦芜也不说了,紧紧咬住的下唇张开,手忙推谢真。
「行了,都听你的,不过东厢的手术室也得准备好,以防,以防万一,你,你别急了,赶紧去,让厨下准备好,热水,再,再儘快给我弄点吃的来,快去……」,不然她怕到时候自己生到一半没力气,毕竟饿了一夜了,眼下可是大早上。
慌了神的谢真听了秦芜的话急急应好,正要走,回头又不放心床上的人,赶紧回头,「那芜儿你暂时一个人可以吗?」
秦芜累的摆手,咬牙,「快去。」
谢真再不敢耽搁,用了生平最快速度奔向门边,这货紧张担忧的硬是连自己会飞都忘了。
一拉开房门,谢真就大喊发号施令。
好在当家主母临产在即,即便这对小夫妻不是个爱用下人伺候的,这种特殊时期,主院里也住满了下人。
听到谢真的惊呼,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便是后头院子的王柳二位姨娘,因着近来的警醒,也是第一时间闻风而动的爬了起来,穿戴好就赶紧往正院赶。
谢真把事情安排下去,自己还穿着雪白的亵衣根本来不及收拾,跑回房中就坐到床榻照看秦芜,屋外的院子瞬间喧嚣起来,整个将军府都活了过来,今日值班的五个徒儿,还有五个准备多日的产婆老手跟着陆续抵达。
不多时,并不大的寝房内人满满当当,徒儿们一个个忙碌着,不是查看过秦芜情况就是在做产前准备工作,而几个产婆也没閒着,上来分别也查看了秦芜的情况后,产婆首先指挥开来。
「嗯,这孩子着急,来的快,趁着这会子宫口才开始开,赶紧的把夫人送去待产的屋子。」
声音落,五个见多识广,早跟着秦芜思想进步的姑娘们还没出声,其余几个产婆就伸手上来,七手八脚的就来拉扯秦芜起身转移,不想手都没碰到人,一把就被床边拉着秦芜手不放的谢真制止。
「我夫人就在正房生产,哪也不去。」
「啊?」产婆们一惊,纷纷讶异,不由劝说谢真,「将军大人,这不合规矩,更何况女人生产乃是污秽,小心衝撞……」
谢真看着妻子受罪疼痛,都恨不能以身替之,这个节骨眼上产婆还如此磨磨唧唧,歪缠不休,谢真已经很不悦了,脾气就没压住,当即挥手打断,「这是我视若珍宝的妻子,眼下她正为我受苦遭罪,且产子此乃喜事,谈何污秽?还不速速伺候夫人生产,这是本将军的命令,你们照办就是,本将军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谢真态度出奇强硬,自打住进将军府的这半个月,她们看到的谪仙将军哪一面不是温文尔雅,对待夫人更是柔情蜜意,结果第一次看到这人严肃黑脸,产婆心中不由惧怕,纷纷不敢多言,一个个都老实了,纷纷挽起袖子就要动手,结果看到秦芜身下被羊水打湿的褥子,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站出来忐忑道。
「将军,床榻湿了不干净,对产妇也不好,不如先给夫人换上干净清爽佚䅿的褥子吧?实在不行好歹找东西垫一垫,回头血污……」
边上的几个徒弟听不下去了,立刻停下手中准备工作打断,「哎呀好了,你们再耽搁下去,我师傅都要生了,师公您先出去,这边有我们。」
看到床上的心爱之人疼的惨无人色,连话都说不出,谢真心加入南极生物峮乙巫二耳七舞尔叭依疼的抽抽,也头一回觉得这才婆妈产婆可恨,当即一把抱起秦芜,示意五个徒弟赶紧动手换褥子。
秋麦几人不敢耽搁,赶紧取出早前师傅就准备好交给她们蓝色一次性手术床单,仔细铺好后,谢真忙又小心翼翼的把疼的闷哼的秦芜放下,放下时,谢真雪白的亵衣上已经染上了猩红点点,谢真却浑不在意,只看向秋麦几人询问,「眼下我还需要做什么?」
边上几个产婆看到这样的谢真也是开了眼了,这辈子长这么大,接生了那么多产妇,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能为妻子做到这个地步,可见这位将军大人是真在意夫人,而将军夫人的命也是真的好,有这么能耐且俊俏的夫君,这怕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五人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更不敢等閒对待秦芜这个产妇,更不敢再讲什么污秽不污秽的话了,忙笑着劝,「将军大人,女子都好颜面,再亲密度夫妻也不好让丈夫看到自己的丑态,夫人生产不方便,您还是出去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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