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眼神都没有扫过去一个,早已有人将这些人擒住,出鞘的长剑明晃晃的表明,这不是在说笑,沈让真的想杀了他们所有人。
这下,就连乌古烈的人都老实了。
沈让没再耽搁功夫,穿过众人走出临水殿,直接出了皇宫。
薛怀义已经备好马等在哪儿,见沈让出来,连礼都来不及行,便急忙禀报导:「殿下,蔺公子已经走了。」
沈让深呼一口气,「跟紧些,别丢了。」
姜毓宁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绑起来了,挣扎未动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手腕上紧缚的疼痛传来,她瞬间清醒,想要高呼,才发觉嘴里也塞着东西,挤压着舌根,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房门被推开,整间屋子骤然亮起,姜毓宁艰难地挣扎起身,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嘴里的布条被取下,她不敢相信地叫出声,「成王……」
成王身上还穿着赴宴的礼服,此时脸上的表情也不像平时那般的恭敬胆怯,反而带有几番狠厉的猖狂。
他走到姜毓宁的身边,有些讚嘆地说:「从前没有注意过宁安县主,今日一见,果然美貌,难怪沈让这样冷血的人都为你神魂颠倒的,竟然连夜出京去接你。」
姜毓宁从未想过会看到这幅模样的成王,她头脑还有些发蒙,等听到沈让的名字才稍稍回过神,「你……你怎么知道?」
成王嘲讽地嗤笑一声,并未回答。
他出身卑微,母妃在后宫被朱贵妃压着,他在前朝被老五压着,说是跟班,实际上连他的贴身小厮都不如。
明明他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却根本看不到他。
他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他要争。
但是他没有母族支持,在朝中实力不够,多年来只能韬光养晦,躲在五皇子的身后,撺掇他和太子去争。
太子倒下,老五不过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不足为惧。
可他没想到,中途会窜出一个沈让来。
这么多年他一心扑在太子和老五身上,根本就没把沈让放在眼里,可最后登上太子之位的是他。
更重要的是,沈让夺了军权。
他若想再继续争下去,也得靠军权,这才盯上了宁寿郡主。
当日宁寿的生日宴上,他看到沈议落水,一下子便猜到他也是和自己抱有同样的目的,当即也跟着跳下水去,如愿娶到了宁寿。
两人婚后,他本打算徐徐图之,慢慢得到宣丛梦的信任,得到靖边侯的支持,壮大自己的实力。
毕竟清河公主府是太子党。
却在回门那天,不小心被宣丛梦看到了他和乌日格的书信往来,当即就来质问他。
他被她逼急,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拘起来不敢让她回门,更不敢让她出门。
但后来宁安县主的生辰,他知道若是一直不让宣丛梦出门,定然要引起怀疑,但即便放她出去,也寸步未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宣丛梦和宁安县主关係那般亲近,竟没有半点要求助的意思。
更没想到的是,宁安县主竟然是沈让的女人。
这几乎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实在不想再等了。
今日临水殿宴会,沈让被分神引入皇宫,给他机会抓住了姜毓宁。
若是来寻她最好,那就证明这个女人对他还有几分重要,他自愿入局。
就算他真的不来,临水殿还有乌日格和那个和瑞阳公主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将他缠住,只要他放出风声,东宫和乌骨烈有往来,他这个太子之位只怕再也坐不稳当了。
思及此,成王看着被捆住的姜毓宁,低笑道:「你说,沈让会不会来?」
姜毓宁没有回答,她看着成王陌生的模样,心臟扑通扑通直跳,好半天才问了一句,「郡主呢?」
成王闻言嗤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就见一个小太监疾步走进来,附在他耳边低声禀报导:「殿下,太子好像搜到这里了。」
成王有些意外,「他倒是快。」
小太监不敢说话,成王想了想,吩咐道:「把王妃带来。」
小太监下去了。
成王看着姜毓宁,说:「倒是没想到,沈让真肯来找你。」
一听到沈让的名字,姜毓宁紧绷着的心口一下子放鬆了些,成王打量她半晌,徐声道:「既如此,不知他肯不肯听你的劝。」
姜毓宁就算再傻,也该知道成王是为的什么了,她听着这话,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地开口,「我不会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劝他放弃他拥有的东西。」
成王听了这话,倒是真有些意外。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姑娘看似娇娇气气,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点点头,「倒是有些骨气。」
姜毓宁不想再和他说话,转身想要偏过头去,结果就看到两个小太监搀扶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走进来。
她愣了好半晌才认出那是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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