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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三婶做的菜要好吃很多。

「三婶要是去开店,一定可以赚很多钱。」传林道。

说到这事,陈氏道:「明日你三婶要去摆摊,你们两个除了成天瞎跑也没啥事干,去给你三婶帮忙,你三叔的话,哪个在家做饭哪个看着点。」

绣娘眼巴巴道:「跟着三婶是不是每天都可以吃好吃的了?」

柳氏轻瞪了她一下,「就知道吃,那是要卖钱给你三叔买药的。」

江挽云道:「下午我就要来试做下,准备明天卖烧麦和炸洋芋,来帮我烧火的就可以随便吃。」

「烧……烧什么?」

江挽云看他们疑惑的表情,寻思莫非这儿还没烧麦出现?

「就是外面是麵皮,里面是糯米饭糰的小吃。」

其他人还是摇头,江挽云心里一喜,看来她的生意又成功了一步。

吃了饭下地干活的去歇息了,陈氏洗碗,江挽云瓦炉的火熄灭,倒了药到碗里端进屋。

「相公吃药了。」她尝试着叫了几声,没动静,确定陆予风是又昏迷了,便照样把他头垫起来,吹了吹药,用勺子餵他。

但今天不知怎么的,以往还能餵进去一点的,现在是一点进不去了,他嘴巴闭得紧紧的。

江挽云只有放下碗,一隻手去掰他的嘴,另一手用勺子顶他的嘴唇,但这人跟故意的一样,硬是弄不开。

怎么回事?

江挽云放下勺子,两个手来,又捏嘴又捏下巴的,就感觉他的牙齿都闭得死死的。

「相公相公吃药了!把嘴张开!」她凑近陆予风耳朵叫了几声,没用。

不是说昏迷中的人对外界声音也有一定感应嘛。

倒是在厨房洗碗的陈氏听见声音了擦了擦手赶来,「出什么事了?我在厨房都听见动静了。」

江挽云道:「相公嘴巴张不开,以前餵药他能自己咽一点的,有过这种情况吗?」

陈氏回想了下,「并没有啊,是不是头没垫好?」

江挽云摇头:「垫好了。」

她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陆予风是不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愿喝药,他一心求死?

也是,病了这么久了,媳妇还逃跑了,想来也是放弃挣扎了吧。

但是你不能死啊,你是男主啊!

「这可怎么办啊?」陈氏已经眼眶红了,扑上来握着陆予风的手,「风儿,风儿,你醒醒,我是娘啊!」

江挽云回想起前世照顾卧病在床时的父亲曾学到的一些知识,其他的唤醒方法都不具备条件,只有靠声音和按摩来唤醒了。

她走上前,一把将被子给掀了。

陈氏吓了一跳,呆愣地看着她:「挽云你干嘛?」

江挽云在陈氏奇怪的眼神下摸了摸陆予风的胳膊大腿小腿,感觉他全身都是冰冷僵硬的。

先前给他盖的被子似乎没什么太大作用,这是什么怪病。

「娘,相公的身子好冷。」

陈氏也摸了摸,「怎么这么冷?外面有太阳啊。」

江挽云道:「把炕烧起来吧,我来给他按摩,总不能这么冷着。」

陈氏连忙跑出去抱了木材进来,塞进炕洞里,点火烧炕,很快江挽云感觉床铺已经热起来了。

她揭开了陆予风的衣服,只遮住重要部位,而后在手心倒点白酒,开始给他按摩,同时让陈氏在陆予风旁边叫他。

「娘,你一直和他说话,兴许他能听得见。」

陈氏擦干眼泪,用温柔的语气叫道:「风儿,你醒来看看娘啊,娘在这儿……」

慢慢的,陆予风的身子有点暖和了,也没那么僵硬了,穿好衣服盖上被子,江挽云再给他的脸颊和脖子搓热。

这次来餵药,明显感觉他的嘴唇鬆开了,用了许久才将药餵完。

陈氏鬆了口气,方才她真的吓坏了。

江挽云给陆予风擦嘴,把他的头摆好。

陈氏感觉自己心还揪住,哭着道:「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治不好风儿就罢了,还要看着他……」

江挽云安慰道:「娘莫要责怪自己,你们已经为相公付出很多了,只怪世事无常。」

陈氏抹泪出去了。

江挽云守了陆予风一会,感觉他状态又恢復到了从前,便把炕洞里的火熄灭。

不行,得早点赚钱,早点把陆予风的病治好她才安心。

她先将糯米洗干净后用凉水泡上,再将昨日换下的脏衣服洗了晾晒好,看了看天色准备开始调馅料了。

如今是四月,只有十几度,烧麦做出来放一夜也不会坏。

其他人早就下地去了,陈氏在洗全家人的衣服,两个小傢伙在餵鸡。

她找了个大盆子,将上午买的菜装进去。

猪肉,香菇,胡萝卜,玉米粒,青豆等等,装了半盆。

在井边洗好后,拿进厨房开始切,又叫传林和绣娘帮忙削土豆皮。

她已经和陈氏说了,家里的土豆她按市场价买。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进厨房里安静又祥和。

江挽云先将面揉好醒发,将胡萝卜和香菇都切成碎末,玉米粒是去年留下来的干的,今年的玉米还没成熟,需要先用热水泡软。

青豆可以直接用,将葱姜蒜都切碎,洗了砧板后开始切肉,越小越好,全部切好后所有食材放进盆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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