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唤完才反应过来,那个当地人根本听不懂中原话,哪里知道她叫的是夫君还是哥哥。
她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使劲捶了他一下,心里暗暗发誓再不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热水被送进来,沈让摆开屏风,「好了别生气了,先沐浴吧,晚膳还要再等一会儿。」
姜毓宁说话算话,当真没再理会他,闷坐在床前不动。
沈让知道自己又将小姑娘惹毛了,无奈避出去,让她先安生沐浴。
等到沐浴完,姜毓宁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换洗的衣裳,干净的衣裳都在屏风外的小几上摆着。
现下,她要么自己走出去拿,要么叫沈让来把衣裳给她送进来。
犹豫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叫沈让过来,用擦身的布巾裹住自己,迈出了浴桶。
正好,房门正好在这时被推开,沈让直接走了进来。
却不想看见这样的姜毓宁,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愣在原地。
第50章 约会
50.
除了一件擦身的宽大布巾裹住胸口, 姜毓宁再未着寸缕,皙白的脖颈完全./裸露在外面,沾着水汽的长髮黏在皮肤上, 因为没有擦干的缘故, 还在往下滴着水。
水滴顺着脖颈划过锁骨,最后汇在拢起的雪山之巅, 没入那一边薄薄的布巾下,胸口的一小片区域立刻被水洇到透明。
藏在雪顶上的樱红瞬间显露无疑。
沈让怔在原地, 克制不住地往那里看,手背青筋跳起,眸底的视线浸了墨汁一眼深沉。
甚至忘了自己进来是来叫姜毓宁用膳的。
此番出门很急, 且沈让也不想让人知道姜毓宁不在宿山行宫,因此只带了樊肃和樊际两个人,把贴身伺候她的竹叶和竹苓全都留在了问风苑。
但没有贴身婢女伺候, 到底是不方便。
他只记得叫人打来热水让她沐浴, 却忘了替她准备换洗的衣裳。
又因为这里的屏风都是棉布毡子製成, 他站在外面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便也没想太多, 直接推门进来了。
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而姜毓宁更是像被定住了似的,竟连躲都忘了躲。
最后还是沈让看出她是要拿衣裳, 抖落开一件宽大的披风, 将她从头到尾地全都罩住。
姜毓宁瞬间藏进黑暗之中,脸颊两侧后知后觉地现出酡红。
沈让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姜毓宁掐紧屏风的领口, 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将自己团成一团背过身去。
沈让的一隻手还扶在她的腰上, 见状抽回手,坐到了她的身边,问:「怎么了?」
姜毓宁不说话,回答他的只有若隐若无的抽泣。
沈让一怔,想要去扒被子,「宁宁,怎么哭了?」
姜毓宁却把被角抓得更紧。
沈让蹙了眉,强行把她的被子扒开,拧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安抚道:「别哭,都是哥哥不好,哥哥吓到你了。」
姜毓宁把脑袋埋在沈让的怀里,不住地哽咽着。
她的确有点被吓到了,却也不单单是为了这个。
这一段时间,她和沈让的关係发生了完全的改变。
她不再把沈让当成哥哥,而是那个心中仰慕的人。
两人拥抱、亲吻,甚至同床共枕,她情不自禁地和他亲近,想要表达自己的情意。
同时,她也能完全感觉到沈让对她的喜欢。
可除了喜欢之外,沈让对她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也变得更强。
那如同野兽盯紧猎物一般强势的眼神,让她不安。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改变。
沈让敏锐地觉出她的不对劲,问:「宁宁,到底怎么了?」
他想得很远,「难道是在行宫受了惊?」
姜毓宁渐渐止了哭声,抽噎着说:「哥哥,你不要那样好不好?」
沈让一愣,「哪样?」
姜毓宁说不出口,只红着眼睛看他。
沈让思索了一瞬,才恍然意识到她说得是什么,苦笑不得地说:「自然不会。」
虽然在他心中,早已
将姜毓宁视作自己的女人,但也正是如此,他对姜毓宁视若珍宝,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却也没想到要在两人成亲之前让她为自己打破界限。
更何况,这里是在平州草原,他更不会对姜毓宁做什么。
「宁宁,你是哥哥最珍贵的宝贝,哥哥怎么舍得随意弄脏你呢?」
沈让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颊,在她的眼尾落下一记轻吻,如同盖了章的印记,「至少也要等你长大。」
姜毓宁眸中含泪,「真的吗?」
沈让听着她的反问,终于意识到姜毓宁是真的被自己吓到了,他微蹙了下眉,问:「宁宁,你不喜欢哥哥的亲近?」
姜毓宁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我有些怕。」
说完,她又犹豫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哥哥,你最近总是欺负我,我觉得我自己好可怜。」
沈让听着她这般天真的话,简直是苦笑不得。
小姑娘虽然已经及笄,心智却还没长大,都怪他自小到大将她保护得太严实,才让她直到如今都这般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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