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帮她庆祝离婚的玫瑰花她收下了,她是不是可以滚了。
「进来吧,我有事要和你说。」说着,秦少琛已经走了进去。
「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男人朝她看了眼,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进来。」
虽然语气不轻不重,可任谁都听得出他的气势,是不容置喙的。
苏莞卿抱着玫瑰花站着没动,那小眼神儿分明在和他较劲。
她怎么忘了,现在已经和秦皓离婚了,秦少琛就连大哥都算不上,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係。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少琛瞧着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暗暗嘆气,随后他坐下抿了一口咖啡,只是道,「你父亲那边,我有办法应对。」
靠!
他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啊。
苏莞卿表情复杂的瞪着男人。
「你在咖啡厅的打电话我都听到了。」似是洞穿她心里所想,秦少琛解释道。
原来如此,她刚才的声音有那么大么?
「还站在外面?」男人的语气淡漠,墨黑的眸底点着浅浅的笑意,「如果不怕被人瞧见我们私自约会,我不介意。」
话落,苏莞卿溜得贼快,进来以后迅速关上了包房的门。
这男人,句句往她软肋上戳。
她倒是想走,但又不能理直气壮。
在这个男人面前,苏莞卿总没有底气。
「说吧,你有什么办法?」苏莞卿放下玫瑰花在男人的对面坐下,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问。
秦少琛轻笑声,「卿卿,你说你这么笨,以后没有个老师指导可怎么好?」
苏莞卿,「……」
这什么意思,她是上当了么,这个男人压根没想过帮她?
苏莞卿气呼呼的想,秦家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这样耍着她很好玩儿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准备甩身离开时,男人又开了口,「不急,容我好好想想。」
而后,男人将手边多余的一杯咖啡推给她,「卿卿,你适合喝甜一点的咖啡。」
生活本来就那么苦,又何必在味觉上让自己更苦?
他的温柔和体贴让苏莞卿胸口的郁结之气消散。
待反映过来,苏莞卿懊恼的想,她干嘛要生气呢。
其实秦少琛这人吧,有时候还挺好的,至少人品要比秦皓正值。
端起咖啡轻抿了口,苦中带甜,仿佛预告着她这辈子的遭遇。
人都说,若是前半生太苦,那么后半生必然是甜的。
先苦后甜,她也相信!
放下咖啡杯,她释然的说了声,「谢谢。」
男人挑了挑眉,看她这样也释怀了。
苏莞卿是聪明人,她应该是明白他的含义。
他喜欢的可不就是她这份与众不同的坚韧么!
「卿卿,你想过没有,以后会面对多少问题?」
她当然想过,但还是没想到会措手不及。
比如说苏家那边,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父亲离婚的事。
如果让卢雅琴知道她已经和离婚,一定得闹翻天,卢雅琴一直没找到机会收拾她,还能放过这个机会?
也不是苏莞卿怕他们,而是这个时候她不想节外生枝,当务之急该找个房子,好好安顿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
其实想想挺心酸的,她都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连个合适的容身之地都没有。
她垂下的头仿佛有千金重,秦少琛看着这样的她,心跟着痛了下。
他心里清楚她的纠结,几次他都想把那晚的真相说出口,可一旦面对她,他便狠心了。
谋划了这么久,眼看她好不容易恢復了单身,如果他将那晚的事情说清楚,以这个女人的性子只会和他更加的保持距离。
「卿卿,你大可不必这么排斥我,那件事情……」
提到那件事苏莞卿神经本能的紧绷,她故作轻鬆的笑了笑,「我知道那件事情是你好心,我也没有在意。」
没有在意?
卿卿,你是这么潇洒的人么,就这么将那晚的事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是我不好,不该……这么针对你。」苏莞卿软了语气。
其实想想确实是她不对,怎么能这么和救命恩人作对呢,而且以秦少琛的关係,他们非亲非故大可见死不救。
说是弟媳,这太说不过去,因为秦少琛和秦皓是死对头!
「那么,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吗?」
「如果那天不是你奇怪的发脾气,我们本来就一点事没有。」苏莞卿低低道。
这小东西,懂得推卸责任了啊。
那天他不是发脾气,而是想让她在乎啊,没想到没等来她的安抚,这小东西却说话不算数了。
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你刚刚说,我父亲那边能帮我解决,是真的吗?」
「嗯,不过暂时还没想到好办法。」
苏莞卿急得要死,也深知这件事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正因为这样她才着急啊。
「那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经历了秦皓的事情以后,苏莞卿告诫自己,儘量不求人,这个冷漠的世界她发现,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
但是一关係到家里的事,她便将这些抛之脑后了。
父亲是她最在意的人,她不能不顾。
「帮,当然帮。」秦少琛顿了顿道,「不过卿卿,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不太过分,苏莞卿是没问题的。
男人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在她面前,他总是能褪下豪门大少的身份。
苏莞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头差点埋到了胸口。
男人突然凑过来,在她耳畔低语,「今天下午,你的时间归我。」
「你要带我做什么?」一抹红悄然爬上了苏莞卿的双颊,他的靠近让她心跳絮乱,某些情愫总在不经意间流